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事情紧急,说干就干。

&ep;&ep;林知雀像从前那样下厨,把饭菜装进食盒,去了竹风院。

&ep;&ep;不过这回,她吩咐桂枝守在倚月阁,坚决不让人有可乘之机。

&ep;&ep;时辰不早了,她快步行至院门前,一把推开门进去。

&ep;&ep;之前还有些不安和期待,经历上回后,她已经平常多了。

&ep;&ep;“姑娘,原来是您!”

&ep;&ep;嘉树惊喜地看着她,一下子从凳子上蹦起来,殷切地迎上来,主动接过食盒,客气道:

&ep;&ep;“我来我来,别累着姑娘!”

&ep;&ep;他埋头跟在林知雀身后,悄然咧开嘴角,笑得满意而欣慰。

&ep;&ep;那弧度,差点与太阳肩并肩了。

&ep;&ep;上回是他家公子太过分,他还担心这姑娘受了打击,再也不来了呢。

&ep;&ep;为此,他苦恼了好几天。

&ep;&ep;如今见她来,他才彻底放心,动容地暗自感叹。

&ep;&ep;好,很好,非常好。

&ep;&ep;看来上回的挫折,她到底是挺过去了,现在还来,想必是这份爱意坚如磬石。

&ep;&ep;他怎能不因此兴奋激动、感慨感激呢?

&ep;&ep;今晚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ep;&ep;哎,摊上他家公子,真是辛苦这位姑娘了。

&ep;&ep;林知雀把食盒交给嘉树,看着他憨厚乐呵地送给裴言渊,不解地瞄了好几眼。

&ep;&ep;这主仆二人真是奇怪,一冰一火,竟然能互相信任,相处融洽。

&ep;&ep;不过也好,嘉树替她送过去,倒是免去许多尴尬。

&ep;&ep;林知雀轻咳一声,走到裴言渊对面,紧张地摩挲袖口。

&ep;&ep;上回这家伙让她别来,她没收住哭了一场,再见面难免窘迫。

&ep;&ep;虽然他后来松口,她来了也无可厚非,但总显得她像求着来一样。

&ep;&ep;她脑子发蒙,心里打退堂鼓,可想到还要打听侯爷的喜好,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ep;&ep;不多想了,谁知道这阴晴不定的家伙,究竟在想些什么。

&ep;&ep;说不定,他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好意思罢了。

&ep;&ep;“嗯......今日来,想问你些事。”

&ep;&ep;林知雀挺直了脊背,一本正经地开口,可触碰到裴言渊探寻的目光时,又不由自主弯了下去。

&ep;&ep;她忽而发觉,如果直接问出口,也太反常了。

&ep;&ep;万一裴言渊多几个心眼,顺藤摸瓜查下去,很快就能猜到她是谁。

&ep;&ep;到时候,以他的孤傲,肯定觉得她来送饭全是私心,而非好心。

&ep;&ep;这样一来,不仅没有好处,若是他去侯爷面前多嘴,还会让糟糕的情况雪上加霜。

&ep;&ep;不行不行,必须想个既不暴露身份,又能旁敲侧击、打听消息的办法。

&ep;&ep;见她迟迟未说话,裴言渊寥寥无几的耐心,早已消耗得差不多了。

&ep;&ep;自从上次他心平气和地拒绝、这姑娘却哭得伤心欲绝后,他就颇有忌惮。

&ep;&ep;她究竟想做什么?又有什么新的花招?

&ep;&ep;难不成是上次受了冲击,这次想直接表白心意,赌他是否还会心软吗?

&ep;&ep;裴言渊看着她的眸光愈发沉闷,顺着这个方向想去,烦躁地拧起眉头。

&ep;&ep;......她该不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词吧?

&ep;&ep;正思忖着怎么劝她闭嘴,林知雀也恰好想好如何张口,二人四目相对,皆是一愣。

&ep;&ep;“那个......我想问,高门大户的世家子弟,瞧着都颇有君子之风,你说他们会喜欢什么花色和纹样呢?”

&ep;&ep;说罢,林知雀在心里松口气,不禁为自己喝彩,没想到说得这么好!

&ep;&ep;处处不提侯爷,处处皆是侯爷,还能把最重要的问题抛出去。

&ep;&ep;果然情急之下,一切皆有可能,幸亏她急中生智!

&ep;&ep;这话倒是在裴言渊的意料之外,他良久不语,神色淡漠地深思。

&ep;&ep;好端端的,为何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ep;&ep;这其中,她应当别有用心。

&ep;&ep;她如今身居侯府,想必“高门大户”,就是指的此处,而“世家子弟”,侯府之中只有他与裴言昭。

&ep;&ep;至于“君子之风”,他一时间难以评判,唇角冷冷勾起。

&ep;&ep;哥哥裴言昭是人前君子,实则虚伪愚蠢,风流浪荡,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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