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蛮人士气高涨,哈鲁赤领兵杀开城门,在他眼里,弃城败逃成了大靖将帅的一个象征,前任西北主帅蒋搏山如此,如今的主帅亦是如此。

&ep;&ep;像这样软弱可欺毫无骨头的国家早晚被吃干抹净。哈鲁赤冲进钺州城,本想屠尽满城一雪金池之辱,抢尽粮草狠挫一把大靖军的士气,谁知道城门一开,里面空荡荡的,大街上飘过一个破菜篓子,被风吹得卷到了哈鲁赤脚边,他顿时脸就黑了。

&ep;&ep;蛮子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往前搜查了一段距离后才察觉出不对劲,哈鲁赤惊恐地调转马头,还没喊出“撤退”两个字,城墙上便陡然出现了一批弓箭手。

&ep;&ep;季时傿站在最前面,居高临下地看向他,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忽然神色一凝,右手抬起,无数只箭便劈头盖脸地扫射过来。

&ep;&ep;哈鲁赤一咬牙,滔天怒火几乎将他淹没,身后的鞑靼军很快反应过来,形成一批厚厚的人墙,无数人倒下,又有无数人围上,哈鲁赤被围在其间,纵马向北狂奔而去。

&ep;&ep;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钺州城外十里处还有个更大的惊喜等着他,大靖军在后穷追不舍,步步紧逼,他派去南下围剿季时傿的北蛮东部军队却突然出现在他奔逃的路上,显然不是来支援的。

&ep;&ep;大军中有一人身着盔甲御马上前,哈鲁赤什么都想明白了,他瞳孔一震,目眦欲裂,用鞑靼语声嘶力竭道:

&ep;&ep;“挲摩诃,你这个叛徒!”

&ep;&ep;十一月底,僵持许久的西北战事终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大突破口,西北驻军与北蛮东部部落联军呈两面夹击,包抄由哈鲁赤率领的鞑靼军队,哈鲁赤部下伤亡惨重,兵败奔走鹰沙山。

&ep;&ep;季时傿并未追击残兵,而是撤回钺州城,并留下大半兵马防守,哈鲁赤的残部交由早已受够压迫,揭竿而起的北蛮人处理,她则率军向西,与马观同带领的军队汇合。

&ep;&ep;先前为了防止蒋搏山投靠楼兰人,出卖边境布防,季时傿特地派人转移辎重,重新部署了西北一线的边防设施。西域联军久攻不破,再加上盟友哈鲁赤自家屋顶着火,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大军士气骤减,西域联盟很快走到岌岌可危的局面。

&ep;&ep;十二月上旬,苏克里大峡谷一战中,马观同率五千步骑夜袭西域联军粮草营,季时傿随即发动总攻,生擒楼兰王子,大败敌军。龟兹、大宛等多国联盟不日分崩离析,楼兰王室派人求和,以战马,毛皮等为条件,请求赎回被俘的王子。

&ep;&ep;自此,西北一带全线告捷。

&ep;&ep;————

&ep;&ep;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而此时东境尚未彻底解决倭患,但北蛮与西域诸国皆退的消息也大大挫败了东瀛海军的士气,两广水师大受鼓舞,从其余各地调配过来的舰船很快装甲完毕,四境围困的局面已破,各地正在逐步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

&ep;&ep;梁齐因几个月来一直忙着疏散战区流民,他对战场上的风云变幻并不熟悉,因此只能竭力做好后勤工作,确保前线作战的将士们能放心作战,不必瞻前顾后。

&ep;&ep;西北大捷的消息传到东境时,已经快要是腊月下旬,陶叁兴冲冲地跑过来一看,梁齐因正在与辎重队的士兵一起清点粮草。

&ep;&ep;“公子公子!”

&ep;&ep;梁齐因不肯他在外面这么叫,但这会儿一激动就没忍住,陶叁压低了声音跑到他面前兴奋道:“赢了!”

&ep;&ep;梁齐因手上的动作未断,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嗯?”

&ep;&ep;陶叁急道:“哎呀公子!西北告捷,大帅赢了!马上就要回京了!”

&ep;&ep;梁齐因一愣,手上的册子掉在地上,他随即弯下腰,却慌乱得尝试了好几次才捡起来。抬起头时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流光熠熠,嘴角牵动了几下,愣愣道:“真、真的?”

&ep;&ep;陶叁猛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ep;&ep;话音落下,两广水师提督何贤大步走过来,满脸抑制不住的喜色,嘴咧得老大,“哎哟,我就说时傿那丫头,她非等闲之人!哎呦我的妈啊,她小时候来军营里才那么丁点大一个,嘿,谁知道以后能有这么大的出息!”

&ep;&ep;辎重队的将士笑了笑,打趣道:“将军慧眼独具。”

&ep;&ep;何贤一拍掌心,大嗓门道:“可不是,你们瞧瞧,嗐呦,等这劳什子鸟仗打完了,回头我得跟我媳妇再要个丫头,我家那臭小子,还没半个人高呢,天天只知道遛狗抓蛐蛐,我看是不中用了,还是生个女儿好!”

&ep;&ep;另一个随他一起过来的将军道:“老何以后要是有了丫头,来给我当儿媳妇。”

&ep;&ep;何贤“呸”了一声,“去你的,我女儿我不得给挑个好人家,你那点三瓜两枣的俸禄够养得起谁啊?我才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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