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分药这种事情,就算是对于原主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ep;&ep;陈夫子这般对沈青弦已然算是法外开恩。

&ep;&ep;讲桌上的草药有二十种,需要将其分为毒草和药草两种。

&ep;&ep;沈青弦规规矩矩在陈夫子身旁跪坐了下来,身姿端正,模样一丝不苟,倒真有几分大家小姐的风范,让陈夫人满意的摸着胡须,连连点头。

&ep;&ep;陈夫子那称赞的脸色自然让有些人心里不爽了。

&ep;&ep;望着沈青弦又是咬牙又是翻白眼:“装模作样的谁不会啊!”

&ep;&ep;这些声音沈青弦不是听不见,只是她不想搭理。

&ep;&ep;她越是这样陈夫子越是满意,能够不被外界所干扰,这是对于一名医者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事。

&ep;&ep;讲台上十九种草药,沈青弦都分类的极为快速准确。

&ep;&ep;认药不难,但要做到快而准,绝对不是连个一两年能够做到。

&ep;&ep;陈夫子心里默默称赞,一个草包都能做到如此,但也足以见得她平日里,偷偷下过功夫。

&ep;&ep;正在陈夫子暗自称赞之际,沈青弦的手突然在最后一位药草上停了下来。

&ep;&ep;陈夫子笑容一愣,微微皱眉道:“为何不分了?”

&ep;&ep;沈青弦蹙眉良久,纤细的手指在这根草上面来回摸索。

&ep;&ep;突然“咔”的一声,将其一分为二,叶子丢入了药草框内,将草梗丢入了毒草框内。

&ep;&ep;“这一味药,有所争议。”沈青弦语气淡淡,但眉间舒展开来,脸上只剩下自信。

&ep;&ep;陈夫子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胡闹!以往教你的学业你都还给我了是么!”

&ep;&ep;这么简单的草药都能分错,这是他当夫子的耻辱!

&ep;&ep;台下顿时哄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废物就是废物,竟然连百枯草都能分错。什么时候百枯草也能变成毒草了!基础课程都不过关,你就不要来宗学堂丢人了!”

&ep;&ep;嘲笑声一波又一波的高涨,沈青弦却根本不为所动。

&ep;&ep;陈麒在台下心里烦躁的厉害!

&ep;&ep;扫视整个学堂,发现竟然没有一人为沈青弦说话,就连那个看上去对姐姐十分尊重的苏羽柔,也在捂着嘴偷笑,俨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ep;&ep;陈麒突然窜了起来,手按着课桌,语气格外焦急。

&ep;&ep;“夫子!方才是我喊小废物讲话的,若是要罚就罚我好了,她许久未来学堂,药草记岔了也是常有的事情,夫子不要怪他!”

&ep;&ep;陈麒皱着眉,一脸焦灼的望了沈青弦一眼,却见她丝毫不为所动,不禁又急又气:“废物你倒是说句话啊,我爹心肠软,你好好求几句他就放过你了!”

&ep;&ep;谁知沈青弦嘴角勾笑,依旧是端坐的模样,微微抬眸对视着陈麒:“很感谢陈公子为我说话,不过我坚持己见,自认为,没有分错。”

&ep;&ep;沈青弦眼神坚定,与陈麒对视。

&ep;&ep;百枯草和后世中所传言的农药有所不同。

&ep;&ep;是一种从新芽开始就是枯黄干燥的植物。

&ep;&ep;因她所研制的毒药中,就有百枯草的成分,是她亲自提炼发现的,所以绝对不会有假。

&ep;&ep;陈麒真的是被她气坏了,他在这好心帮她说话,谁知道她自个儿还倔的跟驴的一样!

&ep;&ep;还真是想死谁都拦不住!

&ep;&ep;气的不只是陈麒,还有夫子。

&ep;&ep;夫子脸都气红了,指着沈青弦的鼻子,一边跺脚,一边斥责道:“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个草包学生!出去!滚出去!以后别说你是我教的,我丢不起这个人!”

&ep;&ep;台下的笑声越来越大,一堂课上的那叫一个“欢声笑语”,“多彩多姿”。

&ep;&ep;面对众多人的非议,沈青弦依旧坚持己见,镇定自若的抬头:“既然所有人都觉得我是错的,那么我与在座各位打个赌如何?”

&ep;&ep;打赌?这不是找死嘛!

&ep;&ep;台下的笑声都快把瓦片给掀翻了,更有甚者,直接笑的拍桌欢呼:“赌赌赌!这废物这么自信肯定得赌!不赌都不能给你长记性!”

&ep;&ep;沈青弦一直保持着淡淡的微笑,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视而过,最后落在了苏羽柔的身上:“放心,不管输赢,对你们来说都不是什么大事。若是我输了,我自愿离开宗学堂,此生不踏入学堂半步,不仅如此,我放弃所有医宗考试,我沈青弦这辈子与医宗脱离干系!”

&ep;&ep;她昂首挺胸,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态度十分认真。

&ep;&ep;这个赌注对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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