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青弦一直都知道楚拓风对于颠覆这江山的想法,但这一次她却从这一句话中看到了楚拓风决心。

&ep;&ep;“好一个不乱不立。若是夫君有朝一日真能如愿,妾身也不求别的,只希望夫君能允诺一个活命。”

&ep;&ep;明明方才还很活跃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低沉起来。

&ep;&ep;楚拓风不希望她总提这些,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要沈青弦命的想法。

&ep;&ep;但他也不想再和前几日一般争吵,只能冷了冷脸,不留痕迹的将话轻易带了过去:“你的胃口什么时候这么小了,当国母又如何?”

&ep;&ep;沈青弦一愣,呆呆转身,倏地大笑了出来:“那我就先谢过夫君了。”

&ep;&ep;这笑容很好看,真的很好看,灿烂又明亮。

&ep;&ep;偏偏楚拓风心里并不能开心起来。

&ep;&ep;因为他看的出来,沈青弦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当真。

&ep;&ep;而他自己当真了吗?

&ep;&ep;楚拓风眼底也闪过一丝迟疑,想了想他们现在的关系,又想了想沈青弦当初对慕玄卿说的话。

&ep;&ep;大抵,也是一句玩笑罢了……

&ep;&ep;“对了,祝非祭真的就这么走了?”沈青弦表示有些不敢相信,那个男人心眼小,受了气怎么可能就这么离开。

&ep;&ep;“怎么,舍不得?”楚拓风垂眸瞥了她一眼,不屑的冷哼道:“大雪封路,怎么可能走,只是你闹这么一出,毁了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对你有些失望罢了。”

&ep;&ep;“那感情好,对我越失望越好,这样我还安全些。”若不是知道祝非祭规矩多,她也不可能在饭桌上故意表现成那样,不失望可就白费力气了。

&ep;&ep;楚拓风先一角走到沈青弦前面,转身将她的去路挡住,眼神好似狐狸一般在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我现在也在怀疑,你在我面前表现的那些陋习,是不是也是装的了。毕竟你一直想离开我,说不定也用的和上午一样的手段。”

&ep;&ep;沈青弦微微挑眉,看来她演技不佳啊,楚拓风能这都能猜到。

&ep;&ep;当然,也不全是。

&ep;&ep;话说出口,自然还得润色一番,“怎么可能!我在沈家本就懒散惯了,以前苏立城和沈黎当家,连个丫鬟都不给我配,我那院子就我一个人住,自然陋习居多。”

&ep;&ep;楚拓风看破不说破,只是勾唇一笑,继续往前走着。

&ep;&ep;沈青弦连忙加快两步追了上去,十分自然的跳到了他的身边,将他的衣袖抓住:“能不能慢点,地上都是雪,也不怕滑一跤。”

&ep;&ep;楚拓风虽没有搭理她,却将左手一转,反将她的右手给攥住。

&ep;&ep;那不同于冰天雪地里的寒冷,手心发热的温度甚至有些滚烫,不过是抓个手罢了,沈青弦却觉得她的脸颊的温度都开始上升了。

&ep;&ep;难得!

&ep;&ep;这个男人竟然会浪漫一次,看来这个年代的老古董也并非事事都拘谨。

&ep;&ep;其实楚拓风以前对于那些在大街上牵手的男女很是排斥。

&ep;&ep;用他们书生的话来说,那就叫有辱斯文,用他自己的话讲,便是伤风败俗,没点规矩!

&ep;&ep;虽然在官场上见惯了男女暧昧亲热的场面,但没有人会在大街上这般亲密。

&ep;&ep;果然人是会变的,有些人就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ep;&ep;楚拓风再次攥了攥沈青弦的手,将她抓的更紧了些。

&ep;&ep;突然而来的力道让莫名偷着乐的沈青弦突然回过神,抬头问道:“怎么了?”

&ep;&ep;楚拓风回眸一瞥:“没什么,我走得快,怕你摔了。”

&ep;&ep;沈青弦笑着,很自然的将另一手也抓上了楚拓风的袖子,从远处一看,就跟她抱在沈青弦的胳膊上一般,两人动作亲密,明明是不雅的举动,却莫名看着温馨和谐。

&ep;&ep;“夫君,你不是说不想暴露身份嘛,那现在咱们去军营不等于自揭面具?”沈青弦看着城外的银装素裹,心里泛泛不解。

&ep;&ep;楚拓风目光平视前方,看上去极为大义凛然,“放心,彭威猛不是傻子,想要活命他知道该怎么做。”

&ep;&ep;这几天他虽然喝个烂醉,但好在目的也都达到了。

&ep;&ep;“王岳那边我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我只需要在彭威猛那儿等着文家的人上门即可。”楚拓风极为自信,“他彭家好不容易在他这一代出息了,绝对不愿意将整个家业断送在自己手中。该怎么取舍,他心中有数。”

&ep;&ep;城外不似城内,像赫州城这种小地方,就算是城外的官道,他们也不会去扫雪的。

&ep;&ep;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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