&ep;&ep;白玉堂一身富贵前程,都是压在刘瑜身上,自然是知道轻重的,哪里敢有一点疏忽?

&ep;&ep;尽管每日之间,俞角烈都过来寻刘瑜饮酒,说些当年趣事,但刘瑜也发觉,俞角烈眉头的忧虑之色,也是愈来愈重。

&ep;&ep;“说吧。”刘瑜放下手里的马奶酒,却是对俞角烈这么说道。

&ep;&ep;后者见着刘瑜如此直接的发问,也没有左右言他:“你走吧,以后有空,再回来看我。”

&ep;&ep;刘瑜摇了摇头,他怎么可能走?

&ep;&ep;支派了李宏和王四回成纪,这边每日里,他不单让阿仁那去联络当年埋下钉子的部落,自己也多在部落里走动,至少有两个俞角烈部落里的少年,刘瑜就觉得,是极好的间谍发展对象。

&ep;&ep;情报,没有情报,多算胜,就是一句空话。

&ep;&ep;谁不知道分兵合击,能够出其不意,一举破敌?

&ep;&ep;但在没有现代地图、电台等等工具的这个年代了,基本除了千古名将,基本分兵合击,都是悲剧收场。打个比方,李广总是名将吧?总不是纸上谈兵的人物吧?一分兵,一样会迷路,一样失期。

&ep;&ep;所以要做出正确的战略决策,不是一句多算胜,就能解决问题有。

&ep;&ep;怎么算?没有数据,没有参照物,没有侧写,根本就没有一个概念啊。

&ep;&ep;刘瑜始终认为,完善的情报体系,绝对能让战略决策更加有效,更有执行性。

&ep;&ep;他这一次西来的目的,没有达成,怎么可能走?

&ep;&ep;“他要来了?”刘瑜向着俞角烈这么问道。

&ep;&ep;后者无声点了点头。

&ep;&ep;瞎征要来了。

&ep;&ep;因为给瞎征打前站的手下,已经到了。

&ep;&ep;所以俞角烈劝刘瑜离开:“他说只带四名从人,看起来,他是知道你只带了四人,看起来,他不象是要搞什么妖蛾子。但是,他真的不希望你们俩见面,我总担心,你们一见面,肯定会出事!”

&ep;&ep;虽然他没有瞎征那么多心思,也没有刘瑜那丝丝相扣的演技。

&ep;&ep;但他毕竟是俞龙珂最喜欢的儿子,他有自己的直觉。

&ep;&ep;哪怕瞎征表示只带四个从人,他也仍觉得,刘瑜和瞎征,还是不要见面为好。

&ep;&ep;“不,我要见见他,我真的不相信,他会杀我。”刘瑜望着俞角烈的目光,诚恳而坚定。

&ep;&ep;没等俞角烈再说什么,刘瑜一把扯住对方的手:“便是一头狼,我在荒野里见着,帮它绑好骨折的腿,它好了,都知道叼只兔子过来。你记得吧?瞎征是个人啊,我们是共过生死的兄弟,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杀我呢?”

&ep;&ep;俞角烈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声,刘瑜愈是这样,他愈觉得对不起刘瑜。

&ep;&ep;眼看劝不动刘瑜离开,他便下去,传令自己的心腹:“打起十二分精神,瞎征过几天会来,我担心他对刘皇叔不利。万万不能让刘皇叔在我们这里出了事!”

&ep;&ep;风雪终于停了,大约是天爷也想过年的缘故?

&ep;&ep;总之,这一日起得起来,碧空万里,倒是难得的好天气。

&ep;&ep;但俞角烈的心情却极阴霾,因为瞎征来了。

&ep;&ep;瞎征派了一个看起来很精干,以前俞角烈没见过的手下,先行一步过来,说还有十来里地,瞎征他们就该到了。

&ep;&ep;“你是夏人?”俞角烈向这个瞎征派来的手下问道。

&ep;&ep;对方还没有回答,俞角烈身后就传来了刘瑜的声音:“西夏,铁鹞子,对吧?”

&ep;&ep;那被刘瑜叫破的铁鹞子,双眼一瞇,死死瞪着刘瑜。

&ep;&ep;但马上他的视野便被一袭白袍占据,怀抱长刀的白玉堂,几乎无声无息,就冲到了这铁鹞子贴身之处,所以对方眼里,才会被他的白袍占据,因为近,近得这铁鹞子只能看得见白袍。

&ep;&ep;几乎下意识地,这铁鹞子连退了三步。

&ep;&ep;但白袍依旧在他眼前。

&ep;&ep;白玉堂悠闲地紧逼了上去。

&ep;&ep;若论沙场厮杀,白玉堂的本事,大抵是没什么大用的。

&ep;&ep;战阵,讲究的是勇者不前,怯者不后,个人武勇,真的很次要。

&ep;&ep;若论杀戮的效率,白玉堂大致也是远远比不上铁鹞子的。

&ep;&ep;这种沙场老客,讲究的是避过要害,扛下伤害,然后快速干掉对手。

&ep;&ep;如果对手的价值够大,比如是对方主将、大官,他们甚至连要害都不避。

&ep;&ep;例如这铁鹞子要是给白玉堂一肘,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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