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你说的也是。”

&ep;&ep;讲学过后的筵席按照官职大小就座,申行甫走向另一边,听到周围的御史也在交谈这件事,过了会儿隆康帝在近身内侍的陪同下走近暖阁入座,临近结束的时间,外面倏地有人匆匆通传道:“陛下,淑仪娘娘身边的女使有要事禀报。”

&ep;&ep;席间正在交谈的官员纷纷停下来,面面相觑,隆康帝点了点头,一名女使低着头慌张地走进暖阁,跪下身道:“陛下,楚王妃殿下今日产子,娘娘已经出宫了,只是王府的稳婆说,殿下难产,恐性命有危。”

&ep;&ep;隆康帝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ep;&ep;大渝过来和亲的公主,嫁入王室才两年,要是突然死了,这还怎么和大渝交代?

&ep;&ep;梁齐因身形僵住,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席位上同样震惊的申行甫,隆康帝提前结束了经筵,并且又指派了数名太医出宫救治,百官鱼贯而出,暖阁内满是交谈之声。

&ep;&ep;“岸微,怎么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啊?”

&ep;&ep;申行甫小跑追上梁齐因,用仅容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难不成有人动了手脚,不对啊,你不是派人暗中盯着王府吗?”

&ep;&ep;“我不知道。”

&ep;&ep;梁齐因摇了摇头,赵嘉晏远在蜀州,忙着围剿叛军,安抚暴民,以至于数月未曾回京,宇文昭华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最严重的是大渝那边的态度,倘若他们因此与大靖翻脸,如今西北还在打仗,这时候发生这样的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ep;&ep;申行甫握紧拳头,“如今太医院的太医基本都过去了,他们医术虽高超,只是男女有别,他们又不能进产房救治,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王妃真出了事,我们怎么同殿下交代?”

&ep;&ep;梁齐因脚下顿住,被他的话提醒,“我现在出宫让人去请徐大夫过去。”

&ep;&ep;“徐大夫?”

&ep;&ep;申行甫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对对对,徐大夫是医女,她肯定有办法。”

&ep;&ep;太医已经到了王府,内外走廊上围满了人,一盆又一盆血水接连着被人端出来,几个时辰下来,宇文昭华已经没了声,然而迟迟未曾听到婴儿的啼哭,裴淑仪坐在花亭里,神色焦急,每隔片刻就差人去问产房的情况。

&ep;&ep;正在学堂里教习女学徒认草药的温玉里被匆忙闯进来的陶叁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事了?”

&ep;&ep;“天呐徐大夫,楚王府出事了,您赶紧随我走一趟吧。”

&ep;&ep;温玉里背起药箱跟上,说话间陶叁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王府的老人认识陶叁,连忙打开偏门将人领了进去。

&ep;&ep;守在产房外的女使看见走进去的几人,顺手抓住一名下人道:“方才进去的那是谁?”

&ep;&ep;“泸州徐家的人,当世圣手。”

&ep;&ep;闻言问话的女使神情几不可察地愣了一瞬,面色如常地收回手,趁后院混乱之际跑去花亭,对里面闭目养神的裴淑仪耳语道:“娘娘,泸州徐家来了人,还是名医女。”

&ep;&ep;裴淑仪目光微凝,压着声音道:“当真?”

&ep;&ep;“奴婢问过了,千真万确。”

&ep;&ep;这样突然的变故在她的意料之外,裴淑仪万事做得滴水不漏,她第一时间冷静下来,女人生孩子本就是鬼门关走一遭,更何况大渝公主已经难产了数个时辰,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她不信区区一个二十出头的医女能怎么样。

&ep;&ep;但她心中仍旧莫名的恐慌,不得不坐直了身体,手指下意识地绞了绞帕子,招来一名亲信道:“次辅与尚书大人应该下朝了,你去东华门看看,知会他们一声。”

&ep;&ep;“是,娘娘。”

&ep;&ep;亲信颔首福身,出了王府绕路往东华门去,他刚一露面,墙下停靠的一辆马车便动了动,陶叁低声道:“公子,裴淑仪身边的内侍出来了。”

&ep;&ep;梁齐因放下帘子,“跟着。”

&ep;&ep;说完后靠坐在车厢上缓了一口气,方才他在王府外,这里与后院几乎一墙之隔,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凄厉叫声,渐息渐弱,到最后已经听不到楚王妃的声音了,不用想也知道里面的情况很不好。

&ep;&ep;他几乎不可避免地想到季时傿,她也会如此吗,她的身体本就体质偏寒,常年待在战场上,殚精竭虑,日复一日,绝不会比宇文昭华好到哪里去。

&ep;&ep;梁齐因手脚冰凉,坐了许久才逐渐回过神,陶叁回到马车前,如实道:“公子,那人去了东华门,见了裴尚书和裴次辅,我不敢走近,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

&ep;&ep;梁齐因面色平静,这个时候裴淑仪无缘无故赶着去给她父兄报信,楚王妃难产到底有没有她的手笔?稳婆都是赵嘉晏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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