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盛景兰失望至极。

&ep;&ep;“枉费朕怜你出生贫苦,无法读书,亲自教你识字。这一切,你就当忘了吧。”

&ep;&ep;听到这儿,杏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崩溃的哭了出来。

&ep;&ep;她只知道摇头,泣不成声。

&ep;&ep;“不是……不是这样的……”

&ep;&ep;盛景兰沉下气来,隐忍道:“朕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朕只想知道,你做这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朕的感受?”

&ep;&ep;杏芽心里难受极了,陛下没有一来便不问青红皂白的将她拖下去,而是单独留下来和她说话。

&ep;&ep;陛下还是在乎她的,想到这儿,杏芽再顾不得其它,将她看到的说了出来。

&ep;&ep;不管陛下信不信,杏芽都不能白白替人背锅。

&ep;&ep;盛景兰听完,眉头紧锁,脸色更沉了。

&ep;&ep;“朕知道了,朕自会去调查。如果让朕查出来,他们俩真有龌蹉,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ep;&ep;盛景兰话音一转,看着杏芽顿了顿,“可是……在那之前,为了不打草惊蛇,你会被关起来。”

&ep;&ep;说完,陛下转身离开,没一会儿便有侍卫进来将她带走。

&ep;&ep;杏芽没有什么不甘,碰上这种事儿,她能捡回一条小命都已经是陛下开恩了,她任由侍卫把她丢进了一个屋子里,一个人蹲在床角发呆。

&ep;&ep;屋子是锁住的,门外有人把守,一日叁餐都会有人给她送进来。除开吃食外,一并送来的竟然还有她用匣子装起来的笔墨纸砚。

&ep;&ep;因此,在这小小的屋子里,时间倒也不算是特别难捱。

&ep;&ep;一日……两日……不知道过了多久,杏芽的时间观念都已经被完全颠倒,不知到底是哪一日。

&ep;&ep;她心里期盼陛下能来看看她,可是没有。

&ep;&ep;是了,她只是一个犯了罪的奴才,陛下怎么会屈尊降贵来看她?

&ep;&ep;渐渐的,笔下翻来覆去的那几个字也失去了吸引力,杏芽感到十分孤独,她想出去,想和人聊聊天,一个人每天困在狭小的房间里,实在是太难受了。

&ep;&ep;她开始昼夜不分的睡觉,随时都是昏昏沉沉的,身体也躺得软绵绵的,连起身都费力气。

&ep;&ep;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几顿没吃饭了,因为没有力气吃饭。

&ep;&ep;就在杏芽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时,门开了,夜晚的灯笼将室内照亮,刺眼的光线让她一时没有睁开眼来。

&ep;&ep;等渐渐适应了光亮,她才看清来人。

&ep;&ep;是陛下。

&ep;&ep;陛下穿着一身黑袍,身后的人提着灯笼,那人不是宫里的太监,杏芽从来没有见过。

&ep;&ep;盛景兰看见趴在床上奄奄一息、气息微弱的杏芽时,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躁动的心。

&ep;&ep;“带他走吧。”是对他身后的人说的。

&ep;&ep;那人应声,大步走来,准备将杏芽扛到肩上。杏芽想起什么,赶紧挣脱开,手快的将她的匣子拿在手中。

&ep;&ep;那人配合的等她拿好了,才又将她扛在肩上,与陛下擦肩而过离开。

&ep;&ep;杏芽看着陛下面不改色的脸庞,擦肩时也不曾侧头看她一眼,直至杏芽只能看到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刚升起的微弱光芒又熄灭了下去,被淹没在黑暗中。

&ep;&ep;盛景兰闭上眼,隐去心中的动容,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了这里。

&ep;&ep;作者:换地图了,陛下正人君子,吃肉太困难了。先换个地方喝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