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干干净净,竟连一点毛病也查不出来?”

&ep;&ep;童贯听着,眼里便亮了起来,刘瑜这一句话,却给他拔开了眼前迷雾。

&ep;&ep;倒也不是真的干净到一点毛病也没有,但至少这一片,各色人等,都能对得上户籍、路引,没有什么来路不清的人物。

&ep;&ep;反常则妖,这太不对劲了,在汴京这样的地方,这一片居然干净到找不出问题!

&ep;&ep;这其中有必定有问题的。

&ep;&ep;童贯望着刘瑜,脸上不可抑止地流露出崇拜的神色。

&ep;&ep;这回却不是因为顾忌着魏岳和刘瑜的关系,而是真真切切,发自于内的敬佩。

&ep;&ep;如果不是刘瑜点拔他这么一句,也许过上几天他也能琢磨出来。

&ep;&ep;但过上几天想出问题还有什么用?黄花菜都凉了!

&ep;&ep;东京城里百万之众,这么盘查能维持多久?就算士大夫不闹、勋贵不闹,下面办差的军兵,过了开头这功夫,后面也就慢慢不上心懒散了。何况这样扰民的盘查,如何能长久继续?所以要是等到他自己琢磨出来,细作早就跑出东京城了。

&ep;&ep;他整了衣冠,冲着刘瑜便磕下头去:

&ep;&ep;“今日方知先生大能!”

&ep;&ep;赵原看着急冲冲出了雅阁去办差的童贯,不敢置信地望着刘瑜:“你到底点拔了他什么?我看你这一路又是买包子,又是买肉饼的,正事不干,到这里胡说八道两句,把那中官撩拔成这样,真的好么?子瑾,这是正事啊!”

&ep;&ep;“我知道是正事,放心,之前咱们商议过,细作就在这一带,却是不会有错的。”

&ep;&ep;刘瑜微笑着拿起一个包子,哪怕是初春时节,此时却还是有着热意。

&ep;&ep;毕竟离着它从蒸笼取下来的时间,并不太久。

&ep;&ep;不过,这不太久的时间,已足够刘瑜锁定目标了。

&ep;&ep;他的确不会烧玻璃也不会炼钢铁,连抄诗词都很小心。

&ep;&ep;但至少在用间和反间上,刘瑜在这个时代,却有着足够的自信。

&ep;&ep;特奏名的出身也好,勾当皇城司公事的魏岳对他的容忍也好,枢密副使能想起他的名字也好,无他,便是因着他这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