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湘一路风尘仆仆,见面时,却给了秦蓁一个惊喜。

&ep;&ep;“小姐,你猜我在路上碰到了谁?”

&ep;&ep;自秦府一别,她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云霓,本以为百里霁绝对不会放过她,她也早就做好了替云霓报仇的准备,可却不曾想,有朝一日,她还能好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ep;&ep;秦蓁伸开手,嘴角轻轻上扬,“看你这样子,怕是要哭?”

&ep;&ep;小丫头扑了上去,先是抑制着自己的哭声,随后放声,“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ep;&ep;秦蓁小声的安慰着,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人固有一死,自遗憾的,便是心愿未了。

&ep;&ep;云霓哭够了,恨意才渐渐弥漫,“云霓照着小姐的吩咐在东北之路守候,不过两日,百里霁带队而至,云霓本以为他是为了小姐的安危,怕小姐一人在容国太子手中会有什么闪失,可哪知,他的御林军在深夜与秦家军动手,不由分说,杀无赦。”

&ep;&ep;那日她心血来潮,想拉着竹笙一起看星星,可竹笙却推脱有事,犹豫许久嘱咐她晚上切莫出门,即使听到任何声响都不要出门。

&ep;&ep;她表面上应了,可心里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ep;&ep;城外的天自是比城内的好看,她想着照着小姐的进程,还有三皇子守在这里,定然不会错过的。

&ep;&ep;可哪知,会看到那般场景呢?

&ep;&ep;毫无准备下秦家军匆忙应对,可对方早就摸透了他们的性子,多人围攻一人,尽数斩杀。

&ep;&ep;云霓在发现之际便是犹豫,她武功并不出色,贸然出去,不过就是多了一个刀下亡魂罢了。

&ep;&ep;于是,她苟延残喘,选择了逃命。

&ep;&ep;离开前她回头,依稀之中似乎是看到了竹笙的脸。

&ep;&ep;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却大概明白,那将是她对他的告别。

&ep;&ep;再见面,两人只能是敌人。

&ep;&ep;“小姐,三皇子是早就预谋好的,杀了老爷和少爷,更是要您的命!”

&ep;&ep;秦蓁忽而笑了,所以说,她遇到云烟,竟然还多给了她活命的机会。

&ep;&ep;“衡儿呢,你们可有衡儿的消息?”

&ep;&ep;秦家但凡出事的人她都让人去查了,可唯独没有娘亲和衡儿的消息,他们二人究竟会在哪里!

&ep;&ep;云霓摇头,“奴婢一路朝武城逃,沿路也并不曾听到有夫人和小少爷的消息,只得秦家一夜灭门,尸骨无存。”

&ep;&ep;好一个尸骨无存!

&ep;&ep;“秦湘,替我梳妆,今日,可是秦婉如的死期。”

&ep;&ep;浔阳城几近繁荣,可最近人心惶惶,出街的人倒是少了。

&ep;&ep;路中央有一马车低调而过,可但凡所见之百姓,都猫着腰躲过。

&ep;&ep;谁不知,那马车是大理寺段府的。

&ep;&ep;右相被杀,尚书失势,这朝中原先与秦家交好之人,几乎都在地下团聚。

&ep;&ep;眼下这么关键的时刻,谁敢与段正清扯上关系?指不定什么时候也来个灭门之灾。

&ep;&ep;他们的马车并不快,沿路也畅通无阻,可不知是马受了惊,还是车夫闯了祸,那马突然狂奔起来,不远处一女子正在细心挑着发簪,眼见着那马冲着自己而来,惊呼一声闭上了眼。

&ep;&ep;秦婉如跌倒在地,惊魂未定,抬头却见一人一手紧攥着缰绳,负手而立,两道剑眉相对,一袭白衣挺拔正直,如墨双眸看着她,“姑娘可有事?”

&ep;&ep;传闻大理寺卿段大人陌上人如玉,两袖清风,竟是真的。

&ep;&ep;秦婉如低下头,却微红了脸,“多谢大人关心,小女无碍。”

&ep;&ep;她见过段正清的画像,却没计划如此这么早接近他。

&ep;&ep;大理寺卿不近女色人尽皆知,对付这样的人,她自然也得改变战术。

&ep;&ep;今日这一见,倒是称了她的心。

&ep;&ep;见她无事,段正清便想回了马车,可秦婉如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急忙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ep;&ep;段正清背影微顿,却还是告知了姓名。

&ep;&ep;秦婉如嘴角上扬,欢喜的笑着道了别。

&ep;&ep;浔阳城内最为富丽堂皇的客栈二楼窗边雅座上坐着一人,听到楼外秦婉如的声音,偏头对着身侧之人道,“急功近利,可要不得。”

&ep;&ep;云霓替她倒着茶水,“可是小姐,秦婉如就在下面,我们抓她易如反掌。”

&ep;&ep;为什么不动手?

&ep;&ep;一品阁的茶,自是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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