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要知道做什么?容成祉心道这倒是个好问题,景战将那被毒杀的鸽子拿到他跟前时,他倒是想过用这样的方式送她上路。

&ep;&ep;不过眼下一想,觉得未免太过便宜她了。

&ep;&ep;秦蓁不在的每一天,他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而她离开的时间越长,想要周云云命的念头,便越来越深。

&ep;&ep;“景战,把东西拿进来。”

&ep;&ep;虽说没几个字,可周云云冷不丁的竟是感觉到了恐惧,回头待看到景战手里的东西时,更是惊惧的瞪大了眼睛,“容成祉你要做什么!我如今可还是周国公主,是容国明媒正娶的太子平妃!”

&ep;&ep;最后两个字顺着周云云嘶哑的口中到了容成祉的耳朵,他忽而才醒悟过来,“再拿纸笔。”

&ep;&ep;周云云的心跳飞快,不多时那人便将手中写好的东西扔了下来,“你若不提醒,本宫倒是忘了,你可还占着属于她的东西。”

&ep;&ep;那苍劲有力的休书二字,大刺刺的映入她的眼帘,周云云频频摇着头,呼吸急促起来,“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ep;&ep;“本宫有何不敢?”他的眼深藏冷意,坐在那时就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给她,仿若那不过就是一堆废弃之物,可因着什么,偏生要亲眼见她。

&ep;&ep;“殿下……”

&ep;&ep;景战微微叹了口气,这周国公主作的一手好死,非要惹到那女人头上去,眼下那人生死未卜,又闹出这事情来,他可不敢随意在殿下跟前触霉头。

&ep;&ep;东西在周云云跟前一字排开,水桶中有半满的水,一旁薄如蝉翼的宣纸一摞堆在一起,最边上的是些许粗的钉子。

&ep;&ep;“点她的哑穴,顺带封了其他的穴道,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ep;&ep;容成祉斜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这几日白旗军营和建州城外早出晚归,他委实有些累了。

&ep;&ep;将那休书塞进周云云的袖口,景战动作飞快的点了她的哑穴,又照着容成祉的吩咐将其他的点了,指间带了三根钉子,朝着周云云的指腹钉去——

&ep;&ep;周云云猛然瞪大双眼,额头顿时冒出许多冷汗来,不等她反应过来,景战又入三根钉子,刺入她的另一只手。

&ep;&ep;十指连心。

&ep;&ep;她倒在地上疼的打滚,却只能无声的哀嚎。

&ep;&ep;撤下钉子去拿宣纸的空档,景战悄悄瞥了眼自家殿下,见对方脸上毫无表情,隐下心中那不切实际的话,殿下决定了的事情,岂是他能够左右一二的?

&ep;&ep;只是……

&ep;&ep;“景战,你什么时候如此妇人之仁了?”

&ep;&ep;黝黑的瞳仁忽而散落开来,竟是吓的景战从不曾抖的手略微移开了方向。

&ep;&ep;那浸湿的宣纸落在周云云的脸上,顿时贴合的覆了下去。

&ep;&ep;感觉到手下的人呼吸不顺开来,景战又将那纸给拿开了。

&ep;&ep;“解了她的哑穴。”

&ep;&ep;就算能说话,周云云却早已经没了力气开口,在那第二张宣纸来临之时,她的眼中才露出了绝望。

&ep;&ep;“到了这般田地,你还不肯说么?”

&ep;&ep;容成祉正坐了起来,脸上显露半分可惜,“何必受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