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楚拓风这模样,哪里像是昨夜刚与她温存过的。

&ep;&ep;说他们是仇敌都能信!

&ep;&ep;她能感受到从四周散发而来的寒冷还有快要让人窒息的压力。

&ep;&ep;明明楚拓风根本就没有动,她反而觉得楚拓风现在已经是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了。

&ep;&ep;但沈青弦却在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慌,绝对不能慌!

&ep;&ep;越是慌,越是能危险,越是会让楚拓风猜出什么异样来。

&ep;&ep;“听见了?”楚拓风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且害带着一股笑意,但正是因为他的这份不同于以往的轻柔和温和,让她感受到了灭顶的恐惧。

&ep;&ep;就像一直老虎正笑看着自己的猎物在交代遗言一样。

&ep;&ep;楚拓风的这双眼睛比老虎还要尖锐,温和的口气下却是紧迫到极致的逼问和压力。

&ep;&ep;沈青弦心脏跳动的极快,她的手藏在袖子中用力的捏着,虽然表面上看着没什么问题。

&ep;&ep;但楚拓风还是从她为颤动的袖口处,看到了她神情上的破绽。

&ep;&ep;“啊?听到什么?”沈青弦弯眉笑了笑,企图用笑容来掩盖住她的这份不自然。

&ep;&ep;但楚拓风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看了出来,这个女人绝对已经将他们方才说的话听到个七七八八,只是到现在还在装蒜。

&ep;&ep;楚拓风从椅子上起身,随着那影子的拉长,将沈青弦整个包裹住,惊的她头皮一紧,身子不由一抖。

&ep;&ep;这场面像极了藏在山洞中吞噬猎物的魔鬼。

&ep;&ep;笼罩在她四周的影子毫不客气的对她散发着淡淡杀气,她不仅质问,自己真的能活过今天吗?

&ep;&ep;“本王劝你说实话。”楚拓风走至于沈青弦跟前,漆黑深邃的眸子与之四目相对。

&ep;&ep;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一样轻易就看穿了沈青弦的心脏。

&ep;&ep;沈青弦知道自己已经瞒不过了,这才咬着牙,企图搏一把:“王爷,我是听到了您和辰肃的对话,但是还请您放心,这儿除了我们几个,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ep;&ep;楚拓风慢慢将脸靠近,明明沈青弦已经下意识的往后缩了脖子,但两个人的鼻尖还是触碰到了一起,这一碰,沈青弦仿佛心脏被敲击了一般。

&ep;&ep;不是那种心跳加速小鹿乱撞的来电,而是精致的压迫和危险的气息。

&ep;&ep;楚拓风看着沈青弦那双眼睛,露出了好看的笑容:“与其多一个人知道,本王选择少一份告密的危险不是更好么?”

&ep;&ep;沈青弦双目瞬间睁大。

&ep;&ep;楚拓风这是要杀她。

&ep;&ep;她的脸色霎时间僵硬无比,沈青弦立刻拿出怀里的解药单放在了桌上:“王爷,我能帮你制药,可以帮你们解毒,留下我比杀掉我更有用不是吗?”

&ep;&ep;“我又怎么能确定你会真的听从于我,不去将此事宣扬出去。”

&ep;&ep;这句话是楚拓风一直很想知道的。

&ep;&ep;虽然他们来来回回已经发生了好几次关系,但他能感受到,沈青弦的心还没完全停留在北王府,总会去过多的关心别的事物。

&ep;&ep;他还没有能完全控制沈青弦。

&ep;&ep;他不能保证沈青弦会完全想着他,点个字都不对外人提起。

&ep;&ep;沈青弦还真是差点绝望了。

&ep;&ep;这要让她怎么解释才好?

&ep;&ep;楚拓风不信她,她也不可能拿着刀逼迫楚拓风相信,只能卷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那倒淡淡的伤痕。

&ep;&ep;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极为认真道:“王爷,您还记得您对我做了什么吧。”

&ep;&ep;她扬了扬手腕上的伤口,毫不避讳的朝哪个上按了上去。

&ep;&ep;明明是个疤痕,应该是凸起的地方,却因为她的轻压而完全凹陷了下去,看上去有些诡异。

&ep;&ep;“你拿走的东西是我从小就带在身体里面的,那是我唯一的保命符。我的命在你手上,你觉得以现在的我而有,有什么本事去搅乱您的天下?”

&ep;&ep;她对政治之事充不感兴趣,不管是谁当皇帝,她现在最基本的愿望只有活着。

&ep;&ep;“您也看见了,自您取走那个芯片之后,我的身体状况并不怎么样,这才刚来一个月,三天一小病两天一大病,当初我可是当真您的面杀过人的,可现在我在祝非祭的面前都很难自保。难道我都这样了还能让大名鼎鼎的北王产生忌惮嘛?”

&ep;&ep;楚拓风紧紧咬牙,目光发寒的将眼神撇开。

&ep;&ep;忌惮倒是不至于。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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