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只可惜是个活的。

&ep;&ep;像楚拓风这种人,活着就会给其他人极大的威胁。

&ep;&ep;楚拓风感受到沈青弦的目光逐渐肆无忌惮起来,心中哂笑,倒是个胆大的。

&ep;&ep;大大方方的回视,在旁人眼中,变成了两人的眉目传情。

&ep;&ep;许久,直到沈青弦眼眶发涩时,楚拓风才站了起来,姿态行云流水,别有一番令人胆寒的气势。

&ep;&ep;“多谢老夫人款待,本王便不多打扰了。”

&ep;&ep;楚拓风让在场的众人都松了口气,只是这气还未松完,就见楚拓风面目带笑,声音暧昧。“本王是个心急的人,一个月太久。今晚,我便想和沈小姐月下相见。”

&ep;&ep;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彻底发蒙,看向沈青弦的目光更加隐晦莫测,就连沈老夫人亦面色发紧。

&ep;&ep;直到楚拓风走远,才厉声说道:“阿弦,用完膳后随我去祠堂!”

&ep;&ep;沈老夫人扶额,随着一声叹息,坐在了椅子上。

&ep;&ep;手中的戒棍虽然举起,却迟迟没有落在沈青弦的身上,说到底还是舍不得。

&ep;&ep;“阿弦,你知不知道北王是什么样的人。”言语中并无责怪的意思,而是担忧。

&ep;&ep;“今日你得罪二皇子,奶奶可以想法子护着你。可若是你得罪了北王……”

&ep;&ep;那会是没命的!

&ep;&ep;老夫人越想越怕,竟然想到了沈青弦五岁那年浑身是血差点断气的场景。

&ep;&ep;呼吸颤颤抖动,眼角渗出几点泪来:“得罪了北王,奶奶就算豁了这条老命,只怕也护不住了!”

&ep;&ep;沈青弦活了这么多年,这还是记忆里第一次有人为她担忧的落泪。

&ep;&ep;感动之余,也难免多了几分愧疚。

&ep;&ep;不由放软了语气,柔软道:“奶奶,你说的这些,阿弦心里明白。我不过是受了些伤,刚好被北王救下来罢了。这些天我和他什么也没发生。”

&ep;&ep;她扯开了领口衣服,露出了脖子上的红痕:“这红印子是被人用绳子勒的,不过不是北王,是他救了我。衣服也是我偷的,我只是想快点回来,不想让奶奶太担心。”

&ep;&ep;沈老夫人目光一颤,吓得立刻站起来,又惊慌的蹲下,将沈青弦抱在了怀里,哭声再也止不住:“你不是跟羽柔一同出去吗?怎么会伤成这样,是谁伤的,羽柔吗?”

&ep;&ep;沈青弦心里复杂,这么多年来,她都是一个人研制毒药,陪伴他的只有冰冷的房间和毒虫毒草。这是她第一次感受这么温暖的拥抱,让她觉得很满足。

&ep;&ep;“奶奶,没事了。”

&ep;&ep;沈青弦并未正面回答问题,苏羽柔在沈家多年盘根错节,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解决的。

&ep;&ep;她并不想让老人家做武威的担心。

&ep;&ep;是夜,沈青弦收拾好东西去找楚拓风,夜里风大,沈青弦的衣摆被吹得掀起。

&ep;&ep;她略微缩了缩身子,恰好迎面走来一个带着斗篷的男人。

&ep;&ep;隐约间,沈青弦觉得有些不妥,想要躲开,却没想到那男人竟然朝她迎面走了过来。

&ep;&ep;不好。

&ep;&ep;沈青弦心里一怔,连忙拿出毒药包防备。

&ep;&ep;谁知毒药还没使用出来,那个男人将她撞了一下,随后,走了…

&ep;&ep;走了?

&ep;&ep;其实也并非单纯的如此,沈青弦注意到,她的手里被那人塞了一张纸条。

&ep;&ep;映着月光仔细看了看——

&ep;&ep;“东渡口货物准备妥当,可验货?”

&ep;&ep;这是什么东西!

&ep;&ep;沈青弦实在不明白这上面写了什么,心想着,大抵有人在这里接头,月黑风高的认错人了吧。

&ep;&ep;她也没有多想,随手将手中的字条找个角落丢了出去。

&ep;&ep;奔向和北王约定之处。

&ep;&ep;“来了?”

&ep;&ep;沈青弦推开熟悉的房门,人还未进,楚拓风的声音便已传来。

&ep;&ep;抬眼打量了衣着未变的男人,沈青弦调整语调,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算太过弱势。

&ep;&ep;“让王爷久等了。”

&ep;&ep;楚拓风嗤笑一声,并不搭话,反倒十分主动的从座位上挪到了床上躺下。

&ep;&ep;沈青弦与他而言,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工具人。

&ep;&ep;沈青弦并不在意,反而拿出洗净的衣物,放在一旁。

&ep;&ep;楚拓风侧躺在床上,撑着胳膊肘望着,烛光在他眼里闪烁,带着几分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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