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缓慢地扇动眼睫,视线不自觉落在下巴以下的喉咙处。

&ep;&ep;还记得当初和亲路上,她们途经一处硫泉池,公主与她单独来到一处泉眼。若不是阿史那的突然到来打断她的动作,系在公主纤颈上的湖绉脖围就会在她的手中揭下,只要她将束于公主身上的华裳褪去,立刻就会发现公主的身份秘密。

&ep;&ep;所以公主在当时其实已经有意将秘密告诉她了?

&ep;&ep;柳煦儿小心翼翼地探出手,轻轻碰了下喉结处的凸起,感受到异样的宋峥身子微动,惊得柳煦儿飞快缩手,在确定没有把人惊醒之后,她又壮着胆子再次伸手去触碰。

&ep;&ep;这一次多了几分好奇,少了几分抵拒。

&ep;&ep;因为她发现宋峥的怀抱与曾经的公主并无不同,反正以前的公主也没有汹涌‘波’涛,与现在的宋峥同样一马平川。以前公主曾说她还会长个,所以宋峥的个头比那时候又长高许多。细腰还是那么细,大长腿还是大长腿……

&ep;&ep;柳煦儿从上一路往下摸,凝在某个位置突然定住。正当她下定决心抓上去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及时扣住她的手,紧随而至的是贴在耳边饱含隐忍的哑嗓:“还没摸够?”

&ep;&ep;柳煦儿娇躯一震,悄咪咪地缩回手。

&ep;&ep;“你就只会趁我睡着的时候上下其手,一见我醒来就立马缩进龟壳里面躲远远的。”宋峥哼哼一声,从柳煦儿触碰喉结之时他就已经醒了,原想看她到底想干啥,万万没想到她越摸越撩火,再不制止可就收不住了。

&ep;&ep;柳煦儿被戳中心事,腼腆地说违心话:“我以后都不会了。”

&ep;&ep;宋峥支颐觑她:“你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话。”

&ep;&ep;“以前你老是色眯眯盯着我,还天天闹着要跟我洗澡。我不让你跟进池里,你就猫在门口惨兮兮地守着我,非要等我洗完出来让你摸摸,一边夸我香喷喷,一边夸我皮肤滑溜呢。”

&ep;&ep;柳煦儿被惊到了,她以前有这么猥琐??

&ep;&ep;“我好像没有这么说过……”柳煦儿顶着对面虎视眈眈的压力,内疚心虚头皮发麻,“我那时候也不知道……”

&ep;&ep;宋峥没有去听她的解释,偏头对着窗外匆匆飞掠的林道:“等回去以后,我就如你所愿。”

&ep;&ep;柳煦儿看着晚霞的颜色爬上他的耳颊,自己的脸仿佛也被那片红霞渲染了不止一点点。

&ep;&ep;这一路两人的关系较祺郡的时候又有了些许缓和,宋峥很忙,他撇下国事说跑就跑,每天都有一大拨一大拨的传信千里迢迢飞到他手上。

&ep;&ep;但他从来没有抱怨也不会表露厌烦,这就与他还是安晟公主的时候一样。公主也是从早到晚总是很忙,每天只用很少一部分时间睡觉,然后花更大一部分时间去忙碌手里的事情。

&ep;&ep;从前柳煦儿不知道公主究竟在忙什么,现在的她知道了。而且一如当初公主所言,这个身份意味着江山与子民是他的责任,他从不会也不能背弃这一切。

&ep;&ep;这是公主,也是宋峥。

&ep;&ep;其实宋峥与她的公主,本来就是同一个人。

&ep;&ep;不知不觉间,柳煦儿心中有了释怀,没有释怀的是宋峥。他把人丢怕了,不将她放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就不放心,不把人看牢了他昼夜难寝。

&ep;&ep;他怕再丢一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ep;&ep;这个过程一直持续至他们回到了上京。

&ep;&ep;彼时新皇登基已有一年之多,地方洪旱得到缓解,就连西蛮也在高家父子的夹击之下溃不成军。外敌已平,天灾渐息,京中局势渐趋稳定,经由他提拔起来的骨干大有作为,这是皇帝甩手就跑一跑足足大半个月的主要原因。

&ep;&ep;而今他们的皇帝陛下终于在他们千呼万唤之下紧赶慢赶回到京师,数日前谏院张正言已经狠狠弹劾过皇帝的不务正业,如今更有不少朝臣守在城门下就等着瓮中抓鳖,直接将人逮入议事殿。

&ep;&ep;谁知等了半天,正午的阳光已经偏移,众臣还没等到皇帝的归来,不禁怀疑消息是否有误,其实皇帝根本不是今日抵达。

&ep;&ep;正当所有人打算回去洗洗睡明日再来的时候,宫里传来皇帝已经回宫的消息,朝臣们听得全傻眼了。更要命的是皇帝非但自己回来了,还从民间掳了个姑娘回来,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整个上京都炸开了。

&ep;&ep;传闻新帝文滔武略无所不精,他因年少为质吃过苦头,深谙民间疾苦生活不易,又因曾在边境挥军伐蛮屡战屡胜,战神之名威镇四海。

&ep;&ep;这位身世颇俱传奇色彩,是坊间酒馆茶楼的热门话题人物。又因相貌极其俊美,几乎成了所有大成女子梦寐以求的婚嫁对象,更不论朝中大臣多少人争相攀附,恨不能将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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