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过敏。”

&ep;&ep;“那你还喝!”

&ep;&ep;楚襄脸色微变,刚要命人拿银盂来让她吐干净,她却安抚道:“只喝了一点点,没事的。”

&ep;&ep;说完,她自觉灌下大半杯白开水,直到嘴里没有奶味儿了才转过头来,还未出声,薛逢春忽然出现在门口,似乎有事要禀报,楚襄微微抬手他便迈过门槛走了进来,施礼后才道:“启禀陛下,宁王派人来请太医过府诊治,说是如夫人病了。”

&ep;&ep;“让陆明蕊去一趟,以后这种事让他的人直接上太医院,不必来请示朕。”

&ep;&ep;楚襄不甚在意,挥挥手就让他退下了,边上的岳凌兮却是半天都没回神。

&ep;&ep;姐姐病了?

&ep;&ep;从小到大扮演病秧子这个角色的一直都是她,而端木筝因为习武所以身体一直都很好,在季节更迭她冒着鼻涕泡烧得全身滚烫的时候,端木筝不眠不休地照顾她几晚都没事,睡一觉又生龙活虎了,现在说是病得都要宁王来请御医看了,教她怎能不担心?

&ep;&ep;岳凌兮坐立不安,当即就开口请求道:“陛下,我想去看看如夫人。”

&ep;&ep;之前她和端木筝不约而同地选择隐瞒了彼此的关系,眼下作为陌生人要去探病,实在有些不合常理,可她心里着急,一时半会儿也编不出什么理由,只能殷切地期盼着他能够答应她的请求。

&ep;&ep;楚襄见她虽然暗作镇定,眸中却是一片水色淋漓,显然已经急到不行了,于是他叫住薛逢春让他去备车,然后又塞了块金丝芋泥饼在她嘴里,缓声道:“吃点东西垫着,路上注意安全。”

&ep;&ep;她囫囵吞下,匆匆行了一礼就抽身离去。

&ep;&ep;虽说宁王府离皇宫并不远,不会有什么安全隐患,但楚襄还是派了流胤送岳凌兮过去。流胤驾车技术不错,一路疾行也不曾有半分颠簸,可她的心仍然七上八下不得踏实,好不容易到了宁王府,不料却撞见这样一幕。

&ep;&ep;“筝儿,把门打开!”

&ep;&ep;楚钧穿着一身常服站在卧房前,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面色冷沉,隐隐作怒,而陆明蕊正提着药箱立在边上,黛眉皱成一团,似乎也对眼前的情形十分苦恼。

&ep;&ep;“夫人,让我给您看看可好?我医术可好了,扎针不疼吃药不苦,保管不会让您受半点儿罪,您相信我可好?”

&ep;&ep;她心思单纯,以为端木筝是害怕遭罪才不愿意看病,岳凌兮却深深明白没这么简单——端木筝练武二十多年,什么苦头没吃过?会在乎这点儿痛?

&ep;&ep;想到这里,她越发觉得事情不妙,于是快步走进了院子。

&ep;&ep;楚钧见到她愣了愣,旋即毫不客气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ep;&ep;他的视线犹如冰刀尖刃般笼罩过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寸寸侵入心扉,岳凌兮不由得攥紧了手指,稳下心神之后才发觉他眼角眉梢藏着的一丝暴躁和不安,那是面冷心寒的宁王不会具备的情绪。

&ep;&ep;他在担心端木筝。

&ep;&ep;有了这个认知,岳凌兮也不再惧怕他的威势,甚至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走到门前轻唤道:“夫人,是我。”

&ep;&ep;背靠在门后的端木筝听见她的声音猛一激灵,颤声道:“兮兮,你怎么……”

&ep;&ep;话未说完,她掩唇急咳,身子亦弯了下去。

&ep;&ep;楚钧听她咳得停不下来,眉间戾气愈重,几步买上前就要震断门闩,却被岳凌兮横挡在半路上,他刚要发作,岳凌兮又迅速转过身贴在房门的缝隙上劝道:“夫人,让我进来看看你,好不好?”

&ep;&ep;端木筝又如何能拒绝她?勉强止住咳嗽之后就拧开了门闩,她趁机闪身而入,快得像是个武林高手,然后飞快地重新把门锁好,外头的楚钧竟没有反应过来,顿时面罩寒霜。

&ep;&ep;她不肯见他,却让那个女人进去!

&ep;&ep;感觉他的怒火几乎快把房子都点燃了,陆明蕊识趣地退了几步,躲到檐下的阴影里去了。

&ep;&ep;岳凌兮进去之后迅速扫视了一圈房内的情形,只见端木筝虚汗淋淋地靠在门边,几乎站都站不稳,素来红润的俏脸已是一片寡白,呼吸轻若未闻。再朝里面望去,所有摆设都还完好,唯独红木打造的床栏断了一截,似被外力捏断,留下几个细长的指印,甚是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