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瑜终于还是问出了他所要的东西。

&ep;&ep;他没有用刑,没有时间也没有刑具可用。

&ep;&ep;所以刘瑜对成十一郎说了一句话:“我有箭三壶,一壶三十六枝;我的弓不过三十斤,射完这三壶箭,不累。三十步之内,我每一箭都成射中鸡蛋。”

&ep;&ep;然后他示意李宏松开踏着成十一郎的脚,放成十一郎跑。

&ep;&ep;成十一郎没有跑,马上就招供了。

&ep;&ep;他被打折了两只手。

&ep;&ep;说实在的,不单自杀需要极大勇气,而且他这样,就算想自杀都难。

&ep;&ep;那么,跑?

&ep;&ep;没有双手来保持平衡,三十步,得跑许久。

&ep;&ep;久到足够刘瑜把这三壶箭都射到他脸上。

&ep;&ep;刘瑜已经用十二箭,充分展示了他绝对有这本事的。

&ep;&ep;想想脸上扎上百多根箭,偏偏不死,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

&ep;&ep;所以他老老实实招了,只求速死。

&ep;&ep;“这草打了结,就是你们一行人没人分开;埋在土里,就是让老子们赶紧从后面包抄过去,包你们埋了!给老子一个痛快吧!”成十一郎痛得额角青筋迸现,一边三枝箭啊,虽说射准箭,杀伤力不大,但也穿过了皮肉了,那么长箭杆串着,能不痛吗?

&ep;&ep;刘瑜点了点头,对吴十五说道:“十五叔给他取了箭,绑好让二狗拖在马后。”

&ep;&ep;“兀那狗官!你怎生如此无耻,全无信义!”成十一郎破口大骂。

&ep;&ep;刘瑜看了他一眼:“我很好奇,你挂着六根箭说话,那舌头不会刮到箭簇吗?不痛吗?那箭怎么没把你牙打下来呢?嗯,十五叔,动手吧。”

&ep;&ep;有吴十五在,这些倒不用担心,李宏也是边军里厮杀出来人物,带着人手去补刀。

&ep;&ep;于是便出现了尴尬的一幕:“这还有个喘气的!”

&ep;&ep;却是有个在那里惨叫的,眼睛上还有一根箭,方才痛昏过去,此时醒来,不住的嚎叫。

&ep;&ep;又有亲事官叫道:“入娘贼的,这厮煞是命大!”

&ep;&ep;却把那人拎了过来,脑袋后插着五枝箭,居然神智清醒。

&ep;&ep;边上亲事官围着看了,指着那五根箭赞道:“直阁相公这射术,神射啊,这五箭真是一根挨一根,专门拿尺子量,都不定能排得这么精准!”、“若非亲目所见,厮杀之际,五箭如此精准,便是有人说给我听,洒家必定也呸他一脸,这当真是匪夷所思啊!”

&ep;&ep;连潮的马屁拍过来,可惜那个中了五箭的家伙,惨叫“求给个痛快啊!求给个痛快啊!”的声音,弄得场面颇为尴尬。刘瑜一张脸都胀红了,去仙儿手里抢过朴刀,准备冲过就要把这两个劈了。

&ep;&ep;“少爷您别!”仙儿一把甩开刘瑜抢刀的手,快步上前把这个后脑中了五箭的,还有那个眼睛中了一箭的,一人一刀结果了。

&ep;&ep;然后她冲着刘瑜说道:“还是奴奴来吧,少爷您来,又是往颈子砍,您使刀可没这箭准,没个七八刀是斫不下来的头,等你把这两个家伙枭了首,奴奴这把刀,若不重磨,那就算废了!”

&ep;&ep;刘瑜咬牙道:“你差不多就好了。”

&ep;&ep;“不是,要以前在秦凤那些刀,那给少爷用也没啥。这把是少爷去大名,韩相爷送的,这把当真是好刃口,不能这么糟蹋啊!”仙儿很认真的分辩。

&ep;&ep;边上一堆皇城司的亲事官,一个个憋得脸色发青。

&ep;&ep;倒是被张二狗绑起来,牵在马后的成十一郎,听着大叫道:“这狗官!这狗官他娘的,不单是糟蹋人,还糟蹋东西啊!”

&ep;&ep;刘瑜伸手捏着仙儿脸颊:“你再编排少爷,今天晚上,少爷就把你糟蹋了!”

&ep;&ep;“好啊好啊!少爷快点向奴奴下手!”仙儿欢呼雀跃。

&ep;&ep;刘瑜无奈暴吼一声,翻身上了马:“走啊!你们当看戏么?”

&ep;&ep;一众无辜被骂的亲事官,咬牙忍着笑,连忙上马,刘瑜瞪了他们一眼:“抖什么抖?想笑就笑啊!”

&ep;&ep;当然没有人会真的哄然大笑,除了仙儿疯狂大笑之外,就算是草莽出身的白玉堂,也低低轻咳了两声,很快就平息了呼吸。仙儿可以吐槽,她是刘瑜的身边人啊,不单是贴身大丫环,随时能转成如夫人,而且刘瑜不止一次郑重说过:名虽主仆,实为兄妹。

&ep;&ep;皇城司的亲事官,哪会这么没脑子,觉得仙儿可以笑,就跟着笑?

&ep;&ep;再说,也不是说大家不敢笑,而是一个文官,箭术到了这个地步,真的没有什么好笑的。

&ep;&ep;难道还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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