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摘星楼,屹立在阁中的右边。

&ep;&ep;于骏的办公场所及个人吃喝拉撒的地方。

&ep;&ep;共三层,约五丈高,与白文斌居住在最左边的望月楼遥相呼应。

&ep;&ep;檐牙高啄,回廊纵横。

&ep;&ep;于骏坐在二楼的大厅当中,满脸的络腮胡正气得往上扬。

&ep;&ep;绣着繁星的缂绣紫袍象征着他在江湖阁的地位。

&ep;&ep;在老阁主温从容在世的时候,正副阁主及左右护法都有穿紫袍的权力,而且上面图案就两种。

&ep;&ep;阁主紫袍上绣的图案是皓月,护法紫袍上绣的则是繁星。

&ep;&ep;但自从温从容辞世之后,这些衣物的细枝末节便发生了轻微的变化。

&ep;&ep;由于阁中形成了以白、于为主的两大势力,右护法吴林因为自身武功及智商等问题渐渐式微,最终成了白文斌的左膀右臂…

&ep;&ep;唔…以前是,现在被雪一城削断了手臂,早已被白文斌弃之,成了阁中一个可有可无的闲人。

&ep;&ep;真实。

&ep;&ep;所以,吴林在老温被杀之后,他的紫袍上就再也不能有任何图案了。

&ep;&ep;右护法和紫袍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些虚无的象征而已。

&ep;&ep;残酷。

&ep;&ep;温玉看这二位势大,所以在穿不穿紫袍以及紫袍上绣星星还是月亮这两个问题上认真思索了很久。

&ep;&ep;紫袍肯定是要穿的,要不在上面绣个金乌?

&ep;&ep;他很快就否决了这个嚣张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的一系列千奇百怪的图案当中,最终选择了很适合自己身份及性格的海浪。

&ep;&ep;浪客之道,如风随行。

&ep;&ep;“师傅,弟子有事禀报!”

&ep;&ep;说话的是个身形瘦削的红衣弟子,正是他的三弟子黄琛。

&ep;&ep;“小琛啊,什么事说吧…”于骏的语气总算缓和了一些,毕竟这是除了死去的叶一龙之外他最看重的弟子。

&ep;&ep;聪慧稳重,扎实干练,武功也不比自己的二弟子差。

&ep;&ep;“二师兄押镖途经酃阳郡地界的时候,被人劫了…”黄琛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声音犹如蚊蚋。

&ep;&ep;“镖银没了?”于骏气的直拍桌子。

&ep;&ep;就在黄琛之前,他刚收到一条坏消息,自己门下的一个红衣弟子在给某个有钱人当私人护卫的时候被宰了,那个心痛啊!

&ep;&ep;当然他心疼的不是人死了,而是又少了一笔资金来源…

&ep;&ep;结果马上就来这么大一个爆炸新闻,于骏没有把这摘星楼拆了,已然算他仁慈。

&ep;&ep;“二师兄几个人拼死守护,无奈那群贼人太猛,还是被他们抢去了一半,所幸我们这边的人只是受伤,并无人员伤亡。”

&ep;&ep;于骏听完黄琛的话,脑瓜子嗡嗡作响,一脸错愕的端坐在椅子上,久久未曾说话。

&ep;&ep;这趟镖总共一千两银子,顺利送到目的地,他们将获得百分之五的酬劳,也就是五十两纹银。

&ep;&ep;因为目的地离寒城不远,也就三五百里的路程,再加上金额不是特别大,所以此番于骏并没有亲身压阵,结果就栽了…

&ep;&ep;本来十天一个来回就能赚五万的买卖,结果一下就得倒赔五十万…

&ep;&ep;脾气本来就暴躁的于骏心态更炸了。

&ep;&ep;“老二人了?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就不敢过来见我了?快去把他叫来!”

&ep;&ep;黄琛知道自己的师傅是个暴脾气,见其一动怒,连忙吓得半跪在地上,颤声道:“邵师哥本想前来领罪,被弟子斗胆拦住了…”

&ep;&ep;“孽障,你好大的胆子!”于骏duang地一下站了起来,桌上的茶盏被他拍得直跳舞。

&ep;&ep;“只因二师兄身上着了七处刀伤,回阁时已经奄奄一息,他原本想先过来向师傅请罪,但是…”

&ep;&ep;“我知道了…”于骏虽然脾气暴躁、嗜钱如命,但毕竟师徒一场,所以便暂且收回了自己的雷霆之怒。

&ep;&ep;他微微叹了口气,见黄琛还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ep;&ep;“没事你就先下去吧,给老二带句话,能下塌走路之后记得来摘星楼找我!”

&ep;&ep;“遵命!”黄琛心有余悸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谨慎地退了出去。

&ep;&ep;宽敞的大厅之中又只剩下于骏一人,他此刻的心情就像一团乱麻。

&ep;&ep;之前叶一龙还活着的时候,尚能替自己分担一部分阁中的事务,现在…于骏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事情是这么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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