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直到此时,辰肃才注意到这边还坐了个人,连忙擦了擦嘴上的油起身行礼:“见过皇子。”

&ep;&ep;楚瑜说了第五句话:“没有大皇子,以后喊了名字就行。”

&ep;&ep;还真是句句丧气,光是听着就觉得气压有些低。

&ep;&ep;楚拓风夹起一块肉丢入沈青弦碗里:“不是你操心的事。送楚瑜的人从京城到上邕,一路上都未敢换其他东西运过来,可见足够隐秘,不被人察觉。只是皇兄这个皇帝也不是白当的,我在赫州城的名望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皇兄不可能坐视不管,任由我扩大民心。”

&ep;&ep;慕玄卿点头,“边关收买人心除了这个人爱面子,装善人,那就只有收编整个边关军的可能。皇帝不可能猜不到阿风的想法,所以我们提前让辰肃和久离去沿河郡县去查探情况。”

&ep;&ep;“不出所料,果然皇家已经在那边安插了探子。”

&ep;&ep;辰肃一边大口吃菜,一边不忘夸赞道:“还好我家王爷料事如神,在去京城之前就想到皇家绝对不可能放任他在赫州坐视不管,所以早早就安插了人手去河北各郡县。还别说,真给查出来了!”

&ep;&ep;沈青弦嘴角颤了颤,楚拓风这个人恐怖如斯,脑子里总能提前预判一步。

&ep;&ep;不过现在这个情况,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

&ep;&ep;两边对于对方的手段完全是心知肚明,眼下的比的就是能不能抓住楚拓风的把柄和意图谋反的证据。

&ep;&ep;等到辰肃吃的没那么饿了,他这才放缓了语气,喘息道:“有人密报,说皇帝已经派人去了上京城,据说皇帝已经拿到整个虎符,上京的军队不如就会在京城外集合操练。”

&ep;&ep;“没想到一个假的也能呼呵号令。”沈青弦挑眉,有些感慨的用手点了点桌子:“那以后谁还用真东西。”

&ep;&ep;楚拓风淡淡的解释着:“上京的士兵也就算见过真的虎符,也不能凑近去检查真伪,那阿……”

&ep;&ep;他本想说阿风做玉佩有些技术,却又想到那令人生气的名字,眉宇间坠了些愠色,改口道:“那混小子做的还不错,难以察觉。”

&ep;&ep;上京的军队自然不愿意就这么跟随皇帝,如此贸然收编,必然是心不和。

&ep;&ep;楚拓风早就计划好了,等他那手段凶恶的皇兄严苛训练些时日,到时候他在将真虎符拿会来,那效果自然是事半功倍。

&ep;&ep;还有人帮忙操练士兵,岂不美哉?

&ep;&ep;沈青弦啧啧嘴,那心机深重的人竟还不知道自己是在给别人做嫁衣。

&ep;&ep;虽然计划的很不错。

&ep;&ep;但目前的局势也说明了,马上将会迎来最黑暗的时候。

&ep;&ep;苍月君主暴力统治的时期来临了。

&ep;&ep;他本就不是一个温顺慈爱的人,之前一直当个笑面虎,无非是因为根基不稳,还有楚拓风在京城中与之作对。

&ep;&ep;可现在,对手已经被赶到了戍边。

&ep;&ep;而手中已经有了令人闻风丧胆的上京精锐,羽翼丰满的君主自然会抛下自己的伪装,大肆挥霍自己的欲望。

&ep;&ep;如今这冷人胆寒的京城,就是最好的证明。

&ep;&ep;一番朵颐,待到众人吃饱喝足,已是玄月照空了。

&ep;&ep;沈青弦没有散步的习惯,就坐在院子里看月亮。

&ep;&ep;而楚拓风这些日子都很忙,比当初在赫州城还忙,吃完饭就随着慕玄卿去了正堂,仿佛逍遥宗故意留下了一大堆事务等着他来处理。

&ep;&ep;起初两天沈青弦倒也觉得没什么,直到了第五天第六天还是如此,沈青弦这才觉得奇奇怪怪几次想要去正堂瞧瞧却被人拦了下来。

&ep;&ep;正堂内有个偏门,打开便是祠堂。

&ep;&ep;沈青弦虽不能进去,但透过敞开的大门也能看到正堂内并没有人,而那通往祠堂的偏门却开了一个口。

&ep;&ep;像这种大宗大派可不像自个儿家,一点破事就送到祠堂处理。

&ep;&ep;一般只有更新换代的时候才会在祠堂主持。

&ep;&ep;想到当初慕玄卿说的话。

&ep;&ep;沈青弦惊愕,难不成是准备将宗主的位子让回去了?

&ep;&ep;饶是想着,就恰好见到慕玄卿和楚拓风从里面出来。

&ep;&ep;见沈青弦被人拦着,楚拓风微微一顿,方才还有些紧促的眉宇间如薄雾慢慢散开抬手道:“让她进来。”

&ep;&ep;门口守卫立刻放下了长枪,“是,宗主。”

&ep;&ep;这称连姓氏都省了,看样子这逍遥宗确确实实的换了主人。

&ep;&ep;“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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