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等！你说给我一个痛快的！”胖子突然叫了起来。
&ep;&ep;刘瑜望了一眼边上，一边对那西夏铁鹞子行刑，一边吐的鲁斐，转过头来给胖子摊开手：“你肯定不愿意招的，对吧？所以我也不算食言。”
&ep;&ep;“我招！我招！”
&ep;&ep;郭清完全看呆，刘瑜压根就没有对这胖子行刑，鲁斐也不过割下那铁鹞子两根手指。
&ep;&ep;但他们崩溃了，对于郭清来讲，他完全看不懂，这六个西夏人，无论是出名强硬的铁鹞子，还是这个看着也是老细作的胖子，这样就崩溃了？砍两根手指，挑了脚筋，对于郭清而言，这是还没上刑的，连烙铁都还没上，就顶不住了？
&ep;&ep;这不可能啊！
&ep;&ep;今夜之前，谁跟他说，铁鹞子因为这样，就软蛋了，他保准一巴掌扇过去。
&ep;&ep;又不是没见识的草民，一味贬低敌人，那是无知的人才会这么干的。
&ep;&ep;西夏铁鹞子，那是精锐里的精锐啊！
&ep;&ep;连烙铁都没上就软了，这怎么可能？
&ep;&ep;胖掌柜老老实实，有问必答，终于为自己和那些铁鹞子，换得了一个痛快的死法。
&ep;&ep;不过鲁斐后面还是晕了过去。
&ep;&ep;这心理疾病，不可能刘瑜这么一说，就能马上好过来的。
&ep;&ep;但比起鲁斐自己以前的表现，今夜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ep;&ep;只是郭清就变身十万个为什么了。
&ep;&ep;“为什么他们会吃下这么多巴豆，而不自知？”
&ep;&ep;刘瑜坐在篝火旁边，等着吴十五他们清理尸体和血迹，顺口应了一句：“天寒地冻，自然喜欢辛辣一点的味道，就把巴豆的味道盖了过去。更为重要的是，我去年就弄了一份红烧肉的食谱给桃花洞，远近驰名，来了桃花洞，不可能不吃一份红烧肉。”
&ep;&ep;“这味唤作‘红烧肉’的菜里，巴豆是辅料？”郭清的脑洞开得很清奇。
&ep;&ep;刘瑜愣住，望了他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没有人知道红烧肉的食谱，厨房师傅就凭着这份菜谱，才得到了这工作。而这个厨师，是我让他过来的，这份食谱，也是我提供给他的。”
&ep;&ep;“噢，所以别人不知道，其实巴豆是内里重要的佐料！”
&ep;&ep;刘瑜算是服气了，这位的脑洞开下去，真不得了，也顾不上装逼了：“厨房师傅是我安派去的人。”
&ep;&ep;他虽然没钱，但他还有许多东西，比如说，红烧肉怎么做。
&ep;&ep;其实，安排这些暗桩，一开始还真不是为了收集情报。
&ep;&ep;主要成本问题，钱银不充足，京师里面安插不了太多人。
&ep;&ep;所以几条出京的路上，刘瑜给自己备着后手。
&ep;&ep;以防事有不测，自己要逃出京师时，或被发配出京师时，有些接应的点。
&ep;&ep;其实，不论他们走哪条道，只要确定了他们在哪里，京师郊外，南薫门外的凉茶铺，新宋门外出来这边的桃花洞等等，不下十几个点，刘瑜总能找到漏洞下手。
&ep;&ep;“为什么您会知道，他的店开在哪里，会知道唐家酒店是他们的联系点？”
&ep;&ep;“为什么刘秘阁会知道，那拉车的牛，中间还拉了泡屎？”
&ep;&ep;刘瑜受不了了：“我蒙的！”
&ep;&ep;做下这一桩事体，刘瑜当夜并没有回京师，尽管以他的身份，也可以叫开城门。
&ep;&ep;但他并没有打算现在就回去。
&ep;&ep;刘瑜倒了杯开水，喝了一口，便笑着起身，把破庙角落里的两壶酒取了出来。
&ep;&ep;这本是动手之前就藏匿在这里的，刘瑜扔给鲁斐，后者把酒挂在篝火上温着，慢慢地酒香便溢了出来。这是刘瑜几次蒸馏之后的烧酒，这倒是他童年就折腾出来的玩意，原来想卖个高价的，作为第一桶金。
&ep;&ep;但这玩意除了度数高，并不好喝，当然不是没人要，只是压根就卖不出高价，没有暴利。
&ep;&ep;好酒通常度数都不低，但二锅头度数再高，也仍只是二锅头。
&ep;&ep;卖到塞外苦寒之地？刘瑜也动过这念头的。
&ep;&ep;但一瓶二锅头，就算贩到西夏去，能卖个数十倍价钱，谁干？
&ep;&ep;加上运费、人工，这折算下来，没什么利润。
&ep;&ep;中间要再遇见马匪、抢劫，官兵掳没之类，那真的亏到本都赔上了。
&ep;&ep;资本家愿意上绞刑架的代价，可不是为了三倍的售价，而是为了百分之三百利润.
&ep;&ep;没有足够利润，百倍售价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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