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高。

&ep;&ep;许是看的太久,眼睛又酸又涩,她把书合上,找来字帖临摹,练笔力,约莫盏茶光景,楹窗外便传来微弱的“喵呜”声,她顿笔,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又竖着耳朵屏住呼吸。

&ep;&ep;又传来一声,被寒风夹着,那声音像是在打颤。

&ep;&ep;李幼白放下笔,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果真看见那只猫又来了,蹲在廊柱旁瞪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满是期待地看着自己,它很瘦,想来是喂养小猫的缘故,毛色比前几次都要粗糙。

&ep;&ep;“你等我一下。”

&ep;&ep;李幼白取来书案上的点心,快步出门,将东西摆到离猫一丈远的撇口碗里,那猫缓缓走过去,边吃边抬头,不久便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但那碗里的东西没吃多少,它又衔着离开。

&ep;&ep;李幼白想看看猫窝在哪,遂亦步亦趋地跟上,又不敢跟的太近。

&ep;&ep;于是她在院墙后等了少顷,才要提到上前,冷不防撞到一人。

&ep;&ep;幸亏他拉自己一把,否则定是要坐倒在地的。

&ep;&ep;李幼白吓得不轻,险些叫出声来,但抬眼对上那人的脸,登时松了口气。

&ep;&ep;“卢世子,你怎么在这儿?”

&ep;&ep;卢辰钊见她面如土灰,便知她被自己吓到了,遂松开手,往后退了半步,道:“我随处走走。”

&ep;&ep;随处走走,所以走到春锦阁了?

&ep;&ep;李幼白没反问,想等他离开。

&ep;&ep;卢辰钊也觉出自己的说辞不妥,咳了声,问:“你真没定过亲?”

&ep;&ep;李幼白心跳停住,她不知道卢辰钊为何要问此事,忽然想起暖阁中孙映兰的话,她认真思忖,随后反问:“我是否定亲很重要吗?”

&ep;&ep;卢辰钊没说话,鬼使神差他便来了,没成想竟这般凑巧碰见她,更没想到自己把话问了出来,他问完就后悔了,不该问,没有立场,也没有必要。

&ep;&ep;他觉得自己珍视李幼白的才华,故而才会冲动。

&ep;&ep;见他阴郁着脸,李幼白咬着舌尖,深吸一口气说道:“我...”

&ep;&ep;“好了,我不想知道。”卢辰钊打断,面无表情地说。

&ep;&ep;第9章

&ep;&ep;风猛地吹来,檐上的雪纷纷掉落。

&ep;&ep;卢辰钊见她穿的单薄,连外裳都没披,此时发间,睫毛以及脖颈处全是碎雪,接触到肌肤立时融化成冰水,她打了个哆嗦,能听到上下牙齿摩擦的声音。

&ep;&ep;“你只要安心读书,不必管旁人说什么。自然,你也不必说无关的话,做无关的事,因为不会有人在意。”

&ep;&ep;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李幼白,李幼白有双很好看的眼睛,明净清澈,又加之眉形细长,这般盯着自己看时,会有种无辜单纯的错觉。

&ep;&ep;错觉,卢辰钊想,于是他看都不看李幼白,走的如来时那般突兀。

&ep;&ep;李幼白站在原地,仔细回味他那番话,可还是没懂其中深意。

&ep;&ep;雪水沿着脖颈滑到胸口,她猛地一颤,随即忙拢住衣领回去屋内。

&ep;&ep;李幼白在男院书堂扎下根来,也有了自己的书案座位,因原先的都已固定,她便只能坐在孙映兰后面。位置倒是其次,但恰好跟炭盆挨着,所以总是热腾腾地分外烤人。

&ep;&ep;半青找出稍微薄点的冬衣,只把外头裹得斗篷做厚些,如此路上不会冷,进书堂脱下也方便。

&ep;&ep;几位先生教的好,堂中所有郎君也都认真听讲,因而进度极快。每日回春锦阁,李幼白便先完成课业,之后抽出半个时辰练字,随后便继续读书。她看的范围广,寻常花销也都用在买书上,几乎没有别的喜好,久而久之,女院里的女郎们便也不再找她去玩,因为无趣。

&ep;&ep;这日诸葛澜老先生从外头进来,书童接过他的大氅后,躬身退到屏风处。

&ep;&ep;“明年的乡试加了一场。”

&ep;&ep;话音刚落,众人皆抬起头来,李幼白握着书卷,跟着看过去,加试她倒是不惧,只是好奇要加哪科。

&ep;&ep;“长公主与陛下建议,道我朝以武立国,如今却是日渐荒废,满朝官员大多羸弱,便是武将长官也由内阁大臣担任,上不通兵法,下不达要领,长此以往,恐生祸患。故陛下采纳长公主奏疏所请,令所有考生加考射御一科。”

&ep;&ep;李幼白怔住,脑中慌乱没底。

&ep;&ep;她对射御一窍不通,更别说拿来考试,若当真如此,岂不是要费些时日练习?她是不怕吃苦的,但倘若练了半年都没有成效,她又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先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

&ep;&ep;她心里一阵阵地发虚,犹如被丢到了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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