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至于。”吴十五仍然的闷声闷气。

&ep;&ep;他来京师之前,也觉得不至于。

&ep;&ep;去西鸡儿巷那边,顶着龟公的身份过了大半年,自己的体会和同行的沟通,才相信当时在秦凤路,刘瑜跟他说的这个问题。

&ep;&ep;扎着袖口的汉子来了,不是发酒疯闹事,就是自家公子和人争风吃醋,他们下去动手。

&ep;&ep;要不就是这汉子走了一会,便有人尖叫,房间里好好的活人变成死尸。

&ep;&ep;无论哪一样,都是麻烦事。

&ep;&ep;开门做生意,谁也不想要麻烦事。

&ep;&ep;“十五叔,找个人替鲁斐进来。”

&ep;&ep;麻袋扛出来了,总是要打开的。

&ep;&ep;第一个从麻袋倒出来的,是一个看上去跟铁鹞子没有任何相干的人,圆圆的脸,圆圆的身躯,五短身材,看着像是大圆球叠小圆球。

&ep;&ep;刘瑜蹲了下去,笑着向他问道:“掌柜的,你要把人送到哪里去?”

&ep;&ep;“小人薄有家财,几位好汉爷,缺了盘缠只管说,只管说!”

&ep;&ep;这胖子十根手指,戴了六个大金戒,一副暴发户的模样:

&ep;&ep;“身上只带了二十两银子,好汉爷若不够,开个口,小人写个条子,回汴京一取就有!”

&ep;&ep;刘瑜点了点头:“到踊路街的唐家酒店去取么?”

&ep;&ep;这胖子听着愣了一下,随即垂下头去:“好汉爷说笑了,小人是穿州过府的商队,京师的铺子,却是开在得胜桥左近。”

&ep;&ep;“东十字大街,中山正店隔壁对吧?”刘瑜笑着又接上一句:

&ep;&ep;“今日司马光家里的长随,把这五人带出新曹门,你‘恰好’从唐家酒店,接了一趟活计,从南薰门出来,然后就绕了一圈,到醴泉观和司马光的长随会合,这五人就由你接手。对吧?”

&ep;&ep;胖子抬起头来,一脸的谄媚:“这反正随路,多赚点银子嘛!”

&ep;&ep;刘瑜摇了摇头:“司马光去皇城司,同时就有人去唐家酒店,然后唐家酒店采买的大伙计,就去你铺子里,要你去帮采办物资,真的是很巧。”

&ep;&ep;“还要再撑下去么?”刘瑜缓缓解下蒙在脸上的白巾:

&ep;&ep;“你见着司马光的长随,接过铁筒,抛给铁鹞子,然后拔刀架在司马家长随的颈上。铁鹞子里左眼被打肿的那位,当场拆开看了无误,在牛车上爬下来,还摔了一跤,然后在路边点火,把那卷图样烧成灰,再煮水把灰冲散了,才放司马家的长随回去。拉车的牛,中间还拉了一泡牛粪。掌柜的,再充下去,有意思吗?”

&ep;&ep;那胖子抬起头来,仍是圆圆的脸,不过眼中凶光四溢,冷笑道:“好个刘白狗,好个刘白狗!听青唐人说你如何利害,老子本是不信的,辽国京师爷爷呆了八年,宋国京师呆了十一年,全无一人看破我行踪,想不到今天栽在你手里!这回我心服口服,老子认栽!来吧,你要是条汉子,就给老子一个痛快!”

&ep;&ep;刘瑜看着他,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就算你是女人,就你这身段,我也宁可自认不是一条汉子。掌柜的,我不喜男风,所以你觉不觉得我是汉子,我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ep;&ep;圆乎乎的掌柜,胖脸上挤出一个苦笑:“你说得倒也在理。”

&ep;&ep;“想要走得痛快,就给我想要的东西。”刘瑜给他开出价码。

&ep;&ep;“你果然利害,我到现在还想不通,你是怎么如同亲身在场一样,看得一清二楚。”

&ep;&ep;“但我要告诉你,你犯了一个错。”

&ep;&ep;刘瑜不解的问道:“请指教。”

&ep;&ep;“你不该离我这么近!”胖掌柜突然暴起,一拳冲着刘瑜脸上砸了过来。

&ep;&ep;他很胖,如果让刘瑜拉开距离,也许两里路他都跑不下来。

&ep;&ep;但他暴发力很强,这一拳很快,足够让没有搏击天赋的刘瑜吃上苦头。

&ep;&ep;可惜的是,大宋禁卫军簇御龙直里,都算得枪棒出众的鲁斐,就站在刘瑜身边。

&ep;&ep;鲁斐尽管晕血,但他很有搏击天赋,所谓切磋之时,几乎无对。

&ep;&ep;更为不巧的,是他进来有一会了,在篝火旁边暖了,套着白布套的花枪就在手上。

&ep;&ep;所以胖掌柜的拳还没砸到刘瑜,颈上就被花枪的枪杆抽了一记,力度不大不小,刚好教他昏过去。而更为可悲的,是刘瑜的另一侧,站着一位监秘阁事郭清,憋了一晚上劲的郭清在鲁斐出手的同时也出手了。

&ep;&ep;所以在胖掌柜落地之前,他的右手腕关节、肘关节、肩关节,被郭清拉扭脱节了,摔落地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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