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瑜苦笑摇了摇头:“这值当什么?我刚跟你说的,如何扮演一个合适的角色,以让审讯对手放过你,这个才是心理学上的大学问。郭公公,你这人,许是一条硬汉,但你怕是真不合适做这行,你回去吧!”

&ep;&ep;“刘秘阁,就算咱家按你说的,扮成怂货孬种,可他还要接着审问,怎么办?”

&ep;&ep;郭清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走。

&ep;&ep;再说就这白纸显字,让他觉得太神奇了,他不舍得这么走,所以他要挽回一下。

&ep;&ep;“你掏出身上的银子给他,求他饶你一命,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ep;&ep;郭清揣摩了一下,要自己拷问这么一个怂货,的确也就觉得这种样人,哪里当得了细作?

&ep;&ep;不过他咬牙又问道:“他便认定咱家是细作,硬要拷问呢?”

&ep;&ep;刘瑜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要求吃喝啊,然后你就随便招点什么嘛,你就一怂包,能知道多少机密?给点去年的消息,然后接着要吃喝,编点无关紧要的东西,再要女人服侍,他要还肯给,你就拿个手帕出来,跟他说是接头信物,不就得了?不过到这时候,你得准备出逃或自杀了,因为你可能已经暴露了。”

&ep;&ep;郭清琢磨了一会,大约半刻钟左右,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望着刘瑜,那真是满眼小星星。因为刘瑜是给他打开了一扇大门啊,他突然发觉,这些年,跟那些敌国细作暗中的交手,太低级了。

&ep;&ep;这会真的是刘瑜要赶他走,他是死活也不肯走啊。

&ep;&ep;一个人,用了十几二十年,在做一件事,而在这半个时辰里,他突然发现,自己这十几二十年干的事,都走错方向了!

&ep;&ep;他怎么可能走?

&ep;&ep;“不走?”刘瑜惊讶地望着郭清。

&ep;&ep;“郭公公,你要真跟我办差,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前面就是大海也好,悬崖也好,我让你往前,你就不能后退。你也不是无品无级的小黄门,你跟着我,受这个罪,实话说,我都觉得不太忍心的。”

&ep;&ep;郭清很坚决地表态:“没事,刘秘阁,你只管吩咐,达者为师,郭某有幸随刘秘阁您学习,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想不到啊,细作居然可以办!您这是九窍玲珑的心肝啊!怎么可能会有人想到这一节呢?太不可思议了!”

&ep;&ep;刘瑜没想到,让李宏揍人一顿,却收获了一个脑残粉?

&ep;&ep;不,他早就摸清了郭清的性格、爱好、经历等等,从那天王安石,叫他回来备考,他就让童贯在宫里,去询问这监秘阁图书的太监,所有的一切了!

&ep;&ep;无论是让郭清休息,还是让李宏打他一顿,都是刘瑜计算好的。

&ep;&ep;尽管他不知道郭清什么时候会来,但郭清来了,该怎么办,他早就列了几个方案。

&ep;&ep;只不过刘瑜并不知道,外面等候的那些编校秘阁书籍之中,年过而立的梁焘,却是司马光的忠实党羽。

&ep;&ep;可怕的不是干坏事,而是自以为社稷、百姓着想,来干坏事;

&ep;&ep;而更为可怕的,这认为自己为国为民的家伙,偏偏足智多谋!

&ep;&ep;司马光能千古留名,哪里是易与之辈?

&ep;&ep;富弼砸了刘瑜一棒之后,塞了胡萝卜,让刘瑜过了馆职考试,司马光岂会不知道?

&ep;&ep;知道了,他自然就有安排。

&ep;&ep;梁焘就是司马光伏下的暗着,本来按着年资,又有大臣举荐,梁焘是可升迁校理。

&ep;&ep;但校理品级虽高,却和刘瑜的直秘阁一样,是贴职,不是实事官。

&ep;&ep;所以梁焘推辞了考试,仍任着编校秘阁书籍这个实职。

&ep;&ep;看着郭清从公事房出来,嘴青鼻肿,但那精神气,那眼里的神采,却让梁焘吃了一惊。

&ep;&ep;“这怎么可能?”梁焘心里极为震撼,这简直让他无法置信。

&ep;&ep;郭清这火爆的性子,居然没有跟刘瑜撕起来,似乎还被教训了,并且过来跟他们说起刘瑜,竟带着一点敬仰!

&ep;&ep;这就太诡异了!

&ep;&ep;到了皇城司之后,郭清冲着刘瑜发作,其中梁焘倒是什么也没有做。

&ep;&ep;一是不必做,郭清这性子,便是判秘阁事的五品官,他都不放在眼里;

&ep;&ep;一是别说郭清,连判秘阁事的五品官,都对刘瑜极为恼火!

&ep;&ep;因为直秘阁是馆职,不是实事官或差遣,正经管秘阁的,是判、监秘阁的文官和太监。

&ep;&ep;刘瑜一得了贴职,这边马上就有公文来,让他们调到皇城司下属探事司听用。

&ep;&ep;秘阁成员,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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