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陛下请旨,待埕州的事情一解决,就放你回去。我本就是帝朝的人,在南朝为官几载,早晚都要离开南朝回去的。陛下只怕不会那么轻易放我回去。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主意。孟蓟离开孟府已不知去向,现在孟府早已不复当年。你若是想掌家印,我会留下所有侍卫官和半个骁骑营给你。”

&ep;&ep;他是不希望她去掌家印的,毕竟,掌家印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害怕,害怕她会卷进阴谋算计里。

&ep;&ep;辛四四撑头想了一阵儿,目光坚定的看着他,“孟家已经败落了,我不想再回去。再说,骁骑营十万大军,你留给我五万,以后去战场怎么办?你要回帝朝,带上我吧。从你要将我送到广陵行馆那晚上开始,我早已下定决心,跟着你去天涯海角。以后,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乡。”

&ep;&ep;孟扶苏的心忽然漾起一股暖意,掖手道:“四四,过来。”

&ep;&ep;辛四四茫然看他,以为他有什么话要嘱咐,便上前凑了凑。倏忽,孟扶苏好看的脸孔放大在自己面前,她只觉得唇上碾来淡淡凉意,两颊通红。

&ep;&ep;他的唇软软的,凉凉的,让她心中慌乱,想要侧头避过。他却不给她机会,吻得用心。辛四四好不容易定住心神,推开他,气喘吁吁地,“二叔,这里是皇宫!”

&ep;&ep;他听她唤他二叔,眸子里的热度骤减,别过头去喉头一梗,才淡淡回她:“我……你别生气,我只是,一时克制不住。若你不喜欢,我以后便不再碰你便是。”

&ep;&ep;辛四四又觉得有些好笑,平时看管了他处事冷静,波澜不惊的模样,没想到会因为这么件小事,尴尬至此。

&ep;&ep;她笑着拉过他的手,将手臂还上他的腰,“四四不是这个意思。四四也想扶苏的,但是四四现在是宫婢,这里是皇宫的阆苑,四四不想扶苏在这里失态。四四喜欢看扶苏气定神闲的模样。再过半个时辰,宫门就要关了。”

&ep;&ep;他以为她仍旧和自己有隔阂,听她这么说,立时觉得自己心眼太小,蕴了笑答应着:“我这便走。只是,”他顿了顿,扶她站起来,凝重非常的看着她,“今日我已经同陛下说明,如今帝朝大战在即,我要领兵去匡扶社稷。陛下已然应允,短时间内,我怕是回不了南朝了。事先我已安排好,让子詹过几日来接你去广陵行馆。”

&ep;&ep;辛四四忙摇头,“就不必麻烦子詹先生了,再说,料想子詹先生要同你一起上阵杀敌的吧?我一个人留在广陵行馆,难免闷得慌。如今在宫里,我觉得很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凯旋归来。”

&ep;&ep;至于凯旋归来,要怎么安排她,她想,大概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是以没有提议。

&ep;&ep;孟扶苏点点头,“既然你喜欢,就照你的意思行吧。不过,皇上毕竟是九五之尊,纵然再好说话,你也要谨慎行事才好。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

&ep;&ep;她说好,“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毫发无伤的等你回来。”末了突然想到慕容冲的事情,忙问道:“慕容王爷会怎么样?还能活命吗?”

&ep;&ep;孟扶苏摇头,“弑君篡位,他有几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四四,关于慕容冲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问,听我的,就连去看他都不要去。知道吗?”

&ep;&ep;想起慕容冲竟然会为了皇位将她拱手相让,他就愤恨难耐,昨日若不是陛下开口,要留慕容冲口气问话,他早就在漏院结果了慕容冲的性命。

&ep;&ep;辛四四并不知道孟扶苏心中所想,不过看他脸色不好,说的又凝重,便答应下来。心里却觉得,是一定要去看看慕容冲的。她欠他两次恩情,都是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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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她同禄中景告了假,禄中景没好气的看她一眼,心道,罢了罢了,告假也没什么不好。陛下为了昨夜的事情,心情差着呢,让她不在长安宫晃悠,陛下兴许就忘了也说不定。缓了缓神色,“那你就歇着吧。”

&ep;&ep;辛四四感恩戴德的俯身行礼,“谢谢中贵人。”

&ep;&ep;从小黄门口中打听到慕容冲被关押在西峡,那是待罪皇子服刑的禁宫。听说,今日一早慕容煌已经下旨,赐慕容冲刀子、白绫和□□,人选一样,午时行刑。据说,没有皇上的下令,不准任何人接近西峡。

&ep;&ep;不过辛四四又自己的办法,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能使磨推鬼。她虽然进宫的时候,身上没带什么钱财,但是,之前的贵重之物却还是有的。塞了些金片给守西峡的禁军,他们给了她一柱香的时间。

&ep;&ep;西峡不是牢狱,是皇宫西较为偏僻的宫殿,历来是皇子禁足被关押之地。它同陋巷差不多,不过陋巷是冷宫,关的是妃子。

&ep;&ep;被禁军一路领着来到西峡的夹道,几处殿房阴森森的,这里甚至见不到一点阳光,到处充斥着潮湿的味道。辛四四忍不住捂住鼻子,“这是什么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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