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得赢你。在齐川城驻守这些年,我一日操练都未曾落下,就为了是有一日能再跟你比试一场,为的就是将你按住,让你尝尝落败的滋味。”

&ep;&ep;白驹过隙,有些往事能烟消云散,有些往事却在如同一坛酒,时间越长,只会酿的越醇厚。

&ep;&ep;这些话,范冲没有说谎,但他也没有说完全。

&ep;&ep;他自动在楚拓风面前省略了,士兵们传言的那一段。

&ep;&ep;那一夜,他被楚拓风打的不断求饶,衣服都被撕破的半边。

&ep;&ep;军营露宿没有关帐帘的习惯,恰好被路过士兵撞见,哪些士兵们未知全貌,只看了个一知半解,便以为他们有断袖之风,当时传的那是沸沸扬扬。

&ep;&ep;楚拓风之所以不知道,那是因为范冲已经将这传言压了下去。

&ep;&ep;可现在看到旁边与自己挨着极近的男人,他却又觉得,当初不压下去会不会好一点。

&ep;&ep;沈青弦和楚拓风听着同时一惊!

&ep;&ep;范冲一直不服输的原因竟然是为了这个?不是因为当时的进攻方案?

&ep;&ep;楚拓风在了解实情之后,浑身别扭。

&ep;&ep;按理说,在被羞辱之后,想要报复回来时的语气应该是凶恶的。

&ep;&ep;但从范冲的语气中,楚拓风听不到半点凶恶,而是一种……

&ep;&ep;兴奋。

&ep;&ep;而躲在门外的沈青弦偷笑了这么久,在听到范冲的自语之后,也笑不出来了。

&ep;&ep;曾经的沈青弦看过不少的耽美书籍,这不过是她的一点点小爱好。

&ep;&ep;也正是因为看了这些书,她才觉得范冲有些可怜。

&ep;&ep;现实和书中的幻想是不一样的。

&ep;&ep;若这是一个画本子,按照此时的流程,楚拓风应该心动,然后委身于人,皆大欢喜。

&ep;&ep;偏偏楚拓风是个直男,直到不能再直的男人。

&ep;&ep;对于这种直男来说,另一个男人的爱意并不会让他开心自傲,只会变成他的一种负担,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ep;&ep;这就是现实。

&ep;&ep;范冲小心翼翼捧着内心的那一团火,一捧就是这些年。

&ep;&ep;今日这团火发了光,却将成为熄灭的那一天。

&ep;&ep;沈青弦知道,今日她让楚拓风故意试探范冲的举动很不人道,毕竟范冲只要不表白就不会让楚拓风尴尬。

&ep;&ep;但感情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仁道”两个字就能说清的。

&ep;&ep;对情敌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凶狠,更何况范冲已经有了想要除掉她的心思,为了自己的命,她就必须得做些残忍的事。

&ep;&ep;楚拓风蓦然起身,双目冷冰冰望着范冲。

&ep;&ep;在屋内呆了这么久,哪些不确定的事情他已经问清楚了,再多呆着一刻他都忍受不住。

&ep;&ep;只能倏地坐起,没有半点温和的看着:“所以,你是喜欢本王。”

&ep;&ep;范冲一愣。

&ep;&ep;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跟楚拓风表白。

&ep;&ep;他与楚拓风之间就像是灯笼,隔着那一层布就够了,只要还能看见烛火的光,只要能感受到那一份热,他便心满意足,他从未奢求过掀开灯罩去拥抱蜡烛。

&ep;&ep;因为他知道,这样做的结局,只会成为飞蛾。

&ep;&ep;偏偏楚拓风率先揭开了这个灯罩。

&ep;&ep;向往着光和热他根本受不了这一份诱惑,明明知道什么样的答案对自己最好。

&ep;&ep;但面对着这么一张脸,没对着能照出自己身影的眼睛,他还是沉沦了。

&ep;&ep;抬眸看着楚拓风,声音顿顿:“……是。”

&ep;&ep;倏地。

&ep;&ep;被褥掀起,连带着那掀开被褥的动作,似乎吹了一阵风。

&ep;&ep;风过后,飞蛾死了,蜡烛也灭了。

&ep;&ep;宽大被褥落下,遮住了范冲的脸,只听到床板发出吱呀一声。

&ep;&ep;哪怕没有揭开,范冲也能感受到身边已经没有了那滚烫的温度。

&ep;&ep;关门的声音基本上可以用砸来形容,就连整个屋子都抖了抖,像极了初绽指头的桃花在大风吹过之后,只剩光秃的枝头。

&ep;&ep;被褥湿了。

&ep;&ep;屋内静的可怕。

&ep;&ep;泪水打湿了被褥上的棉絮,湿了的被褥又打湿了脸上的皮肤,如此反复,最后竟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先落出泪来。

&ep;&ep;没有声音,一点点声音都没有。

&ep;&ep;反复只要范冲自己不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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