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百里伯千算万算,独独没算到,他没拿到的虎符,竟然早已谁不知鬼不觉的被人调了包。

&ep;&ep;一千精锐是他女婿手下的人,抓捕赵瑾的行动,他并未出面。

&ep;&ep;原以为此事处理起来倒也简单,一千精锐再如何也应该能将其拿下,还别说据可靠消息,对方受了伤。

&ep;&ep;结果,他在府中不仅没等来抓捕成功的消息,反而在刚就寝后不久,便被人提刀冲入了屋子。

&ep;&ep;能成为青州司马,薛定并非是徒有虚名。

&ep;&ep;在谢蘅正准备找他告知赵瑾的计划时,便是这么巧,同样察觉到百里府异动的他,避开外方眼线,来到了客栈之中。

&ep;&ep;当面商议,能避免许多麻烦。

&ep;&ep;既然百里伯恐对他们下手,正好他们也准备把青州的掌控权就在这两天内收回来,不如将计就计,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ep;&ep;谢蘅这一晚没怎么睡。

&ep;&ep;青州如何,与她关系并不大,她在意更多的,是赵瑾的安危。因此,她全程都呆在了屋子里,直到薛定那边传来好消息。

&ep;&ep;赵瑾并未告诉薛定,自己是平阳侯世子,在薛定这儿,他的身份只是朝廷派来调查并协助他平定青州动乱的大理寺寺正。

&ep;&ep;大理寺寺正官居五品,除了京都长安内的人比较熟悉赵瑾,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外,多数人听完这个官职,并不会多想,薛定这个武官,也不例外。

&ep;&ep;他虽年长赵瑾近十几岁,可对赵瑾的本事确实打心底佩服,知人受了伤,在局势稳定后的第一时间,他便找了大夫亲自带来给赵瑾看病。同时邀请人去自己的司马府,好好养伤。

&ep;&ep;对此,赵瑾没有答应。

&ep;&ep;拿下百里伯,二皇子便等于是断了一臂,可青州关系错综复杂,后面的收尾,还要花很长一段时间,一不小心,就容易被人反扑。

&ep;&ep;好在,他们刚拿下百里伯,先前暗中联系好的巡抚便到了青州城。

&ep;&ep;薛定属于武将,恰恰缺的便是擅长处理这些事的文臣。

&ep;&ep;巡抚徐景原,为官十六载,乃督察院院判,明朝秋毫,两袖清风,刚正不阿,是朝中一股清流。

&ep;&ep;虽然沿途他未曾找到明确的证据,但端倪也发现不少,后在赵瑾的指示下,与三行城的自己人里应外合,终究还是被他找到了一些人证。

&ep;&ep;现在,赵瑾的任务完成了一半,余下的烂摊子留给徐景原与薛定,这二人完全可以解决。

&ep;&ep;他的任务,并非是稳定青州的局势,能做的他且都做了,再做的过多,便是过犹不及。

&ep;&ep;是以,赵瑾婉拒了去司马府的邀请,若非心底还记着事,他其实这两日就想带着伤动身离开。

&ep;&ep;压下百里伯势力的第一天上午,谢蘅在客栈补了个觉。

&ep;&ep;而一日过后,赵瑾的伤口,除非猛地遭受外力,已经不会裂开。他的脸色也恢复了很多,再加上谢蘅这两日拿营养液不要钱似的给他灌,他恢复的奇快无比。

&ep;&ep;谢蘅依旧是在榻上睡着,许是担心的事落了地,再许是赵瑾刻意为之,熟睡的她并没有察觉到赵瑾帮她牵了牵身前滑落的被子。

&ep;&ep;做完这些,凑巧屋外走廊传来动静,赵瑾便敛了敛目,他随手搭了一件外裳,朝外走了去。

&ep;&ep;*

&ep;&ep;大街上,人来人往,嘈杂声,吆喝声,不绝于耳,似乎压根便没人发现,这偌大的青州城,昨晚发生过异动。

&ep;&ep;谢蘅下午时就近溜达了一圈,买了些水果,很快就回到了客栈,并未过多逗留。

&ep;&ep;屋子里,把东西放下,谢蘅看着已经坐起来的某人,有些担忧:“你说,这法子真管用?”

&ep;&ep;“我怎么感觉,青州城现在局势变了,他不一定会出现?”

&ep;&ep;赵瑾默了片刻,缓缓说道:“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他活不过这个冬天,前后设计这么多,他不可能轻易甘心。”

&ep;&ep;“再等一两日。”

&ep;&ep;“无需着急。”

&ep;&ep;“道理我也懂。”谢蘅拿了把小刀,坐了下来,削起了她刚买的水果,边削边道:“只不过,也就你才这般大胆。”

&ep;&ep;“明知有危险的事,还头铁去做。”

&ep;&ep;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手里的动作,却并未停下。很快,一个梨便被谢蘅削好了皮,她给赵瑾递了过去,颇有些无奈又得意道:“当然了,也就我才宠着你纵着你,这事搁别人身上,你看旁人会答应么。”

&ep;&ep;这番话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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