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辛四四点点头,在她刚被接到山中的时候,子詹先生就已经把家族历史讲给她听了。但是,子詹先生也教育过她,宗家可以对分家不仁,但分家却不可对宗家不义。这便是孟家分家的族中大义。她对大义不大义这种事情看的很淡,毕竟百年前的事情,同自己实在没什么干系,没必要为已经成为枯骨的祖宗鸣什么冤屈。

&ep;&ep;“那又怎么?”

&ep;&ep;☆、第4章

&ep;&ep;慕容冲笑呵呵的望着她,“没什么,本王随便说说。丫头,想不想看看今年茶花会是哪株茶花树得头魁?”

&ep;&ep;辛四四想了想,回道:“虽然想,但是我还有功课没有做完。我答应二叔要在茶花会结束前,完成山居四时图的。”

&ep;&ep;慕容冲有些失望,想起来临行前王妹慕容上官的一席话。‘听闻那孟蓁是个才女,十岁写的一手好字,十二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哥哥此去若是能将孟四姑娘娶回来做王妃,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ep;&ep;他不是没想过,孟家在南朝权倾朝野,能和孟家结亲,以后在政途上必如虎添翼。只是,孟家嫡长上无后,孟三爷经商,孟四爷至今未娶,同孟家联姻联的不是嫡家女,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可偏巧不巧,这个时候孟家放出嫡女认祖归宗的话来,明摆着是昭告天下:借此茶花会之际,孟家要为嫡女择选佳婿,有意思的可不要错过。

&ep;&ep;“这个嘛,也无妨。反正我刚才手上沾了血,今次的茶花会也不能投注了,跟着他们也就是凑个热闹,还不如陪你画画。”

&ep;&ep;“啊?”辛四四吃了一惊,疑惑的看着他,“沾了血就不能投注了吗?”

&ep;&ep;“嗯,你们孟家历来的规矩,压花神是件神圣的事情,沾了血是大忌。”慕容冲挑挑眉,“怎么你不知道?”

&ep;&ep;辛四四点点头,“二叔没有告诉我。”她不是故意要让慕容冲沾上血的,听到慕容冲不能压花神之后,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想了想,“那我画好山居四时图给二叔看过,就送给你吧。作为补偿好了。”

&ep;&ep;慕容冲笑道:“那我可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ep;&ep;说话间,‘吱呀’门被推开,二人闻声同时向门口方向望过去,孟扶苏操着手倚在门框上,嘴角挂着浅笑看着他们。

&ep;&ep;辛四四忙指指慕容冲,分辨道:“慕容王爷担心我的伤,过来看我的。”

&ep;&ep;慕容冲站起来,回孟扶苏一笑,“我看孟四姑娘好像伤的不轻,不知道推到孟四姑娘的是什么人?”

&ep;&ep;孟扶苏离开门框走过来,“是已故的孟二爷家的长女孟萁,阿蓁伤的确实有些重,不过这是孟家的家事,劳烦慕容王爷惦记了。”

&ep;&ep;慕容冲听着这话顿觉别扭,却又转不过弯来,道不出孟扶苏这话哪里不对头,讪笑两声,“宇文兄还在等着本王,本王也不便在此多做逗留。”

&ep;&ep;孟扶苏替辛四四掖好被角,客气道:“王爷请便。”

&ep;&ep;慕容冲走后,孟扶苏别有深意的看了看辛四四,只是简单嘱咐两句,让她好好休养身子,就离开了。

&ep;&ep;辛四四窝在房里休养好几日,慢慢的琢磨出来件事儿。示弱确实很好用,能让孟扶苏跟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可是她也不能每次都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去博取孟扶苏的可怜。万一哪天伤不巧翘了辫子,就太辜负重生一回。

&ep;&ep;但是如何才能既报仇,又不让自己受伤,是件让人很苦恼的事情,她冥思苦想几日,依旧没想出来好用的办法。结果等背上的伤好了,茶花会也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ep;&ep;悯夙一大早的过来给她梳洗,替她扎好两个包包头,巧笑着道:“孟三爷带着大公子和大姑娘也来了。我方才打水的时候见到三爷家的大姑娘了,长得柔柔弱弱的,看着风一吹就能吹走似的。”

&ep;&ep;辛四四咬咬牙,“你不要看她长得柔柔弱弱的,那都是假的。我们也去看茶花会吧,好给萁姐姐送份大礼。”

&ep;&ep;悯夙有些担忧,“四姑娘这么做好吗?以后结下梁子,萁姑娘会不会记恨你,回府之后处处为难你?”

&ep;&ep;辛四四托着下巴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稚气未脱,年轻真好。

&ep;&ep;“别想那么多,像萁姐姐和兰姐姐这样的人,你就算不跟她们结梁子,她们也不会对你好的。”

&ep;&ep;上辈子,到死辛四四也没明白孟萁和孟兰儿为何非得弄死自己。这辈子总结了下,觉得可能她是长房所出,等自己招个夫婿回来,直接影响她们在孟家的身份地位。

&ep;&ep;凡事不涉及到金钱利益,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一旦涉及金钱利益,大家就统统不好了。因为分的少,就代表以后的人生会非常难过。

&ep;&ep;悯夙也没敢再劝,而且她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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