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更加怀疑地问,“你们睿王又是谁?”

&ep;&ep;萧昉:“睿王殿下的生母是我小姑母,你小姨。算起来,他也是你表哥。”

&ep;&ep;池萦之:“……哦。原来我表哥这么多的嘛。”

&ep;&ep;两人沿着长廊转了个弯,迎面遇到几个角门进出采买的仆妇,萧昉对着大开的角门方向抬高了嗓音,大声叹息,

&ep;&ep;“小表弟,你母亲这辈子不容易啊!病入膏肓了,身边连个侍疾的儿女都没有,你母亲哭得眼睛都快瞎了!天天盼望着见你一面哪!”

&ep;&ep;池萦之:???

&ep;&ep;“萧表哥,你这是说给谁听呢?”

&ep;&ep;萧昉压低了嗓音道,“说给全京城的人听。陇西王府老宅子附近进出的人,肯定有京城里各家安排的眼线。你们太子不放你,我就把消息传出去,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母亲病重,你们太子扣着你不放人。”

&ep;&ep;“然后呢?这样大闹一场,太子爷就放人了?我觉得他说不定会恼了。”

&ep;&ep;萧昉冷笑一声,“怕什么。不仁不孝,何以治国?就算他是北周太子的尊贵身份,哼,做事刻薄寡恩,逼着臣下不孝不悌,母亲病重还扣着不放归。事情传扬出去,全天下的悠悠众口能把他给骂残了。”

&ep;&ep;他停下步子,循循善诱,“听好了小表弟,耐心等几天,京城的消息都传遍了,都知道你母亲在南唐病重,等着见你最后一面。你就穿了素衣,去皇宫大门口跪着去,一边跪一边哭,哭晕了也不怕。你哭得越惨,围观议论的人越多,我就越有把握把你从京城里弄出去。”

&ep;&ep;池萦之跟着停下脚步,想了一会儿,“这么说来,事情闹大了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太好吧。”

&ep;&ep;萧昉嘿了一声,指着她鼻子,“你你你,你胳膊肘往外拐啊!我说你到底要不要出这个京城?你自己想一辈子圈在京城里,我就不费劲捞你了。”

&ep;&ep;池萦之实诚地说,“我不想一辈子困在京城里。但我觉得吧,萧表哥你这个法子太伤人了。太子爷他其实对我不错。”

&ep;&ep;萧昉原地来回转了几圈,“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我听着。”

&ep;&ep;池萦之接着刚才继续往下说,“太子爷身边的人是挺多的,但就像表哥你说的,多是些巴结的,攀附的,想往上爬的。以他的性子,身边能说话的人不多。我真的觉得他留着我不放,可能是因为他身边没什么亲近的人,想找个人陪着,吃吃饭,说说话。”

&ep;&ep;萧昉靠在木柱子上,“你可想清楚了小表弟。你母亲病重的风声,我从昨天就开始在京城里散播了。等事情传开了,你自己不表态,不恳请离京侍疾,呵呵,全天下的悠悠众口就要开始骂你了。”

&ep;&ep;池萦之:“这……”操作太骚了吧。

&ep;&ep;萧昉走近过来,点了点她袖子里的那封厚厚的家书。

&ep;&ep;“今天不逼你做决策,我先走了。好好读一读你母亲的信吧。姑母这几年人在南唐,心里牵挂着你,每个月都要哭几场。”

&ep;&ep;池萦之捏紧了信,郑重地放回了袖子里。

&ep;&ep;“有劳表哥看望,我送你出去吧。”

&ep;&ep;两人并肩沿着长廊往来处走,还没走到影壁,耳边就听到一阵隐约的人喊马嘶,隔着远远的,迎面看到徐长史和王府亲卫长两个急匆匆狂奔过来。

&ep;&ep;“世子爷,大事、大事不好!”

&ep;&ep;徐长史抹着冷汗,急促回禀,“来了一拨不知来历的官兵,把咱们王府给团团围了!”

&ep;&ep;王府亲卫长同样急促地喘息着,勉强维持着镇静,“看穿戴,应该是禁卫军。就是不知道是哪一路的禁卫,何方调拨来围了咱们王府。”

&ep;&ep;守门的几名王府老仆匆匆关闭边门。

&ep;&ep;没关严实的门外不时闪过几名披坚执锐、甲胄鲜明的禁卫,大门十几步外围了大群探头探脑看热闹议论的百姓人群。

&ep;&ep;老仆动作慢,正合力把边门关得只剩一条缝,池萦之看看身边站着的萧表哥,急忙喊停,

&ep;&ep;“等等!南唐使节还在这里呢。就算下令围了陇西王王府,总不至于围了南唐来的使节。先别关门,萧表哥,你自己出去。”

&ep;&ep;萧昉冷眼看着门外混乱的局面,“小表弟,北周京城不好待。我劝你还是想想我的话,能走就走。”

&ep;&ep;说着拉开边门出去了。

&ep;&ep;围住陇西王府老宅子的禁卫军过来几个人,核对了身份,果然让开道,把萧昉放了出去。

&ep;&ep;正要重新围上,围观的人群又让出一条道来。沈梅廷穿过人群,和王府大门外把守的禁卫军说了几声,从边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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