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向门外走去。

&ep;&ep;她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咬着箭尾,把尾翎都扯下来一半。

&ep;&ep;姜玺很满意。

&ep;&ep;跟他斗?

&ep;&ep;他不想学箭术,但凡让箭术老师在东宫超过三天,就算他输。

&ep;&ep;就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唐久安猛然回身,张弓,箭上弦,动作一气呵成,根本不用瞄准,箭矢脱手,向赵贺飞去。

&ep;&ep;赵贺惊呼一声,赶忙缩进盾牌后。

&ep;&ep;盾牌挑的是最大的攻城盾,可护住整个人。但还是听见“哗啦”一声响,赵贺的后背一阵清凉,被他妥妥保护在身后的酒坛破裂,掺了砒/霜的酒淌了一地。

&ep;&ep;赵贺呆了。

&ep;&ep;姜玺也呆了。

&ep;&ep;他比赵贺看得更清楚——那支箭竟然会拐弯!

&ep;&ep;它绕过了赵贺和盾牌,像是长了眼睛似地钻到赵贺身后,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酒坛。

&ep;&ep;唐久安收弓,欠身:“臣稍微告退一下,去跟陛下打个招呼。以免臣的母亲再遭陷害。”

&ep;&ep;姜玺和赵贺目送她的背影远去,主仆俩的表情十分统一,嘴里都能塞得下一颗鸡蛋。

&ep;&ep;良久,赵贺才回神:“殿下,她好像是要去找陛下告状?”

&ep;&ep;姜玺像是没听见,他看着唐久安远去的方向,再看看满地的酒水,喃喃说了一句什么。

&ep;&ep;声音太低,赵贺没听清,问了一句。

&ep;&ep;“把关若飞给我找来!”姜玺吼道,“我要看看这个疯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ep;&ep;*

&ep;&ep;片刻后,正在西市陪姑娘挑首饰的关家大公子被东宫率卫飞马带进宫。

&ep;&ep;关若飞大姜玺一岁,从开蒙就是和皇子们一起在宫中受教,生得是风流潇洒,乃是京中一等一的贵公子。

&ep;&ep;办差的率卫们只知道带人,不知道因由,关若飞也没问出什么名堂,只知道姜玺又换了一个箭术教习,还是北疆来的。

&ep;&ep;因此进来瞧见姜玺沉着脸在殿中生闷气,便笑道:“这还不好办?咱们都办了多少个了?说吧,北疆哪个?凡是在我爹手下当过差的,没有一个不卖我三分薄面。”

&ep;&ep;姜玺叫他来也是冲他这个少督护的身份,不过唐久安脑子似是有点疯,姜玺不大确定:“只要是北疆来的,你都办得了?”

&ep;&ep;“哪还用说?”关若飞一摇折扇,“管他是谁,只要我一露面……”

&ep;&ep;关若飞说到这里,唐久安回来了。

&ep;&ep;皇帝不愧是明君,迅速派了太医苑的人去薛家的酒铺,验明酒水无毒,又派了周涛陪唐久安过来,说是监督教学,实际是充当旁证,以免姜玺再出混招。

&ep;&ep;唐久安只见殿中多了一人,穿着轻绡夏衣,系着玉带,还未走近,便闻见身上沾着的香粉味。

&ep;&ep;面貌虽比不上姜玺,但亦是一位出众的小白脸,并且有点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

&ep;&ep;然后就听周涛问候:“少督护。”

&ep;&ep;唐久安恍然大悟,哈哈笑道:“我说看着眼熟嘛,原来少督护也来了。”

&ep;&ep;听到这个笑声,关若飞整个人顿住,脖子僵硬如铁,转头之际,几乎要发出咔咔声响。

&ep;&ep;然后他就看到了唐久安。

&ep;&ep;唐久安朝他露出一个十分亲切的笑容。

&ep;&ep;关若飞摒住一声已经冲到喉头的惨叫,转身向姜玺道:“殿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ep;&ep;一面说一面已经要走,姜玺拽住他的衣袖:“不是说哪个都办得了?”

&ep;&ep;“这个不行!这个只能是她办我!”关若飞快要哭出来了,“好兄弟放我一条生路,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

&ep;&ep;“当初在军中大督护让我好生教导你,后来少都护提前回京,因此中断了教习。”唐久安微笑,“今日少督护来得正好,可以与殿下一并受训,补上落下的功课。”

&ep;&ep;关若飞面色发白:“我就不了吧,既然是陛下的吩咐,将军还是专心教导殿下比较好,千万莫要为我分心。殿下好学敏颖,得将军传授,定然能百步穿杨。”

&ep;&ep;姜玺挑起了眉:“表哥怎么这么见外?你我从小读书就坐一起,现在习武也应该做伴。”

&ep;&ep;唐久安:“有人切磋,确实进益更快,我也不负大都护所托。”

&ep;&ep;关若飞惊恐:“不不不,微臣不想打扰殿下学习。”

&ep;&ep;姜玺温和:“可是没有表哥的陪伴,我也无心学习。”

&ep;&ep;唐久安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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