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年不见,你倒是反映迟钝了许多。”花迟邪魅一笑,冰凉的手指在在她颈上重重一掐。

&ep;&ep;苏瞳不以为意,淡淡的看了看他,忽尔明亮的双眸里满是不削的浅笑:“什么迟钝?灵敏这种事情是要在面对敌人时才会表露无疑。”

&ep;&ep;花迟挑眉,妖野的脸庞划过若有若无的邪冷,邪邪一笑,修长的手指缓缓跳起苏瞳的下巴,暧昧的摩挲着:“此话何解?”

&ep;&ep;“花迟,你是敌人么?”苏瞳凝眸,清澈的眼底满是认真的疑问:“在凌司炀那里,或者在我苏瞳这里,你从来就不是敌人。”

&ep;&ep;“哦?那我是什么?”花迟灿然一笑,眼底邪魅无边。

&ep;&ep;“亲人。”

&ep;&ep;瞬时,苏瞳感觉到下巴上禁锢住自己的手指微微一颤,不由抬眸仔细看向花迟的神色,看到他冰冷的脸色搀杂了些许的迷蒙,却是转瞬即逝,顷刻间便仍是一笑间便如凌司炀一般可让天地变色的寒冰之脸。

&ep;&ep;“亲人?”他笑,却是在咬着这两个字眼时,眼底是满满的恨意。

&ep;&ep;那是犹比三年前还要更深更浓的恨。

&ep;&ep;“我花迟二十几年来独来独往,还真不知何为亲人之说。”他冷冷一笑,手指倏然重新在她颈间扣紧:“说,凌司炀是不是已经打算回宫继续去做他那逍遥的皇帝?!”

&ep;&ep;苏瞳呼吸一滞,不知何时这消息竟然传了出去。

&ep;&ep;“三年前那样惊心动魄的一幕,果然如我所想!”见苏瞳有些愕然的表情,花迟忽然嗤笑:“一个晃子,弥天大谎!凌景玥会中招,可惜花迟不会!而如今,还果真是花某猜对了,他凌司炀现在依然活生生的活在你们所有人面前,所谓的生死成迷所谓的万箭穿心不过就是一场策划多年的苦肉之计!否则,花某如今也便不会在这里寻到了你们这些人的踪影!”

&ep;&ep;“三年,他以为躲藏了三年便可以消除花某二十几年孤苦之恨?他以为现在滚回皇宫继续做他的景帝就无人再向他寻仇了是不是?”

&ep;&ep;“仇?”苏瞳不解,尽量忽略颈间掐的自己越来越无法顺利呼吸的手指,诧异的看着眼前满眼浓浓憎恨的红衣妖人:“什么仇?你明知道这世间最最不应该被你和十三憎恨的人就是凌司炀!”

&ep;&ep;“闭嘴!”骤然间,红衣之人仿佛被衣衫映红了眼,指尖更是加重了力道直视进渐渐因为无法呼吸而青白了脸的苏瞳。

&ep;&ep;“他凌司炀真以为自己扛下那么多年的爱恨情仇就是这世间该被传诵称赞的大善人,而我花迟背负了二十几年的血海深仇一夕间却变成了白眼狼一只,就应该对他俯首道一声谢谢?谢他什么?谢谢他二十四年前将我推入安明河的无奈又善良之举?还是谢谢他背负了二十几年的仇恨和痛苦却结果换来了如今你们这些人誓死相随的成果,而我花迟孤苦了二十四年,却结果应该感激他的自以为是的承担是不是?!嗯?!”

&ep;&ep;“那……你……还想怎么样?”苏瞳有些艰难的启口,明亮清澈的双眼因半天无法顺利呼吸而微微变的暗淡,因为凌司炀不愿与花迟动手,所以她不能贸然和花迟纠缠或者互相攻击,她针术和毒术再怎样高强,但不难看出来这三年来花迟的武功仿佛更精深了一筹,且浑身的气息更妖更邪,让人看起来只觉惊惧。

&ep;&ep;花迟陡然一笑,禁锢在她颈间的手倏然收紧,同时另一手扣至她腰间猛地将她纳至自己胸前,俯下头暧昧的靠近她鼻间,邪魅的双眸狂肆的在她脸上和身上游移,直到苏瞳有些不悦的蹙起秀眉瞪着他。

&ep;&ep;“想怎么样?”花迟邪笑的喃喃重复着,眼底是全然几乎疯狂嗜血又有些偏执的深仇。

&ep;&ep;“二十四年在仇恨中长大的男人,你以为花某会善良到哪儿去?!此生一直以让凌司炀比自己痛苦千百倍为目的地活着,你以为花迟会让他用着他自以为是的承担而化解我二十四年的悲哀和痛苦?”

&ep;&ep;“女人,你把花某想的太简单了……”他忽然一笑,俯首在她嘴角笑着轻语,凉薄的唇若有若无的划过苏瞳的嘴角,引人轻颤。

&ep;&ep;苏瞳拧眉,小心的想要向后退一些,却被花迟反而更加用力的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转而低下头在她无法乱动的颈间重重一咬。

&ep;&ep;苏瞳瞬时痛的眉心打结,直到感觉有着腥浓温热的东西在自己脖子上缓缓滑落,不由得终于忍不住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猛地抬起手,以花迟控制不了的速度将毒针抵至他心口,冷声警告:“放开我!”

&ep;&ep;“不放!”他忽然笑的像个无赖的孩子,可再怎样故做天真的去笑去无赖,可眼底浓浓的邪气和惊人的恨还是无法掩盖。

&ep;&ep;双手毫不留情且毫不迟疑的将她更收紧了几分,不顾苏瞳已经抵在自己心口的毒针,只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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