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希尚见到盛航浑身上下酒气熏天的,蹙了蹙眉,在订婚宴上,小家伙可是和爸爸妈妈一起见证了舅舅的酒量,不说千杯,至少也有几十杯,不停的往嘴里灌,盛航恍如就怕自己喝不醉似的。

&ep;&ep;“舅舅……舅舅……”小希尚紧跟在盛航身后。

&ep;&ep;此时此刻的盛航被林莫搀扶着送去了他的卧房,小希尚紧急的跟在其后,“舅舅,你是不是想宁宁了呀,要不要给宁宁打个电话呢?”

&ep;&ep;在小家伙的心里,舅舅定然是太想宁宁了。

&ep;&ep;可是,希尚的这个话骤然间被盛瑶给打住了,“希尚,不要乱说话,今天是舅舅和舅妈订婚的日子,以后不要提宁宁了。”

&ep;&ep;“为什么?”希尚故作不懂,其实,他明白的,订婚就是表示着两个人将来会结婚。

&ep;&ep;一旦结婚就会有像他这样可爱的孩子从舅妈肚子里钻出来,从今以后,宁宁就再也不能和舅舅在一起了。

&ep;&ep;这样的结果,不是希尚满意的。

&ep;&ep;“嘘,不要乱说话,等会舅妈来了,小孩子可不能随随便便说话,希尚……”盛瑶的话还没有说完,希尚就已经不听话的凑近了此时正躺在床上的盛航,“舅舅,你想不想宁宁啦,我去给宁宁电话,你等着。”

&ep;&ep;宁宁……

&ep;&ep;这个名字在半醉半醒的盛航耳畔不断的缭绕。

&ep;&ep;庄宁恩啊庄宁恩!

&ep;&ep;想到这个名字,只要是稍许的想起这个人,盛航唇角就忍不住泛出笑容,那般笑容绝不是出自于强颜欢笑的……

&ep;&ep;“宁宁……”盛航嘴里情不自禁的呢喃。

&ep;&ep;“希尚,不要闹了,跟妈妈回房间去。”盛瑶扯了希尚,不管希尚愿不愿意,就这么强行的被拉扯出来了。

&ep;&ep;沐容兮随后进来,盛航的房间里被酒精充斥着刺鼻的味道,卧房里是格外的压抑,窒息。

&ep;&ep;林莫正准备给盛航脱鞋,却被沐容兮制止了,“阿莫,你也辛苦了一晚上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ep;&ep;“可是……容兮小姐,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老板好像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林莫亦是见证了在订婚宴上盛航的“疯狂”,那么狂肆的,不顾一切的敬酒,强打着笑容,是林莫从来不曾见过的。

&ep;&ep;他跟在盛航身边很长时间了,懂得盛航的喜好厌恶,盛航最讨厌的就是虚伪。

&ep;&ep;然而,订婚宴上,他却很淋漓尽致的表现了一番虚伪。

&ep;&ep;“没关系的,我可以应付来。以后,我和盛航就是一家人了,往后他应酬的活动肯定不少,我需要面对的类似情景一定也不少,这一次,就当是实习吧。”

&ep;&ep;沐容兮倒是并没有因为盛航的这个反常行为而生气,依然是如贤妻良母似的。

&ep;&ep;“那……好吧,辛苦容兮小姐了。”林莫没办法继续坚持,怕惹了沐容兮不高兴,只能把盛航交给她。

&ep;&ep;这时,盛航的嘴里仍旧是不断的念叨着庄宁恩的名字,这个名字其实在今晚整个订婚宴过程中,无时无刻不绕在他的心头上,经由希尚那么稍微的一点拨,对庄宁恩的想念以及对她的亏欠更深了……

&ep;&ep;“盛航……”沐容兮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身体。

&ep;&ep;盛航并没有清醒,反而呓语着,“宁恩,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ep;&ep;满心的亏欠和内疚,就这样通过简短的几个字眼轻易的倾泻出来,沐容兮听了,手霎时间停留在半空中,心猛然一僵。

&ep;&ep;她不是今天才知道盛航对庄宁恩的放心不下,她一直是知道的,可盛航真的太过分了,今天的订婚宴,虽然是她同意了的,可以简简单单的进行,但毕竟是值得纪念的日子,他偏偏在这个他们两个人最重要的日子里心心念念的记着庄宁恩那个女人。

&ep;&ep;盛航对她真的太残忍了!

&ep;&ep;可越是这样残忍,沐容兮心里已经几近扭曲的,越是要破坏他和庄宁恩,她绝对不会放手去成全他们,到死也不会……

&ep;&ep;“宁恩……你在哪里?你现在在哪里?我好想你。”盛航酒后吐真言,说得更加离谱了,可就是那么暴烈的想念着庄宁恩,想着若是白头到老,永结同心的人是她,那该多好。

&ep;&ep;沐容兮听着,掌心里已握成了拳头,愤恨十足。

&ep;&ep;久久地,沐容兮就是那样的站着,伫立在他的床边,耳边听着对她来说相当残忍的“想念”,盛航每说一句对庄宁恩的“想念”,这话便犹如针尖狠狠地刺入了沐容兮心脏里,心痛得无以复加,似快承受不了却又不得不硬扛。

&ep;&ep;总有一天,她目前所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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