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别墅客厅和张伯的卧室亮着灯。

&ep;&ep;“岩青!张伯!”墨岩廷听了听里面的动静,听不到任何声音,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大力拍门。

&ep;&ep;拍了七八次,里面传来张伯拔高的声音:“就来了,大少爷稍等。”

&ep;&ep;墨岩廷忍住没踹门,耐着性子等了两分钟,张伯打开门,眼角微微发红,作个手势:“大少爷,请进。”

&ep;&ep;“岩青呢?”墨岩廷不着痕迹地打量一圈客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整整齐齐,客厅的摆设与他上次来找张伯时一模一样。

&ep;&ep;唯有张伯的表情不太对劲,那红红的眼角貌似哭过。

&ep;&ep;“二少爷在楼上,我腿上老毛病犯了,岩青是个体贴的孩子,让我坐被窝里聊天。”

&ep;&ep;墨岩廷随着他上楼,目露狐疑,张伯没及时应门,是在穿衣服?

&ep;&ep;没这么快吧?

&ep;&ep;张伯微微笑了一下,接着说:“岩青说看到远处黑暗中的后山,心有所感,即兴作画,叫我帮他调颜料,我在杂物间里翻了半天,才翻出来他以前买回来没用的颜料。唉,老了,记性差了。”

&ep;&ep;墨岩廷冷漠勾唇,记性差,倒是记得对害他们墨家的人守口如瓶!

&ep;&ep;张伯说了半天,没听他回一句话,神情一下子变得尴尬黯然。

&ep;&ep;墨岩廷还没进门,就闻到了颜料的味道,进去一看,墨岩青正坐在画板前面,面对落地窗,没开灯,身处一片黑暗之中。落地窗正对后山。

&ep;&ep;“岩青?”

&ep;&ep;“大哥,我在这儿沉思呢,你来的不巧,打断了我的思路。”墨岩青略微抱怨地回头说道。

&ep;&ep;墨岩廷打开灯,见他正盯着那副残画较劲,好气又好笑:“你说跟张伯聊完天去找我的,我们兄弟俩好好聊聊,我等你到十二点,你却把我忘得干干净净。害得我以为你在自己家里失踪了。”

&ep;&ep;张伯一愣,略琢磨他的话,回过味儿来,内心忍不住咕嘟咕嘟冒苦水。

&ep;&ep;难不成,墨岩廷以为他杀了墨岩青?

&ep;&ep;“你有娇妻相伴,还差跟我聊天啊?平常打电话,多说一句,你都嫌弃浪费口水的。”墨岩青嘻嘻一笑,站起身来,痞痞地说,“走,咱们兄弟俩去喝两杯,说不定我灵感又来了。”

&ep;&ep;他一手靠在墨岩廷肩膀上,墨岩廷皱眉,后退一步。

&ep;&ep;墨岩青差点摔倒,张伯连忙紧张地扶住他:“二少爷!”

&ep;&ep;“大哥,你太冷血无情了!靠你一下怎么了?小时候你还经常背我呢。啧啧,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弟。”墨岩青像个怨妇一样念念叨叨地抱怨。

&ep;&ep;墨岩廷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身就走:“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去睡觉吧。你的身体你自己不在乎,明天让妈知道你熬夜,又要心疼你了。”

&ep;&ep;说心里话,看到墨岩青为寻找灵感熬得瘦了这么多——墨岩青自己向家人这么解释的,大家都是半信半疑——他的确有些心疼这个弟弟了。

&ep;&ep;墨岩青答应一声,临走时不忘交代张伯:“张伯,记得把我的画收好!明天说不定我就有灵感继续画了。”

&ep;&ep;“哎,哎,你放心。”张伯连声答应。

&ep;&ep;直到走出后花园,墨岩廷才顿了一步,等散步一样慢的墨岩青追上他:“你怎么在张伯那儿待这么久?张伯是谁的人我们还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会有危险?”

&ep;&ep;墨岩青嬉皮笑脸,慢悠悠地抬脚,望望月亮,再望望墨岩廷:“你别疑神疑鬼,张伯半辈子跟着爸,对我们兄弟俩也照顾很多,他对我下不下得了手,你还不清楚?”

&ep;&ep;“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张伯背后的人藏头露尾,始终是个隐患。”墨岩廷眉头蹙得更紧,看来墨岩青没套出指使张伯的人,倒是被张伯刷了不少好感度。

&ep;&ep;墨岩青是个心有成算的人,但毕竟没经历过尔虞我诈,他真担心弟弟这性子哪天被张伯坑死了。

&ep;&ep;看来,让他来跟张伯套话是个错误的决定。

&ep;&ep;“好了,我记住了,以后少跟他来往就行了。对了,我今天跟张伯聊起过家里发生的这些事,张伯跟我保证,那个人不会再对我们家有危害。”墨岩青严肃道。

&ep;&ep;墨岩廷气笑了:“岩青,张伯的话你也信,那个人指使锐锐毒害你嫂子的手段无比恶毒,说放弃就放弃,我怎么能信?而且,我们墨家不是好欺负的,虽然没有人出事,但曾经发生过的致命危险我不可能善罢甘休!”

&ep;&ep;墨岩青抬头看月亮,绷着脸笑:“原来大哥你这么紧迫地追查,只是为了大嫂啊!啧啧,冲冠一怒为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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