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人伏在草中,窥探那伙人。

&ep;&ep;只见为首押镖的二人翻身下马,左首一个三十多岁的白眉汉子,上前向一个首领模样的人拱手道:“这位可是黄风寨坐山龙宓典宓寨主?”那首领模样的人冷冷的道:“不错,正是在下。”

&ep;&ep;白眉汉子道:“在下是雁荡派白眉雕严不屈,和龙威镖局总镖头齐燕然乃生死之交,受朋友所托……”在坐山龙宓典身旁,站着两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其中一个年轻人冷冷的打断严不屈的话,向宓典道:“宓寨主,听他那么多废话干嘛?镖留下,人全死!”

&ep;&ep;按绿林规矩,若是押镖之人将镖自己放下,你就不能再杀人,拦路劫财本就不义,若再滥杀无辜,斩尽杀绝,那也就太有损阴德了,这个盗还亦有道呢?更别说劫了,这个谋财,能不害命就不害命,况且动起手来,自己人也难免有死伤。

&ep;&ep;宓典略一沉吟,却不敢不听,将手一挥,提枪率先向白眉雕严不屈挑去,他手下的那百十多号喽罗也立时跟着杀上,那白眉雕严不屈见退无可退,只得拔刀同众镖客迎击群盗。但听惨呼阵阵,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p;&ep;坐山龙宓典作为一寨之主,为何要听命这两个年轻人呢?原来这两个年轻人是当朝太师熊变的亲弟、黑龙帮帮主熊霸天的堂兄、江北十四寨总寨主熊通的长子熊傲和四子熊武。

&ep;&ep;六日前,熊氏兄弟从洛阳赶到黄风寨,说是奉父亲熊通之命,让二人辅助坐山龙宓典今日在此截一趟镖,为此还从邻寨调集了一些好手前来相助。坐山龙宓典不料今日行动时,二人居然告诉他截镖时,不能留一个活口。

&ep;&ep;熊傲和熊武见坐山龙宓典与白眉雕严不屈,斗了七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其他的那些押镖的人也是个个武功不弱,显然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镖师。熊氏兄弟意在速战速决,宓典既不能快刀斩乱麻,二人于是也拔刀杀上肋战。

&ep;&ep;熊氏兄弟在祖传绝学“横尸刀法”上的造诣颇深,尤其是熊傲的武功在熊氏家族中,不在伯父熊变和叔父熊霸天之下。

&ep;&ep;片时工夫,有七个镖客死在熊氏兄弟的刀下。熊傲掠至严不屈身后,一刀斜背砍去。严不屈正与宓典激斗,亟待躲时,稍慢了一些,一条左臂被熊傲生生斩下。严不屈倒也是非常硬朗,被斩了一条手臂,竟连哼都没哼一声,忍痛几个闪身,跃上一匹马背,策马疾驰而去,鲜血随风飘下,滴滴答答,落于路面。

&ep;&ep;熊傲抬脚向地上丢弃的一把刀的刀背上一拍,刀身飞起,顺势一脚踢在刀柄上,单刀飞向严不屈。眼看刀身就要插入严不屈的后背,伏在草丛中的谢雪痕失声道:“小心!”

&ep;&ep;空中忽然划下一道一尺来长的金线,正击在那把射向严不屈的刀身上,“铛”的一声,刀被击落,严不屈奔逃而去。

&ep;&ep;熊傲见严不屈逃走,向谢雪痕这里恶狠狠的盯了一眼,再转头向上一瞥,面上顿时变了颜色。

&ep;&ep;谢雪痕顺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但见东面山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十多个身着青绿色颈装的人,为首一人身材颀长,面如冠玉,年岁不足三十,披着镶着四寸宽金边的黑缎披风,另有四人比他年长,披的披风镶着的却是银边,披风之内均着锦衣。

&ep;&ep;“你们是幽家青龙堂的人?”熊傲向上面的人喝道。

&ep;&ep;“不错,我们正是幽家青龙堂的。”那个身着金边披风的人说道。

&ep;&ep;“想必你就是铁布弘铁堂主了,不知到此有何贵干?”熊傲在上面那些人身上,挨个打量了一遍。

&ep;&ep;那人道:“你是熊傲吧?回去向你叔父通报,今日铲平黄风寨的人,就是我们幽家青龙堂。”坐山龙宓典道:“幽家为什么要和黄风寨过不去。”

&ep;&ep;铁布弘冷笑道:“你们打算劫了这批波斯进贡给朝廷,价值一百万两银子的珠宝,并将押解珠宝的人赶尽杀绝,再嫁祸给幽家。对不对?”宓典大吃一惊,向熊傲颤声道:“多…多少?一百万两?”

&ep;&ep;“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熊傲面上现出吃惊之色。

&ep;&ep;“所以呢,我们就先将严不屈放走,让他回去报信这镖是熊氏兄弟带领黄风寨劫去的,我们再将这趟镖,连同黄风寨中所有的金银珠宝带走。幽家的人多,所以也需要花钱。”铁布弘朗声一笑,答非所问。

&ep;&ep;“哼哼,你们吹什么大气?就凭你们十几个人,就想挑了我们山寨?”熊武冷笑一声,面上现出凶横之色。

&ep;&ep;山头上的铁布弘也不答话,他身后一个留着三缕络腮胡子的人走上前来,左手托着一个巴掌大小,两寸来厚,样式沉旧的黑色扁盒。右手在盒盖上一掀,盒面上却只有一个三寸长一寸宽的小木盖,露出木盖大小的一条木缝。从缝内飞出一溜黑烟,飘向山下,着地时,化作五百多个身着青衣劲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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