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皇帝哼了一声:“着实愚蠢,他也不想想,堂堂火焰卫统领、北疆大营前锋,身经百战,若是这么轻易就被人要了命,岂非笑话?”

&ep;&ep;靳掌柜当然不能跟着父亲骂儿子,赔笑一阵,下去处理后续。

&ep;&ep;“先皇当年问你要人,你荐了关山,现在朕问关山要人,关山荐了唐久安。”皇帝叹了口气,问周涛,“你觉得唐久安如何?”

&ep;&ep;周涛:“天生将才,可堪大用。”

&ep;&ep;“那她为何在得意楼厮混?”

&ep;&ep;“臣在北疆时听关将军说起过,唐久安战功虽著,但资历太浅,原没有这么快升到六品,她在刚升上九品的时候,就给自己捐了个八品官衔。”

&ep;&ep;大雍官职从一品到九品,各分上中下三阶。

&ep;&ep;其中一品与二品皆是超品,一般不实封,多半是名臣致仕时才用以嘉奖,三品便是位极人臣。

&ep;&ep;因是太平盛世,武将升迁更慢,唐久安二十三岁便是六品中,可称前无古人。

&ep;&ep;皇帝看过唐久安的履历,唐久安是因为斥候立功,得到九品官职。

&ep;&ep;当时她参军未久,只有十五岁,扮成歌女,混入北疆敌营,拿到了北疆南侵的情报,还试图刺杀北疆敌将,一击不中,全身而退。

&ep;&ep;关山就是在那个时候注意到唐久安,从此着意栽培。

&ep;&ep;捐官之事古来有之,大雍规定只可捐七品下,超过七品下,只能以功勋或资历考核升迁。

&ep;&ep;富贵之家指望子弟仕途顺遂,往往会先捐个八/九品的官,起点更高,快人一步。

&ep;&ep;但所费巨大,绝非等闲人家能承受。

&ep;&ep;皇帝:“鸿胪寺少卿的俸禄这么高?”

&ep;&ep;鸿胪寺主掌外宾入朝、朝会仪节等事,凡诸国入贡来使等事皆归鸿胪寺管辖。

&ep;&ep;大雍是东主国,四方来贡,真心纳贡者少,有意打秋风者多。而大雍泱泱大国,不管对方带多少歪瓜裂枣来,一律有赏赐回赠。因此鸿胪寺一向是出多进少,一直问礼部要钱。

&ep;&ep;看皇帝这是疑心唐永年官身不正的意思,周涛忙道:“唐久安与家中并不亲密,她是自己问交子铺借的钱。”

&ep;&ep;交子铺乃是私人放贷之所,利息极高。

&ep;&ep;皇帝指尖轻叩在朱红栏杆上,“野心倒是不小。”

&ep;&ep;*

&ep;&ep;方才小巷头尾都被人布防,此事已了,布防的人撤去,小巷里重新有人往来。

&ep;&ep;看见有人这么大咧咧躺地上,不免多看两眼,多问几句。

&ep;&ep;有人可怜她,“叮”地一声响,将一枚铜子儿扔在她身边。

&ep;&ep;也有人道:“走走走,这里可不是你要饭的地方。”

&ep;&ep;唐久安捡起那枚铜钱,端详片刻,果断起身。

&ep;&ep;*

&ep;&ep;回宫的马车上,姜玺心情很好:“赌不赌?”

&ep;&ep;关若飞:“赌多少?”

&ep;&ep;“别老赌钱,俗。”姜玺想了想,“你们家在南里不是有个金泉别院么?就赌那个。”

&ep;&ep;关若飞:“那又不是我的。”

&ep;&ep;“反正早晚是你的。”

&ep;&ep;“成。”关若飞道,“你赌什么?”

&ep;&ep;“我要输了,就给你买座宅子。”

&ep;&ep;关若飞想安一座私宅很久了,立刻“哈”地一声笑了:“你可知道北疆不少人堵着她揍过,有一次一口气喊了五十个人,差点儿没把唐久安揍趴下,然后你猜怎么着?”

&ep;&ep;姜玺:“后来全被军法处置了?”

&ep;&ep;“后来就被唐久安找上门,一个个全揍趴下了。”关若飞笑道,“怎么样?你现在赌她敢入宫还是赌她不敢入宫?”

&ep;&ep;姜玺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却卡了一下。

&ep;&ep;东宫没有唐久安,固然是安生了,却也无聊了……

&ep;&ep;这么想着,姜玺悚然一惊——无聊他不会给自己找别的乐子吗?再说天天被人押在烈日下头暴晒练箭到底是能多有聊啊!

&ep;&ep;“自然是赌不敢!”姜玺斩钉截铁道。

&ep;&ep;关若飞正要说话,马车忽地停下。

&ep;&ep;驾车的赵贺探头进来,压低声音道:“殿下,小的好像看见了唐将军。”

&ep;&ep;姜玺和关若飞都悚然一惊,莫非是打上门来了?

&ep;&ep;姜玺悄悄挑起一线帘子,只见大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并不见唐久安。

&ep;&ep;赵贺指了指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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