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悯夙寻思寻思,点头道:“比我们早到两天,应该已经在行馆了。”

&ep;&ep;沿着山道一路往山腰走,好在辛四四不是娇贵身子,爬起山来不算十分累,完全跟的上李珩他们的脚程,没有耽误什么时间。约莫走了两个多时辰,总算是到了行馆外。当然在爬山的路程中,辛四四踩空台阶受了些皮肉伤,又差点被触动的机关一箭穿心命丧当场,好在李珩他们几个护卫身手快,给救下了。

&ep;&ep;听说归听说,真的到了行馆外头,辛四四只有惊叹两字盘绕在脑海里。眼前的景象完全不似身处人间,什么叫做玉宇琼楼,飞阁流丹,这就是了。她觉得此行算得上是大开眼界。

&ep;&ep;悯夙看着辛四四的反应,不由笑了笑,“奴婢刚被子詹先生送过来的时候,也觉得这里神工意匠呢。”

&ep;&ep;辛四四拍拍心口,叹道:“这行馆,怕是没个三五十年建造不成吧?”

&ep;&ep;孟湘云恰好出来接她,听到她这么说,立时迎上来笑道:“依山而建,用不着精雕细琢,你可别小看了扶苏,这行馆只不过用了十来年的时间。”

&ep;&ep;见到孟湘云,辛四四心情可好了许多,走过去两步拉孟湘云的手,“七姑姑,你何时到的?”

&ep;&ep;孟湘云拉着他的手往阁楼走,边道:“昨儿晌午就到了,才把阁子收拾出来。方才正打算给你的阁子换床锦被。下人禀告说你上山了,我就出来看看。”

&ep;&ep;“下人?”她立时想起来,孟扶苏说过这里有人伺候,心里又打了个疑问,“不是说此处机关重重,没什么人的么?怎么会……”

&ep;&ep;孟湘云回道:“明面上说是给子家建造的行馆,说白了不就是咱们孟家的家业么?子詹先生只是承个名儿。早些年才建成自然不愿有人踏足。后来几年,扶苏暗中转移孟家兵力财力,这里就少不得要有人照看着。所以除了扶苏信得过的人,还有些聋子哑巴在这里伺候,是为了避免让别人知道这里的情况。”

&ep;&ep;辛四四答应着,她就知道孟扶苏从来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ep;&ep;进来阁楼,便有丫头过来上茶,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冷清,反倒是有板有眼,俨然世家大院的模样。只是没有世家大院里那么多的牵扯、规矩。

&ep;&ep;孟湘云把她按在椅子里,略有些隐忍,“婆婆去了,枉我平素吃斋念佛的,却还是免不得伤心难过。”

&ep;&ep;辛四四同赵婆婆没什么太多接触,是以感情什么的谈不上,但知道孟湘云自小由赵婆婆抚养长大,感情非比一般,只得开口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七姑姑要节哀。再说,赵婆婆是晚年大限,去的想必从容安祥。”

&ep;&ep;许是这两日也想明白了,孟湘云抬头,想了想道:“你说的对。”又道,“虽然知道你不想听到有关兰娘的话,不过这次来,我还是想同你说说。”

&ep;&ep;“怎么了么?”

&ep;&ep;孟湘云抚抚手腕上的碧色玉镯,“你在宫中这段日子,钱家表少爷,就是兰娘的表哥钱贵,突然上山造访,说是要下聘将兰娘娶过门。”

&ep;&ep;辛四四惊了惊,疑惑道:“那钱贵早前不是不愿意娶她的么?”

&ep;&ep;孟湘云亦是面露困惑,“说起来也是,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当初明明是死活不愿承认与兰娘有染的,也不知道突然发了什么邪。”

&ep;&ep;如今,孟兰儿嫁给谁她都不关心,遑论是钱贵那个色胚,不过她也有些好奇,便问道:“那钱贵可有说些什么别的么?”

&ep;&ep;孟湘云低头沉思一阵,“只说成亲许久那刘氏无孕,又说是会试中了解元,已然和刘氏和离了。”

&ep;&ep;辛四四面上没说什么,心里暗暗思忖,好一个陈世美,这是眼见着可以被推举为官,便瞧不起县令了。居然连县令的女儿也敢和离,求个孟兰儿回去不会觉得有*份么?孟兰儿早已经被赶出孟家,如果钱贵不是想借孟家的权势飞黄腾达,那就是想让孟兰儿做个传宗接代的妻妾了?

&ep;&ep;“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来是那刘氏不能生子,钱贵才想娶兰娘过门的。既然人家有心,咱们还是不要阻止的好。左右兰娘已经不是咱们孟家的人了,嫁妆什么的咱们孟家不会出一分一毫。”她淡淡的抛出这么一番话,拾起茶盏轻啜。

&ep;&ep;此事怨不得她无情无义,她没有像整死孟萁那样要了孟兰儿的命,已经是大发善心了。怎么还能让孟兰儿在自己面前过得怡然自得,逍遥自在?

&ep;&ep;孟湘云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自然知道,也都已经告诉了表少爷。但看表少爷这次,似乎不是说着玩玩的。说兰娘的嫁妆他们全都算在聘金里,不会让孟家出一分一毫。”

&ep;&ep;“那就让他们出。”辛四四想也没想,立时回道,“话也给他们说明白,孟家不光不出嫁妆,也不会有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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