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点了点头,等他走后,这才开始打量四周来来往往的人。

&ep;&ep;忽的,有一名长袍女孩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脸上戴了面具,手上还有一柄长刃,拖着地,发出浑厚的拖动声,非常引人注目,可她却恍若未闻。

&ep;&ep;是妖怪吗?

&ep;&ep;我这般想着,却不料她也转头看着我,顿了顿,抓住我的手腕就往远处跑。

&ep;&ep;我一路气喘吁吁,却挣脱不了她的手,她就像是一只铁钳子一般,死死夹住了我的手,嵌在肉里。

&ep;&ep;不知跑了多远,她终于停下,一挥手,将我狠狠摔在了这个暗巷之中。

&ep;&ep;她戴着狐仙面具,身后光影交杂,就这么直直立在深巷之中,身后的络绎不绝的人群,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ep;&ep;我抬眼望去,只见得,她的瞳眸是赤红色的,散着光,似火烧灼。

&ep;&ep;有点,似曾相识。

&ep;&ep;心口,又开始钝痛了,直勾勾的,像是要往下坠,又好似要被狠狠摘下来,有种牵扯的刺痛。

&ep;&ep;我不适地眯起了眼睛,手上被石子刺入,生疼生疼,却不敢开口,因为这个女人正拿着一把长刃抵在我的眉心处。

&ep;&ep;她伸出手指抵住唇,声音从面具之下传出:“别出声,你要是受伤了,就会引来木叶。”

&ep;&ep;她认识木叶?我警惕起来,皱着眉头看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ep;&ep;木叶去哪儿了?能发现我吗?

&ep;&ep;快来,救救我!

&ep;&ep;“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说吗?”

&ep;&ep;她嗤笑了一声,语气里带了几分不以为然。

&ep;&ep;“想。”

&ep;&ep;我需要和她周旋,我想拖延时间,好让木叶能够找到我,然后带我离开,甚至,杀了她。

&ep;&ep;胸口涌起的恨意以及痛楚让我险些窒息过去,那种强烈的情绪支配着我,让我忍不住想要爆发,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很害怕,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ep;&ep;这种预感如此强烈。

&ep;&ep;我真的,非常害怕。

&ep;&ep;“因为你是和木叶,共用一心呀。”

&ep;&ep;共用一心?

&ep;&ep;她忽然朝我走过来,脚步很轻,却能感受到地面上轻微的震动。

&ep;&ep;她俯下身子,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揭下。

&ep;&ep;面具之下,是她那依恋的眼神,痴迷的笑容,以及唇边的锐利的小尖牙,活似地狱里妖冶的恶鬼,纵然是我,也忍不住浑身打颤。

&ep;&ep;即使那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ep;&ep;我难以置信道:“怎么,怎么回事?你是,你是谁?!”

&ep;&ep;“我啊,我就是你啊。”

&ep;&ep;如果她是我,那我是谁?到底我是阿渡,还是她是阿渡?

&ep;&ep;她神色一凛,忽然将长刃下移至我的心口,隔着长袍往里戳了戳,利刃刺入肌肤的触感带来些微刺痛,只要稍稍使劲,就能破肉而入,直刺心脏。

&ep;&ep;“你想怎么样?”我开口问她。

&ep;&ep;她把玩着手上的利刃,随意开口:“哦?不怎样,我啊,就想要你死!”

&ep;&ep;“为什么?”

&ep;&ep;“世间只有我一个红狐,你又是什么人?还不该死?”

&ep;&ep;等等,红狐?是木叶与我讲的那个故事吗?如果她是红狐,我又和她一模一样,我到底是谁?是木叶认错了吗?

&ep;&ep;还是,木叶就是那个故事里的详明呢?!

&ep;&ep;没等我细想,胸口忽然剧痛,泊泊的鲜血涌出,我来不及躲闪,就被她一柄长刃刺入左胸,不容我抵抗,她又费力搅了搅,倏忽一挑,剜出一颗发光的心脏来。

&ep;&ep;我倒抽口凉气,思绪开始涣散,那可是,我的心啊!

&ep;&ep;没过多久,那颗草灯之心便化作萤火,迎风消散了去,隐约间还看到了木叶行色匆匆,正要赶来的样子,却来不及,来不及看我一眼,就身影消散,化成了粉末,消失在这个女人身后。她不屑道:“哦?原来是草灯为心啊,啧,快死了吧?既然如此,我让你死个明白。木叶不过是一只鬼,眷恋着草灯内储存的记忆而活,没了这颗心,他就没有了去处,也没有了依恋,所以嘛,便是灰飞烟灭,你明白吗?啧,真可怜,连只鬼都做不成,可若不是我一击剜心,他便能感知到你受伤,便会来护你,你说说,到那时候,我可怎么杀你啊?”她俯下身,探出舌尖舔了舔我的耳廓,唇齿温热,举止暧昧,顿了顿,接着道:“所以啊,再没有人能护你了。要知道,无论前世的红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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