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想。

&ep;&ep;当然那柳七娘的冷嘲热讽便是例外:“我便不信,你会蠢到这样,只不过不敢升官,也不见得便能躲过大辽太子的耳目!”

&ep;&ep;“就别自作多情了好吗?”刘瑜回头扫了柳七娘一眼,冷笑了起来。

&ep;&ep;她是生得好看,但她是敌国奸细,他留着她,自是为了起出更多的情报。

&ep;&ep;怎么可能如她所言?

&ep;&ep;他不想要官职,是因为要来官职没用。

&ep;&ep;没错,就是两个字,没用!

&ep;&ep;烧玻璃炼钢铁,他在边境就试过,搞不出来;

&ep;&ep;长枪阵什么的,大宋的边军练得齐整无比,也等不到他发明创造,没有战马的大宋,都守得住边关,如果连长枪阵都不会,怎么扛?不就是步人甲加上齐整的长枪阵,才能撼得住骑兵么?

&ep;&ep;一个文科生,他求个知县之类的,有什么用?

&ep;&ep;怎么弄钱来跑关系升官?

&ep;&ep;怎么弄钱去安置这些,从边境跟他一路到东京来的汉子?

&ep;&ep;这些汉子去军中,也是要花钱的,不然必会被袍泽排斥,刘瑜也得为他们去着想。

&ep;&ep;求官无用,不如直接求财。

&ep;&ep;“正则兄,人各有志,无需强求。”刘瑜微笑着向赵原拱了拱手。

&ep;&ep;“若我料得不差,那太白楼只怕便归小弟了,日后正则兄却要多帮衬一些。”

&ep;&ep;赵原气得脸都白了,宋代商人地位虽然高些,但对于士大夫阶层来说,仍是不屑的。

&ep;&ep;这当口刘瑜却为着可能会谋得一间酒楼而沾沾自喜!

&ep;&ep;“你莫要瞪眼,难道你以为我会猜不出,那陈家掌柜便是你辽国细作,太白楼便是新埋下的桩脚?这世上,没那么多的巧合。你说没杀陈家掌柜,没杀真正的柳七娘和玉婉春,我便信了?不要再这么惊讶,不单我知道,魏某人也猜出来了,要不然为何童贯到现在还没回来?去缉那另外两拔人,按图索骥,用不了这么久功夫的。”

&ep;&ep;刘瑜在这边对着柳七娘分说,赵原却又苦笑摇头,这么一身本事,怎么就不思上进?

&ep;&ep;“正则兄也不要为我伤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有了钱,弄上一大群如花侍妾,没事就胡天胡地,兴致上来了,也可持杯来一句‘醉枕美人膝’,夫复何求?”

&ep;&ep;但世上的事,往往却是求而不得的。

&ep;&ep;蹄声急促响起,然后便有中官提着袍裾上楼了:“官家口喻,着刘瑜听。”

&ep;&ep;这中官奉的是圣旨,也不是圣旨。

&ep;&ep;当然了,中书舍人起草再经录黄行下,然后由中书舍人宣行、给事中审核,最后呈宰相副署的诏令,刘某人这时节,也不太可能接着。

&ep;&ep;这是皇帝私人下的口喻。

&ep;&ep;刘瑜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整了整衣冠,上前听喻。

&ep;&ep;“着刘瑜听于馆阁读书。”

&ep;&ep;这不是实际职务的差遣,也不是评定工资的寄禄官,更不是如龙图阁那样的馆职。

&ep;&ep;但赵原在后面听着,却合不上嘴望着身前的刘瑜,就算刘瑜被外放一府通判,也不会让赵原这么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