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种事,很忌讳的,大家心里清楚就可以了。

&ep;&ep;甚至第二日,侯可带着他的长随启程出城,也没有来跟刘瑜相辞。

&ep;&ep;仙儿倒是希望在洛阳住多几天,不过看着刘瑜面色阴霾,吐了吐舌头,跟客栈的厨房要了一大块熟牛肉,便也不敢多说。

&ep;&ep;出了城,张二狗实在忍不住,对着刘瑜抱拳道:“直阁,可是昨日那老头儿恶了直阁?若是,小人愿去斩了那老儿的狗头来!”

&ep;&ep;他是在刘瑜手下,得以从士兵混到现时的小吏,不单是得刘瑜提拔赏赐,前些日,还帮他弄了一个小使臣的武职。这年代的人,没有什么法律观念,更不要提公民意识。连张二狗的老娘,都叮嘱他:“跟着直阁当差,若出了事,你是定要死在直阁头前的,才不枉个男儿汉!”

&ep;&ep;所以,他当真是敢为刘瑜去杀人,倒不是吹牛。

&ep;&ep;“胡诌什么?滚回去陪十五叔赶车去!”刘瑜苦笑着,从仙儿手上拿过鞭子,便势要抽张二狗。

&ep;&ep;但行到中午憩息,刘瑜却就招手教吴十五和张二狗过来:

&ep;&ep;“我若教十五叔或是二狗,去琼州那头,你们可愿意么?不是去办差,是扎根落户。”

&ep;&ep;张二狗倒没犹豫:“直阁若是差小人去,小人便带了浑家去,家里老娘,却就由大哥二哥五弟奉养着。”

&ep;&ep;但他这个是作不得准的,他的意思是苦了他一房,然后刘瑜会补偿他的家人父母的想法。

&ep;&ep;吴十五是明白刘瑜的意思,想了良久才长叹道:“少爷在哪,小老儿便在哪。”

&ep;&ep;“开个玩笑罢了。”刘瑜笑了起来,拍了拍吴十五的肩膀。

&ep;&ep;不过却就把从昨夜以来,一脸的阴霾,尽扫而空。

&ep;&ep;因为刘瑜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或者说,他很怕死。

&ep;&ep;所以,他得有个计划,来应对可能发生的事情。

&ep;&ep;吴十五这种明白人,如果刘瑜不去,让他自己去海南那头的天涯海角,那他是不肯的。

&ep;&ep;但张二狗肯啊,这对刘瑜来说,就足够了。

&ep;&ep;并不见得,人人都能如吴十五看得明白。

&ep;&ep;等秦凤路的事办完了,调一批人,以安插细作的名义去琼州,或许并不太难。

&ep;&ep;“我们得想法子赚钱,赚足够多的钱。”刘瑜若有所思,拍了拍仙儿的脑袋。

&ep;&ep;不过当他们过了洛阳之后,进入河中府,路就不太好走了。

&ep;&ep;远离了京师,治安情况并不是太好。

&ep;&ep;甚至进入河中府的第三日,他们已经遇到两伙劫道的“好汉”。

&ep;&ep;一伙好说话些,是给了半贯钱打发走;

&ep;&ep;另一伙,却是吴十五下场,用言语把对方带头大哥挤兑出来,出来做过一场,当场杀了那伙好汉的带头大哥,其他十来人方才一哄而散。

&ep;&ep;还遇着一伙巡检,刘瑜准备齐全的文书,一概不管用,不给钱便不放行。

&ep;&ep;吴十五再能打也不行,二十几个巡检的土兵,长枪横在那里,除非吴十五能飞过去。

&ep;&ep;仙儿倒是很兴奋抽了刀出来想要厮杀一场,还把一个长条箱子递给刘瑜:“少爷,射他们!”

&ep;&ep;“这是我家主人的名帖,诸位官爷或是硬要收钱,那我等便给了就是。”

&ep;&ep;刘瑜扯住仙儿,示意张二狗让开,自己上前把名帖递了过来。

&ep;&ep;看着名帖上所写的刘瑜头衔,直秘阁,又是判国子监事,那巡检倒就挥手让路,没有再提钱银的事。文贵武卑,还真是一点不假的。张二狗恨恨地骂道:“直阁要是亮出身份,不吓得那群土兵当场就跪下乞饶!”

&ep;&ep;吴十五听着哑然失笑,伸手往张二狗头上扇了一巴掌:“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ep;&ep;这就是阅历的问题,这种荒郊野外,要是刘瑜亮出身份,那就是逼这些巡检土兵动手,杀人灭口了。为啥?因为刘瑜一旦这身份是真,去到州府,只一句话,就能把这些土兵包括巡检一并治罪啊,还不如在野外直接做掉,了结祸根;而刘瑜只递名帖,他们得罪的,不过是直秘阁手下的家人罢了,只要放行,便得了,何必节外生枝?

&ep;&ep;但行到解州地带,大约中条山地界,却就生了变故,几截粗大树干被横在道路上,刘瑜等人两辆骡车方才行到,就听着一声锣响,前后左右密密麻麻,看着约莫百十人围了上来,当头的人扯着破锣嗓子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ep;&ep;张二狗刚骂了一句,七八枝羽箭就钉在骡车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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