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着她咬牙从树后抱出一个大铁球来,怕着有七八十斤,上面有一条链子,就锁在她的左腿上。这是魏岳的布置,否则的话,他不会任由柳七娘,活在这世上,更不要提,呆在刘瑜的身边。

&ep;&ep;这七八十斤的大铁球,被柳七娘狠狠往地上一掷,溅飞无数泥土来。

&ep;&ep;“你当初答应我,可没有这物件!我是要避开大辽太子,不是要当囚徒!”

&ep;&ep;刘瑜瞪着她,没有说话。

&ep;&ep;这让柳七娘渐渐有点心慌:“上回彭孙他们过来,说是在军中无兵可掌,你让他们忍耐,真是个蠢主意!我便在你去书房的时节,跟他说,你对他们这些人是有大恩的,可那厢吏老是来盘剥太白楼,也不见他们这些人为你做点什么。别人看着,便觉他们这几个,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谁会让他们掌兵啊!”

&ep;&ep;刘瑜听着,微微笑了起来,果然不出他所料。

&ep;&ep;柳七娘看着刘瑜的笑脸,心里愈加烦躁,禁不住说道:“你真是个没本事的货色!我教你起出那么多金银,就买了这宅子,其他钱银也不懂花费打点,搞到连差遣都没了!我真是瞎了眼了,就把那么多钱给路边乞儿,也能买个官儿来做!”

&ep;&ep;“你信不信奴奴抽你!”仙儿听着可不干了,放下杯子,从地上捡了根藤条,指着柳七娘骂了起来。

&ep;&ep;如梦看着,无奈叹息,那眼角,又渐红了起来,她当真觉得无趣,刘瑜这人虽是坦荡,却没才气,家宅里的人等,也全是不解风情。若是争执曲调错了哪个音,分辩押了某个险韵,倒也罢了。为着那黄白之物,仙儿不时便和柳七娘起争执。

&ep;&ep;这般听着,真恨不得刺聋了自己的耳朵。

&ep;&ep;但刘瑜就笑了起来,他对柳七娘道:“谢谢,看起来,果真是辽国有动作了。”

&ep;&ep;“胡说八道!”柳七娘无端急了起来。

&ep;&ep;“别逼我。”刘瑜突然对柳七娘很认真地说道。

&ep;&ep;而且面对着愣住的柳七娘,他又重复了一次:“别逼我。”

&ep;&ep;“这次来的,是你的兄长还是你的弟弟?嗯,都不是,那便是你先前的辽国,芳心暗许的良人了?果然如此。别逼我,我气量不大,我家里的女人心里有着别的男人,通常我不会让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