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上的沙盘,皱眉苦思。

&ep;&ep;军师看了看手上刚刚探子传来的消息,微微笑了笑,胸中已然有了成竹。

&ep;&ep;云仲看他这般神情,询问道“远之有何高见?”

&ep;&ep;军师将沙盘上的一个小旗移到敌方后部,又指了指代表着主力军队的旗子说道“以汤止沸,沸乃不止,诚知其本,则去火而已,听说匈利王近来身子不大好,七个王子端汤侍药于床榻,孝心感天啊。”

&ep;&ep;云仲想了想,豁然开朗,“依远之的意思,是要避之锋芒,攻其根本。”

&ep;&ep;“据说四王子的母妃是匈利王最宠爱的妃子,而这次四王子又是匈利的主帅,也不知道其他王子做何感想?”

&ep;&ep;几日后,匈利的王都内,百姓纷纷传言说,匈利王偏爱四王子,只要打胜了与夏国的这仗,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王位传给四王子了。

&ep;&ep;王都的其他几位王子似乎都不在乎这传言,一心侍奉父王。只是后来送去前线的粮食,要么掺了石子,要么莫名其妙被劫匪抢走,赶制的兵器,伙夫用来切豆腐都嫌太钝。

&ep;&ep;纵使匈利出了不少漏子,20万人仍是不容小觑,也导致这场战争一打就是两年。

&ep;&ep;武兴四年秋,夏国大胜。

&ep;&ep;云仲将军率领十二万士兵,击杀匈利八万余人,俘虏二万余人,生擒敌方四王子。

&ep;&ep;匈利王遣使者前来求和。

&ep;&ep;整个夏国都沸腾了,就像油入热锅。在敌众我寡的情势下,云仲将军不仅立于不败之地,还赢得如此漂亮,一时间,被奉为天神下凡,云琉听到这个消息时,喜悦的心情顿时被浇灭了大半。

&ep;&ep;素来只有帝王受命于天,而今她爹被抬到天神的地位,百姓崇尚敬鬼神而远之,怎会用天神相比,明显是某些人在暗地里操纵的结果。

&ep;&ep;在皇帝还没有任何表示的时候,云仲意想不到地收到了宰相派人送来的一副画卷。

&ep;&ep;云琉正好也在,云仲很多事情都不避讳她,直接把画放在书桌上展开。

&ep;&ep;只见上面画着一只假寐的老虎,老虎旁边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狼,正对月长嚎,仔细看便能发现,老虎其中的一只眼睛微微睁开了。

&ep;&ep;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ep;&ep;宰相明白云仲的忠心,不代表皇帝明白,即使皇帝明白,其他人也会让他不明白,宰相是在提点云仲。

&ep;&ep;这既在云琉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她没料到,会是备受崇敬的宰相给她爹送信,不过这也说明,一切尚有转机。

&ep;&ep;素手轻扣了画面三两声,复又展开,划过,“爹爹,这次我陪你回京都,都三年了,云琉甚是想念。”

&ep;&ep;☆、第10章觐见

&ep;&ep;大军班师回朝不是一场说走就能走的旅行,再加上还有匈利派来的使团,磨磨蹭蹭一个半月后才出发。

&ep;&ep;路上又耗费了一个多月,等到了京都的时候,冬天的第一场雪也如期而至。

&ep;&ep;清晨,云仲带着云琉一起去上早朝。云琉也算是皇室子弟,随她爹回京复命,也是可以上早朝的。

&ep;&ep;慕容耀端坐在帝位之上,百官齐拜。四年的时光洗礼,让帝王之气,越发凛然,不怒自威。

&ep;&ep;他坐在高处,看见正值妙龄的女子,身着火红色的披风,从庄严的大殿外,款款而来,如莲花生步。

&ep;&ep;他看着她在九层台阶之下,跪下叩首,起身,直视着他的眼睛,嫣然一笑,轻云蔽月也不过如此。

&ep;&ep;一别四年,云琉央求他多给自己一颗松子糖的事恍如昨天,而今天她已亭亭立于殿中,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不过像是一刹那的事。

&ep;&ep;六十弹指为一刹那,一刹那有九百生灭,白驹过隙莫不是此。

&ep;&ep;不知算不算作心有灵犀,云琉抬头,看着夏国的君王,暗自想,看来真的有被时光眷恋的人存在,它并不是对谁都是一把杀猪刀的,老天真是偏心到了极点。

&ep;&ep;慕容耀回过神来,将视线从云琉身上移开,难得一见的笑道“云将军不愧为夏国第一将军,这场仗不仅保卫了我夏国的国威,还狠狠打消了匈利和蛮族的气焰,如此大功,朕重重有赏。”

&ep;&ep;“这是末将的职责所在,陛下过誉了。”云仲单膝跪地,谦卑地说道。

&ep;&ep;“云将军太谦虚了,老夫听百姓都夸赞说云将军乃天神下凡。”

&ep;&ep;“是啊,是啊,卑职也听说,民间都已建为云将军建了庙宇,以求夏国长治久安呀。”

&ep;&ep;云琉一听,这是夸赞的话么?这是要把她爹往死里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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