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一个在水榭里站得笔直,一个停在水榭门边,彼此都不甘示弱,互相瞪上了。

&ep;&ep;隔着五六步距离,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跟两只斗鸡似的隔空互瞪了许久……

&ep;&ep;噗嗤,池萦之没忍住,笑了。

&ep;&ep;细微的笑容乍现,嘴角弯起一个甜美的弧度,如百花盛放的馥郁春光。

&ep;&ep;她随即感觉不对劲,迅速收拢了笑容,一只手抓着玉玦,一只手提着裙摆,转身就跑。

&ep;&ep;但穿袍子穿惯了,穿着长裙总是被门槛绊住,几次惨痛的经验后,见到高门槛就反射性地停步,拉裙摆,抬脚,小心翼翼跨门槛——

&ep;&ep;没等她跨完水榭的门槛呢,身后贴着耳朵传来一个声音,“令狐,帮我挡一下。”

&ep;&ep;一只结实的手臂从背后伸过来,直接把她卡在了门板和镂空窗花之间。

&ep;&ep;唰——

&ep;&ep;令狐羽叹着气拉下了窗边的大青纱幔,穿堂风将两层纱幔吹起,在半空中舞动不休。

&ep;&ep;池萦之被拉着手腕转过身来,两人身高差了一尺有余,她被整个圈在怀里,紧贴着胸膛,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只能感觉到男人炽热的气息喷在脖颈处。

&ep;&ep;丰润艳色的下唇被直接重重地咬了一口。

&ep;&ep;“嘶——”这货就是属狗的!

&ep;&ep;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小声说,“放手,放一只手……”挣脱了一只手腕,往大开的窗外伸出手,对着外头拼命地竖大拇指。

&ep;&ep;司云靖把她压在门板上,捻着小巧精致的右耳垂,凑过去不轻不重地又咬了一口,

&ep;&ep;“做什么呢。跟你睿王表哥搬救兵?”

&ep;&ep;“不,曲、曲师父……”池萦之喘着气说,“给他个暗号,免得他误会,一箭把你给扎穿了……”

&ep;&ep;司云靖:“……”

&ep;&ep;司云靖:“所以现在暗号给出去了,代表你安全无恙,他不必管?”

&ep;&ep;池萦之:“嗯。……嗯?不对,你别趁机做坏事!”

&ep;&ep;“嘘。好极了。”司云靖用带着薄茧的指腹反复摩挲着润泽鲜艳的唇瓣,吩咐说,“张嘴。”

&ep;&ep;“唔唔唔……”

&ep;&ep;窗边的令狐羽背过身去,扯着纱幔挡着窗口,对着湖面的粼粼波光,叹着气说,“云副使,我这个正使不应该是这样用的……”

&ep;&ep;第65章咸鱼第六十五式

&ep;&ep;池怀安在湖边踱步,踱了几步转回来,骤然发觉水榭对着岸边的窗纱幔放下了,青色纱幔飞扬,挡住了水榭里的身影。

&ep;&ep;虽说附近有曲师父看护着,他还是放心不下,匆匆沿着水榭步道赶过去。

&ep;&ep;还没走到湖心水榭,吱呀一声,雕花木门从里面拉开了。

&ep;&ep;池萦之神色恍惚地抱着个沉香木盒走了出来。

&ep;&ep;池怀安加紧步子走过去,“萦萦,刚才水榭里怎么了,为何突然放下了纱幔?”

&ep;&ep;池萦之的声音发飘:“……没事。我们在……密谈。”

&ep;&ep;池怀安放下了心,这才留意到她怀里抱着的雕花木盒,“留在北周京城的东西都拿回了?”

&ep;&ep;“嗯。”

&ep;&ep;水榭的大门再度打开,里面的北周正副使节走了出来。

&ep;&ep;池怀安停止了交谈,护着妹妹当先走向湖岸。

&ep;&ep;湖面刮起的夏日微风里,除了水波蛙鸣,隐约传来一阵细碎的铃铛声。

&ep;&ep;池萦之用余光瞄了眼身后五步不紧不慢跟着的‘云副使’,隔着轻软的藕荷色衣袖,摸了摸手腕处新戴上的风信子金手镯。

&ep;&ep;回返白鹭别院的马车里,细碎的铃铛声跟随了一路。

&ep;&ep;曲惊鸿半途现身,在马车外敲了敲车厢壁,低声说,“有人沿途尾随。”

&ep;&ep;池萦之心神不宁了一路,正隔着纱帘盯着天上移动的白云发呆呢,被车壁敲击声拉回了现实里。

&ep;&ep;“有人尾随啊……我猜到是谁指使的了。曲师父,不用管他。”

&ep;&ep;曲惊鸿哼了一声,颇为不赞同,“光天化日,不成体统。”

&ep;&ep;池萦之唰地在马车里坐到笔直,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不敢吭声。

&ep;&ep;她曲师父应该是忍了很久了,这八个字也不知道说的是大白天明晃晃跟踪的事呢,还是刚才水榭里的事……

&ep;&ep;放满了京城旧物的沉香木盒子安静地放置在她手边,风信子手镯被人套在她手腕上了,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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