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仙丹可能会吃死人,可能也不会,抛开其他问题,从概率上来讲,就是百分五十了;

&ep;&ep;而就算会吃死人,或许马上见效,也不一定马上见效,这机率又降了一半。

&ep;&ep;事实上,这玩意慢性中毒的可能更大些,猝死的机率并不大。

&ep;&ep;刘瑜很清楚这一点。

&ep;&ep;但哪怕万会之一的机率,他也得阻止王雱吃啊!

&ep;&ep;要搏机率,别在太白楼搏,抛开王雱的身份,酒楼有食客死掉,对这生意也是很负面的。

&ep;&ep;可是刘瑜没想到,搞成现时这模样。

&ep;&ep;刚才他一直没开口,不是因为他怕。

&ep;&ep;而是他在努力回忆解决问题的办法。

&ep;&ep;别说百分之二十五的机率,即使是百分之九十五的机会,刘瑜也不会去冒险。

&ep;&ep;有人喜欢险中取胜,那的确很有成就感,可不是刘瑜的风格。

&ep;&ep;他开口之后,边上那些人望着刘瑜的眼光,真的就充满了怜悯,更有人压低了声音:“刘大官人要倒霉了。”、“刘先生麻烦了,快去禀报给魏公公吧,刘先生平日里待人多亲切,可惜了!”、“魏公公来了也不济事,这位可是’小圣人’!”

&ep;&ep;小圣人,这就是时人对王雱的评价。

&ep;&ep;此人还真不是那些不学无术官二代。

&ep;&ep;在王安石创立的新学派系里,王雱是这学派里重要的辅翼。

&ep;&ep;他是真当得起的,数十编策论也好,《老子训传》、《论语解》、《孟子注》也好,他是真有才学的。所以皇城司的人手,才会说魏岳来了,也不济事。不单是权势官职的问题,王雱在大宋的学术地位,足够压制到魏岳不敢出声了。

&ep;&ep;可是刘瑜倒是闲闲安排人手,面上还带着微笑,全然没有平时旁边人等的担忧。

&ep;&ep;那仍被皇城司所持的管家,他是王安石府里的管家,哪受过这罪?看着刘瑜模样,恶从胆边生,吐了一口唾沫:“这厮是被吓傻了!后生小子,为着前途不择手段,哼!”

&ep;&ep;刘瑜也没去跟这管家斗嘴,只是分派了掌柜和伙计,去把一间雅阁布置起来。

&ep;&ep;并且他还请王雱移步,同去监察,以免等下又说,是刘瑜指使别人,做了手脚。

&ep;&ep;这雅阁的窗缝,都用窗纸糊得严实了,又在高处留了一道通风口。

&ep;&ep;“得让空气对流,要不然,不论是药是否有毒,闷都能把人闷死了。”刘瑜向王雱解说道。

&ep;&ep;“嗯。”王雱应了一声。

&ep;&ep;不论是刘瑜也好,王雱也好,两人都是面无表情。

&ep;&ep;倒是男装丽人颇为好奇地问道:“何为空气?”

&ep;&ep;但刘瑜这当口真没兴致去应酬丽人。

&ep;&ep;把这房间除了通风口都封了起来,刘瑜就叫人去金铺找了一只坩埚,叫王雱查验了。

&ep;&ep;连炭炉和炭,都一一让王雱派人点检。

&ep;&ep;“这仙丹是慢性毒药,你要吃下去,不见得现在就死,但慢慢的,毒性就会潜伏在身体内。”刘瑜说到此处,冲着冷笑就要开口的王雱大吼一声,“闭嘴!听我说完!”

&ep;&ep;“我要说慢性毒药,你必定不服,你这人向来以认高明,其实除了说点废话,你什么也不会!不用指着我,你都要上表弹劾,追毁我出身一切文字了,这天要不能让你口服心服,我也就回家种田了,你指我又有什么用?你就不能冷静点吗?”

&ep;&ep;男装丽人真的害怕自家兄长一口气接不上来,真昏厥在这里,连接站出来打个圆场:“大兄,若真是能让你口服心服,那他便是救命恩人,我们又误解于他,说两句重话算什么?要是他拿不出个章程来,你何必与一妄人生气?”

&ep;&ep;王雱倒是把妹妹的话听了进去,总算没有那么激动了。

&ep;&ep;不过他来了精神,开始挑毛病了:

&ep;&ep;“为何要把这雅阁连窗缝都糊上?”

&ep;&ep;刘瑜翻了个白眼:“以防有人投毒,或是结果出来之后,有人不服,籍口我派人投毒。你这仙丹就一颗吧,试毒也没法子试两回,对吧?不封严密,到时就说不清!”

&ep;&ep;“为什么要留这通风口?”

&ep;&ep;刘瑜耸了耸肩膀:“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说的大约就是你这样的了。完全密封的房间里,光是燃着的炭炉,就能让人中毒而死了。不留通风口,到时怎么死的,又是说不清了!”

&ep;&ep;王雱又皱了皱眉,对木炭又不满意,吩咐随从:

&ep;&ep;“去大相国寺后头那间铁匠铺,找些上好的火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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