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这次来垵口县是为了寻人,得知名望出众,学富五车的嵇公在垵口县,卫父让卫珩前来寻人,最好能把嵇公带回邺城做卫家幕僚。

&ep;&ep;不想路过衙门时瞧见有热闹可瞧,卫钬非要过来瞧瞧,便令车夫把马车停在正对衙门的巷子口。

&ep;&ep;就隔了一条街的距离,衙门内审案的声音也能听闻。

&ep;&ep;等看清衙内发生何事,仵作上来验尸时,卫珩便对卫钬说道,“那位老者不是凶手,凶手是老者至亲,也在人群之中,右边那穿青色绸衣,青玉簪束发,身子紧绷的人便是凶手了。”

&ep;&ep;卫钬诧异,“大兄,你是如何得知?”

&ep;&ep;他素来知晓大兄聪慧了得,不然也不会在短短一年时间就在邺城声名大噪。可这不过是瞧了一眼,大兄竟知道谁是凶手了。

&ep;&ep;卫珩如玉般声音响起,“老者是盲人,不可能精准的攻击死者后脑使其致命,却肯伏罪,自然是为了袒护其他人,能让他如此的也只有至亲之人。这老者也是个心软之人,不若直接否认罪行便成,却肯代亲人伏罪,可见心有愧疚,说到底,还是老糊涂了。”

&ep;&ep;卫钬恍然大悟。

&ep;&ep;兄弟两人正说着,卫珩抬头看向人群,只瞧见一小儿凑在一男子身边说了几句话。

&ep;&ep;卫珩又道,“这小儿是个聪明的,瞧出老者不是凶手,这男人佩剑,是衙门的人,小儿同他认识,正再告诉他关于死者的事情,不出片刻,这人便会离开从衙门后院进入给县令递消息了。”

&ep;&ep;卫钬目瞪口呆,片刻后,果然瞧见那男子低头对小儿交代了句什么就离开了,去的正氏衙门后门的位置。

&ep;&ep;没一会,县令便宣案件还有蹊跷之处,暂停审问,听候发落。

&ep;&ep;不一会,人群离开,卫钬也注意到那小儿跟着另外一姑娘离开,因为背对着,也瞧不见那小儿什么模样

&ep;&ep;却不想小儿突然回头看了他们的位置一眼,显然是注意到有人在窥她了,卫钬便称赞了句好敏锐的感官。

&ep;&ep;不想这一瞧,就瞧出这小儿是谁了,到底还是变化太大,让卫钬连当初小儿羞辱大兄的愤怒都没了。

&ep;&ep;卫钬到底有些不甘心,“大兄,你说我们要是突然出现在那小儿面前,她会如何?”

&ep;&ep;卫珩道,“不必,找到嵇公要紧。”又冲车夫道,“千山,离开吧。”

&ep;&ep;车夫千山低沉应了声,赶着马车离去。

&ep;&ep;不一会,周围的群众都被这马车吸引去视线,实在是小小的垵口县还未曾瞧见过这样精美的马车呢。

&ep;&ep;马车很快驶出集市朝着偏僻的位置而去。

&ep;&ep;楚蝉买了红枣就跟楚芸一块回去了,还未做好时,楚志已经守在厨房了,眼巴巴看着楚蝉,“大姐,这做的是什么,好香,肯定很好吃。”

&ep;&ep;楚蝉正在把煮好的红枣去核,见楚志一副馋虫的模样,笑眯眯道,“这叫枣泥糕,多做些留在家中,以后阿志饿了就可以吃了。”

&ep;&ep;楚志的小胖脸笑成花了,“大姐最好了!”之前娘和二姐整日在他面前唠叨大姐讨人厌,有多坏,一开始他也的确不喜大姐,可慢慢相处下来,大姐真是太好了,对他温柔,还会做吃的,比娘和二姐都要好,所以楚志现在最烦的就是娘和二姐在他面前唠叨大姐的不好了。

&ep;&ep;枣泥糕很快成型,楚蝉把整块的糕点拿出来切开放凉,让楚芸带了些回去,又给楚志拿了一块让他慢慢吃。

&ep;&ep;又把枣泥糕拿去给了家人们尝了,都说味道香甜,实在是没吃过这般好吃的糕。

&ep;&ep;曾氏道,“阿蝉,这个味道这般好,为何不一块拿去集市上卖?”

&ep;&ep;楚蝉摇头,“这个成本过高,售价也高,一般人不愿意买,留着自己吃就好,本来就是做给祖母吃的,祖母多吃点。”红枣价高,拿出去卖,拳头大小的一块需要五个圜币才能赚,她给的料又足,味道好,一般庶民是舍不得买的。

&ep;&ep;垵口县庶民多些,富裕人家太少,拿出去卖就不划算了,除非是去都城邺城,不过她暂时没打算往都城跑。

&ep;&ep;曾氏听了这话笑的开怀,越发觉得这个孙女招人疼了。

&ep;&ep;大兄和二兄很快下了书院,楚蝉留了一些枣泥糕在锅中热着,端了出来让两位兄长分食了。

&ep;&ep;两人吃了枣泥糕,又把今儿学的东西交给了楚蝉,一到这时候,一天不露面的楚珍也会准时的出来,默默的跟着一块学习。

&ep;&ep;楚蝉认的字都差不多了,想多看看书籍,可这时代书籍实在是贵重,这会还没有能够书写字迹的纸张,文字都是刻在或是写在竹简和帛之上,可想而知有多精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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