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更大。

&ep;&ep;“好像,好像是吧。啊,”她突然想起来了,“说是,埕州总兵。”

&ep;&ep;孟扶苏死后,她一心想要报仇,结果呢?辛四四难过的心痛。他还活着,却不告诉她。让她呆在孟府受孟扶离的欺负。受欺负也就罢了,她竟然还傻乎乎的为了他进宫。

&ep;&ep;她怎么活的那么可笑呢。

&ep;&ep;抽噎两声,她坐回床上,想一阵儿,哭一阵儿。

&ep;&ep;时宜以为她担心慕容冲,过来安慰她,“你已经和王爷没有任何瓜葛了,倘若王爷兵败,你应该不会被牵累的。”

&ep;&ep;辛四四哪里想的是慕容冲的事情呢,可是,她也不能跟时宜道出实情。孟扶苏还顶着她二叔的名头,她知道他跟她没血缘关系,可别人不知道。再说,她现在是宫婢,又不能随意走动。

&ep;&ep;时宜见她不答话,叹口气略有些担忧道:“万一,万一一不小心,皇上他……怎么了。我看,王爷心里还有你,也不会为难与你的。到时候,你记得帮我美言几句,让我留在宫里伺候吧。”

&ep;&ep;辛四四觉得,时宜完全是想多了。这也难怪,是人都这样,能苟活就苟活下去,管谁是主子呢。她不是一样么,再怎么也都不想去死。

&ep;&ep;抹掉眼泪,嗳了一声,“没事了。我先去吃些东西。”

&ep;&ep;借口出来住处,辛四四并未去小厨房,一路摸索着来到大殿。她不敢走的太近,远远地看着建福门外百官候朝的漏院,厮杀声鼎沸,分不清究竟谁在那里。

&ep;&ep;她心中担心又纠结,不知道孟扶苏是不是也在这场混乱的厮杀里。谁坐皇位对她而言都不重要。只要爱民如子那就是好皇帝。她私下里觉得,慕容冲也挺好。

&ep;&ep;挨着汉白玉砌成的栏杆摸索凑近,想了那么久,痛了那么久,知道孟扶苏在这里,她怎么可能按捺的住想要见他的心情。窝在栏杆下面的小黄门叫住她,“你不要命了?别再往前去了,打的热闹着呢。”

&ep;&ep;辛四四走到小黄门旁边坐下,捋捋被风吹乱的碎发,看小黄门大打扮,是没有品阶的小太监。

&ep;&ep;指指远处拼杀的禁军,问他道:“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ep;&ep;小黄门左右看看,压着嗓子回,“大姑不知道吗?慕容王爷为夺皇位,和今上打起来了。我看慕容王爷这次凶多吉少,想活命,玄。”说罢,还不忘再爬起来从栏杆缝里瞧了瞧。

&ep;&ep;辛四四抿抿唇,“听说,埕州孟世子也在?”

&ep;&ep;小黄门窝回来,郑重的点点头,“那孟世子真厉害,和慕容王爷交手到现在,不仅没受伤,连衣服都没乱。啧啧,我第一次见到伸手这么好的人,就连禁军都统都不及。”

&ep;&ep;听说孟扶苏没事,辛四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心道:没事就好。

&ep;&ep;小黄门继续道:“大姑先回去吧,刀剑不长眼的。”

&ep;&ep;辛四四摇摇头,“我不回去。倒是你,手无缚鸡之力的,还是快离开这么危险的地方吧。”

&ep;&ep;小黄门瞧着她,心道: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是你才对吧?嘴上却还是恭声应道:“那大姑小心着点儿,奴婢这就回了。”起身打个千子,扭头走了。

&ep;&ep;辛四四一个人我在这儿,直等到厮杀的声音渐小了,禁军们也慢慢分成两拨,辛四四才敢往前挪了挪。

&ep;&ep;秋风扫起地上的落叶,卷起几分萧瑟。

&ep;&ep;她看清楚了站在禁军当中身着黑色朝服的孟扶苏,只想不顾一切的冲过去。脚抬起的刹那,手臂被人拉住。回头看,是时宜。

&ep;&ep;时宜默然无声的对她摇头,“你现在过去,会惹陛下发怒的。”

&ep;&ep;辛四四哭,“可我想去见他。”

&ep;&ep;时宜叹气,“就算现在见了又能如何呢?你听我的,先同我回去。等过两日,陛下火气消了,兴许能寻个机会再见。”

&ep;&ep;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口中苦涩。被时宜就这么拖了回去。

&ep;&ep;翌日,辛四四早早起身去长安宫中伺候,一来,她想打听打听孟扶苏的情况。二来,也想探探慕容煌的口风。慕容冲逆谋,至少对她是真心相待的。她也知道逆谋是大罪,皇上一定不会饶慕容冲活命。她救不了他,至少在他死之前,给他送顿饭。

&ep;&ep;端茶的宫婢将托盘递给她,笑:“大姑发什么愣呢?陛下要茶,大姑快些端进去吧。”

&ep;&ep;辛四四点头,“好。”

&ep;&ep;端茶的宫婢抿了笑,迟疑道:“大姑,陛下今日怕是心情不好,大姑可要注意些。”

&ep;&ep;辛四四知道人家是为自己着想,便笑了笑,将托盘接过来,回道:“我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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