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怒火爆顶的那一刻,对面的人缓慢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ep;&ep;虽然他也形容狼狈,但是却依旧无法掩饰掉他身上发出的光彩,举手投足之间,闲逸优美。

&ep;&ep;他扫了一眼绮兰的脚,而后蹲在她的面前。

&ep;&ep;清新冷冽的薄荷香瞬间就笼罩了她。

&ep;&ep;他神色冷淡的撕开身上的布条,拧干,而后一手抓住她的脚踝。

&ep;&ep;掌中的脚小巧而又晶莹,白里透红,但是脚旁却明显被划伤,不深不浅的伤口,往外淌着斑斑血迹,在白皙的透明的肌肤的印衬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ep;&ep;脚仍旧被冰凉的手掌拿捏着,有一种冰凉与棍滚烫相互交织的错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绮兰稍稍有些不适。

&ep;&ep;她悄悄看了他一眼。

&ep;&ep;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绮兰也捏不准他心里所想。

&ep;&ep;但是他撕布条应该是要帮自己包扎的意思,绮兰想。

&ep;&ep;“我....我可以自己来。”绮兰咬着唇,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

&ep;&ep;只是这力气对于白砚来说不过蚁虫噬咬,小的可以忽略不计,而且绮兰面色苍白,原本饱满的唇此时血色全无,像是已经到了极限,随时晕厥过去的样子。

&ep;&ep;白砚顿了一下,没有说话,抓起她的脚踝开始包扎起来。

&ep;&ep;漆黑的发垂落,绮兰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有一头及其黑亮顺滑的头发,乌黑发亮,如同锻子一般。

&ep;&ep;跟他的人不一样,他的动作是难以想象的细致与轻柔,她完全没感受到一丝疼痛,有些出乎绮兰的预料。

&ep;&ep;不一会儿,便包的严严实实。

&ep;&ep;她算是发现了,他确实是个没什么良心的人,不在乎学堂是否要倒闭,也不在乎她为救他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