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因为常年风吹日晒,脸稍微显得黝黑了些。

&ep;&ep;但无论如何,沈青弦也无法将面前的人与威猛二字联系起来。

&ep;&ep;这大概就是人不可貌相吧。

&ep;&ep;彭威猛贵在地上胆怯的发抖,偷偷往上瞟一眼,却在看到楚拓风那微微眯眼的目光时,吓得连忙低头,不敢再抬起。

&ep;&ep;楚拓风垂眸望着他,故意让他在雪地里跪了良久,这才淡淡开口道:“你可知道本王为何要来找你?”

&ep;&ep;彭威猛也算是个聪明人,与楚拓风曾一同征战过皓澜,所以他也深知楚拓风的性子,若是没有确凿的把握必然不可能亲自出马。

&ep;&ep;彭威猛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眼眶子一热,一个大男人竟哭了出来:“王爷恕罪,还请王爷恕罪啊,属下也是一是利欲熏心这才跟着文府的人做了私盐的生意。还请王爷饶我一条活路!”

&ep;&ep;沈青弦轻笑:“你倒是不打自招。”

&ep;&ep;他们什么都还没说呢,这个人倒承认的很快,连审都不用了。

&ep;&ep;楚拓风冷脸淡笑:“彭将军是个聪明人,清楚在本王面前说假话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毕竟当初本王活剥人皮,其中也有你彭威猛一半的功劳。”

&ep;&ep;彭威猛惶恐之余,还不忘尴尬的赔笑。

&ep;&ep;沈青弦倒是知道楚拓风活剥人皮的传闻,但其中的隐情她倒是一概不知。

&ep;&ep;“和彭将军又有什么关系。”

&ep;&ep;楚拓风淡笑,侧身道:“让他自己说。”

&ep;&ep;彭威猛浑身发抖,嘴角发颤,一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楚拓风的神情,一边尴尬解释道:“那时候王爷年纪还不大,先帝让王爷作为副将同我一同出征皓澜,其实活剥人皮是我在军营里立下的规矩,若是叛逃者,若是因欺瞒引大过者,皆以剥皮处置。后来王爷带来的人中间出现了一个欺瞒者,明明知道皓澜的精锐已经埋伏四周,却知而不报,我带领的先锋部队,差点全军覆没,王爷一气之下,这才问了我军中规矩,剥皮以立威。”

&ep;&ep;彭威猛带着几分感慨的抬头悄咪看了楚拓风一眼,解释道:“虽然剥皮乃是酷刑,但先皇也因此看出来了王爷的能力和决心,自那次之后,先皇便多次立王爷为主帅出征皓澜,王爷领兵不仅凶猛,更能以残暴手段恐吓对面,逼迫皓澜节节败退,这才迫不得已立下和约。”

&ep;&ep;沈青弦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身边的男人,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啊,怎么和我之前听到的不太一样?”

&ep;&ep;“你听到的又如何?”楚拓风眉毛轻佻,眼底带着几分好奇。

&ep;&ep;沈青弦瘪嘴,小声说道:“以前听说你经常在地牢里面活剥死囚来着……”

&ep;&ep;楚拓风咬牙一笑:“怪不得你总说本王比那些刑具还要恐怖,原来你都是这么以为本王的。”

&ep;&ep;沈青弦摇了摇他的袖子,弯眉一笑:“这也怪不得我,谁叫那时候王爷总找各种理由恐吓我呢。但凡是个人,总会又些害怕的吧。”

&ep;&ep;彭威猛就看着眼前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忘了他还跪在雪地里。

&ep;&ep;脚上可以穿皮靴抵御寒冷,但裤子上还是有缝隙的,雪水一融化就渗了进去,冻的彭威猛不住用手捂着膝盖搓。

&ep;&ep;楚拓风低头看了一眼,冷脸淡淡道:“进去跪吧,彭将军是个聪明人,你与本王也曾有共事的情谊,能给你留一条活路本王自然给你留一条活路,彭将军也不想被剥皮吧。”

&ep;&ep;彭威猛瞬间看到了希望,激动的睁大眼睛对着楚拓风一阵猛的磕头:“谢谢贺公子,谢谢贺公子!属下一定为公子效犬马之劳,属下这条命就是公子您的。”

&ep;&ep;不知道为何,沈青弦就是觉得这场面又些滑稽,特别是彭威猛额头鼻尖全是雪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捧腹笑了出来:“还挺识时务。”

&ep;&ep;楚拓风回眸对着沈青弦温和一笑,“若是不识时务,他方才就已经死了。”

&ep;&ep;彭威猛愣住,又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好似冠玉一般的男人,这还是他认识的北王吗?

&ep;&ep;在他的印象里,他所认识的北王永远都是一袭黑衣,当年的楚拓风就算站在漫天大雪中,也是穿着冰冷的铠甲,露出令人胆寒发颤的笑容。

&ep;&ep;虽然现在的北王眼神依旧凛冽,但竟然能露出真心实意的笑,这是他认识北王十余年从未见过的模样,北王从小就带着面具做人,城府极深,哪里是现在这般穿着白色狐裘对着身边衣着相似的女子弯眉轻笑的模样。

&ep;&ep;彭威猛发自内心的对着沈青弦磕了个头。

&ep;&ep;菩萨!这就是他彭威猛的活菩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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