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会的不只是舞文弄墨,亦是学了一手的排兵布阵。

&ep;&ep;但他今年都已经十七了,宁愿让没有学过兵法的楚澈去军营立军功,却不让他走出皇城一步。

&ep;&ep;纵然有一身才能又如何?

&ep;&ep;久而久之,他便明白了,这是命……

&ep;&ep;阿苑一个粗人,不懂主子为何如此感叹,拿着那信件咧嘴一笑:“主子放心,阿苑出马绝对给您搞定,不过我说真的,若是北王真有那意思,您有没有考虑过,跟着北王干?”

&ep;&ep;一个试探性的问题,让楚瑜顿时失了魂,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阿苑。

&ep;&ep;吓得阿苑连忙闭嘴,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呸呸呸,这种事情才不是我们家主子能做的呢。”

&ep;&ep;“虽然我对父皇没有感情,但到底是我的父皇,我不可作出如此之事。”

&ep;&ep;楚瑜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道,但在那一瞬间,他确实慌了神。

&ep;&ep;跟着皇叔……

&ep;&ep;应该是没有可能了。

&ep;&ep;不过他知道,若皇叔真的坐上那个位置,必然也会留他一命,再差也不会比现在的处境差,若是将来能够纵情山水,他也能知足。

&ep;&ep;“阿苑,以后想出宫嘛?”

&ep;&ep;“想啊!”阿苑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但没一会儿又蔫儿了下去:“只可惜阿苑是从小就是在宫里长大的,是婢女与外臣私通生下的孩子,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ep;&ep;楚瑜温和一笑:“等到天下定了,我就带你去外面看看。”

&ep;&ep;“好啊。”阿苑笑着扬了扬那天真的脸,“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分。”

&ep;&ep;谁能想到,短短的一句话,竟然会一语成谶。

&ep;&ep;楚瑜更是没想到啊,这个在深宫里面唯一一个愿意伴他一生的人,最后到死也没能离开这个皇宫。

&ep;&ep;阿苑是他灰暗的人生里唯一的一道光。

&ep;&ep;即便只是一个下人,但他丝毫不在意,甚至梦想过,两人离开皇城,纵情山野,过着男耕女织的平凡生活。

&ep;&ep;只可惜,一切毁了。

&ep;&ep;他的好父亲将他所有的梦都断在了皇城中。

&ep;&ep;当然,这都是后话。

&ep;&ep;阿苑的那封信,不负众望的送了出去。

&ep;&ep;虽然胖胖的鸽子飞的有点慢,但还是在两天内便已经送到了赫州城。

&ep;&ep;鸽子并不知道北王府的地点,只能落在驿馆的楼台上。

&ep;&ep;而那些负责驿馆的小官哪里能想到这么肥的一只鸽子是信鸽,愣是等了三天之后,这才觉得鸽子每天都来很不对劲,才看到了鸽子腿上绑了个被隐藏在大肚子遮住的小竹筒。

&ep;&ep;“快!快送到北王府!这是加急的信件!”

&ep;&ep;然而再快的信件已经等不及了。

&ep;&ep;就在这一天,沈青弦已经回到了赫州城。

&ep;&ep;皇家的人早就将整个赫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ep;&ep;沈青弦什么时候回来,就连楚拓风自己也不知情,况且楚拓风现在重伤未愈,正躺在床上,等到府邸上得知沈青弦要回来的消息,春杏和阿青赶着去迎接时,沈青弦已经被皇上的官兵给带走。

&ep;&ep;“我去,什么情况!”沈青弦彻底懵逼,他和慕玄卿才刚刚分开,就这么多人把她抓住。

&ep;&ep;而且还是官兵!

&ep;&ep;官兵在白天正大光明的抓人,那应该是有理由的吧。

&ep;&ep;“沈青弦,你涉嫌杀人,我们即刻就要将你押解进京。”

&ep;&ep;“杀人!!!”

&ep;&ep;沈青弦自己也吓了一跳,她这段时间都没有出现在赫州城,今日才回来,刚回来就被人说杀人:“难不成是慕玄卿出事了?!!”

&ep;&ep;那官兵听不懂的皱了皱眉头,却并不管她,而是不由分说的就将沈青弦带上了枷锁,送入了牢车之中。

&ep;&ep;春杏和阿青是亲眼见到自家的主子被人送走的,他们紧赶慢赶,愣是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句。

&ep;&ep;“怎么办啊,主子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为什么会被这么多官兵带走?”

&ep;&ep;阿青急的都快哭出来。

&ep;&ep;春杏亦是急的跳脚,两人刚一进北王府就急忙往院子里冲。

&ep;&ep;然而辰肃却将二人拦了下来:“王爷刚收到京城那边送来的信件,现在心情很不好。你们先去喊方家兄妹过来好好劝劝王爷,看王爷这个模样,看样子是想亲自去京城。”

&ep;&ep;“京城!”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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