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忽然,乌鸦一个俯冲,悄无声息撞上沈春岁后脑勺。在撞上去的瞬间,乌鸦化作一股黑色气雾,安静的融进沈春岁脖颈之中。

&ep;&ep;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甚至就连被撞的沈春岁本人都没有丝毫察觉,仍旧失魂落魄走在荒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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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二天吃早午饭的时候,陈邻没有在饭桌上看见徐存湛。

&ep;&ep;她左顾右盼,咬着筷子把整个客栈大厅都扫视了一遍,但就是没有找到徐存湛的影子。

&ep;&ep;商枝的手在陈邻眼前挥了挥:“你在找什么呢?”

&ep;&ep;陈邻回神,连忙低头扒了口饭:“没什么。”

&ep;&ep;总不能说自己是在找徐存湛。说实话,到现在陈邻都搞不明白昨天晚上徐存湛那个反应,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他到底是答应自己了还是不打算答应?就算要拒绝自己,也该给句准话,人直接消失了算怎么回事?

&ep;&ep;想着想着,陈邻不自觉皱起眉,愤愤咬着筷子。

&ep;&ep;商枝眼珠打转,悄悄在饭桌底下踢了踢昭昭。昭昭当即炸毛:“你踢我干什么?!”

&ep;&ep;商枝冲她挤了下眼睛。昭昭眉头一皱,没理解商枝的意思,毫不客气的回怼:“你对我抛什么媚眼?恶心死了!”

&ep;&ep;商枝:“……”

&ep;&ep;商枝干咳一声,无视站起来的昭昭,假装不经意的提到:“莲光今天没有下来吃饭呢。”

&ep;&ep;虽然徐存湛平时根本不吃饭。

&ep;&ep;但他每每到了要吃早午饭的时候,总会十分准时的出现在餐桌上。之前每天都来,今天突然不来,就显得格外突兀。

&ep;&ep;陈邻表面上还在若无其事的吃饭,暗地里却悄悄竖起耳朵。昭昭:“可能就是不想来了呗,你好奇的话怎么不直接去问存湛?”

&ep;&ep;商枝:“……”

&ep;&ep;明园咽下嘴里的素菜,慢吞吞开口:“他弊火灵根发作,昨天烧得都快熟了,今天不想出来也很正常。”

&ep;&ep;商枝一愣,立刻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

&ep;&ep;“他弊火灵根发作了?怎么回事?”

&ep;&ep;“我也不知道。”明园摊了摊手,神色无奈,“弊火灵根稀少至极,就连留下的记载也寥寥无几,我连他那个灵根为什么发作都不清楚。”

&ep;&ep;吃完饭,陈邻回房。她打开窗户往对窗看了眼,对窗的房间依旧没人——陈邻去找店小二借了梯子,爬上屋顶。

&ep;&ep;屋顶有人,但不是徐存湛,而是两个泥瓦匠,正提着小桶在修屋顶。陈邻不想打扰她们,自己又提着裙子顺梯爬下去了。

&ep;&ep;她去那个种着芭蕉树的小院子里转了一圈。

&ep;&ep;今天也是晴天,太阳特别好,那颗芭蕉树被晒得暖洋洋,宽厚的叶片泛着幽绿。陈邻绕着那颗芭蕉树转来转去,一会儿l走到太阳光里,一会儿l又绕回太阳光照不到的回廊底下。

&ep;&ep;整个小院子都被陈邻翻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徐存湛的影子。她找累了,在台阶上坐下,鹅黄裙角布料堆叠在台阶上。

&ep;&ep;这时店小二从大厅那边跑过来,招呼陈邻:“陈姑娘!祭司大人要见您!”

&ep;&ep;陈邻眼睛一亮,拎起裙子起身——肩膀上忽然搭了一只手,她吓得抖了抖肩膀,又意识到什么,侧过脸去,果然看见徐存湛站在自己身后。

&ep;&ep;他的脸好像确实是要比平时更红一点。

&ep;&ep;陈邻侧着脸仔细看他,太阳光底下徐存湛的脸格外清晰,所以脸红的时候也特别明显。他眼睫微微往下低,赤金色的眼瞳瞥了眼陈邻。

&ep;&ep;陈邻立刻把脑袋转回去,不再看徐存湛,大步往外走,还不忘单手提一下自己的裙角。

&ep;&ep;饭厅里已经有一队身着铠甲的护卫——她们驱散了周围无关紧要的食客,呈保护姿态环绕着一张饭桌。之前见过陈邻与徐存湛的那位女祭司便坐在那张饭桌上。

&ep;&ep;她望向走到自己面前的陈邻,脸上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陈姑娘,好久不见。”

&ep;&ep;“关于半个月前你想要打听的事情,我为你带来了女王陛下的回复。”

&ep;&ep;“陛下说她愿意见你,但是要等女娲娘娘的生日庆典结束之后再见。女娲娘娘的诞辰是南诏国上下共乐的大日子,陛下将在当日随女娲庙的祭司们一起站在花车上游街,为南诏子民祈福。”

&ep;&ep;“等到庆典结束,第二日清晨,我将带人来接陈姑娘入宫,觐见陛下。”

&ep;&ep;大祭司只是来转达南诏女王的意愿,换个更通俗更容易让中原人理解的话来说——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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