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奴家知音,自然是过关了,这些年,竟无人能过第一关,奴家方得保清白之身。“

&ep;&ep;恭王哈哈大笑,“第二关为何?”飞卿笑道,“对对子。”恭王抚了美髯,“好个清雅的人儿,来来来,本王陪你。”飞卿含笑望着恭王,朱唇亲启道,“焦尾。”恭王看着她眉间小小的红痣,笑道,“朱砂。”

&ep;&ep;飞卿又道,“焦尾枯桐。”

&ep;&ep;恭王对曰,“朱砂赤丹。”

&ep;&ep;飞卿笑笑,“焦尾枯桐良木。”

&ep;&ep;恭王也笑,“赤丹朱砂奇石。”

&ep;&ep;飞卿捏紧了茶盏,“焦尾枯桐,良木裁得绝世名琴。”

&ep;&ep;恭王哈哈一笑,手覆住她的手,“紧张了?朱砂赤丹,奇石点却眉间嫣红。”

&ep;&ep;飞卿噘嘴道,“这可是奴家的绝对,王爷竟不加思忖对了上来。”恭王手抚摩着她的手,“卿卿,本王许久没对过对子了,倒也有趣。”飞卿咬一下唇,“不过,奴家说的可是焦尾琴,王爷对什么朱砂红,虽说对仗工整,气势上却不足。”

&ep;&ep;恭王挑了双眉,片刻沉吟之后缓声说道,“本王还有一对,逆鳞妖蛟,真龙成就千古帝王。”说完凝神看着飞卿,“如何啊?”他想要夺回帝位之心日久,天下间却只有三个人知道,他,堪舆,还有静怡,眼前这位女子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激起他的征服欲望,她一句气势不足,使得他想要一吐心中潜藏的豪情,若是她稍有惊骇或者不屑,他就会下手捏死她。

&ep;&ep;飞卿低了头,容十和乔安揣测无误,恭王果有反心,只是如今形势,我不能再和你们一起慢慢筹谋了,我知道你们会设法救我,可此处乃是地宫,你们又如何能想到,她恭敬跪了下去,“王爷,奴家还有一对,金鳞非是池中物,待得际遇化作龙。”

&ep;&ep;恭王定定看着她,渐渐的眼眸中浮起些水光,眼前的女子美艳无双冰雪聪明,最主要的,连静怡都曾嘲笑过他,而她,相信他,相信他是暂居深渊的真龙天子,他的祖上本是帝王,却把江山拱手相让,且祖祖辈辈避居凃州,一代一代毫无作为,他年少时志存高远,后来到京中见过太子,那太子才智平庸,样样不是他的对手,可他是太子,如今的皇上,他的江山是从自己的祖上夺来的,从那时起,他就发誓要将这一切夺回来,可他碰到了静怡,他只能忍耐。

&ep;&ep;恭王弯腰将飞卿扶了起来,将她紧紧扣在怀中,“不想本王掳得知己,卿卿,卿卿……”飞卿闭眼忍耐,待恭王平静些,方笑说道,“王爷,还有一关呢。”

&ep;&ep;恭王放开她,扶她坐下去,在她身旁坐了,“本王定要过卿卿这第三关的。”飞卿一笑,“第三关就是,王爷和我各说一件事,生平做得最滴水不漏的事。”恭王抚摩着她肩头,“花招真多。”飞卿笑道,“王爷想想,我先说。”

&ep;&ep;恭王说声好,飞卿笑道,“奴家初见王爷,不由倾心仰慕,可奴家觉得高攀不起,是以隐藏心思,任谁都不知道,王爷也没看出,是以,奴家做得最滴水不漏之事,就是隐藏了对王爷的一腔情愫。”此话正说到恭王心坎里,他哈哈大笑道,“本王也说一个,卿卿听着。”

&ep;&ep;飞卿心砰砰砰跳了起来,父亲母亲,二老在天之灵保佑我,让他说出我想要听到的。恭王抚一下美髯,“本王此生最滴水不漏之事,是谁也不能说的秘密,十七年前有一个人,他偷听到了本王的这个秘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对付他却也费了周章,让他喝药疯癫,然后做了卷宗下了大狱,后来死于非命,卿卿说说,这算不算是滴水不漏?”

&ep;&ep;恭王说着话想起当年,他本意是将那县尉杀死扔在乱葬岗,人不知鬼不觉,就算被官府察知蛛丝马迹,找个替罪羊就是,可是静怡她,爱玩些猫抓耗子的游戏,想出了那样的主意,他为博美人一笑,就由着她,这些却不能告诉飞卿,任何时候,他都要护着静怡,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ep;&ep;飞卿眼泪涌了出来,果真是他,他果真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恭王看着她,“怎么哭了?”飞卿埋头在他怀中,泣不成声说道,“奴家寻觅多年,终得良人,王爷过了三关,奴家高兴。”恭王拍拍她后背,“既是喜事,就不哭了。”飞卿哭着说道,“在奴的家乡,女儿出嫁都是父亲从闺房背出去送到花轿上,今日是奴家与王爷的佳期,王爷来背奴家……”

&ep;&ep;此话听在恭王耳中,不过是小女儿撒娇,弯下腰笑道,“好,本王来背卿卿,背到床上去。”飞卿从袖中拿出琴弦,两手搭上他肩绕了过去,狠命一勒,恭王剧痛之下激烈挣扎,带着飞卿滚落在地,飞卿死命勒着,琴弦割断手掌,鲜血和恭王脖子上的鲜血混在一处,飞卿咬牙道,“今日让你死得明白,那位小小的县尉名叫木清泉,我叫做木飞卿,是他的女儿。”

&ep;&ep;恭王挣扎着,脖子上青筋爆出,双目似要鼓出来,这时门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夹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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