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冷笑了好几声,按开安全扣,推开了门就要走。

&ep;&ep;外头是离地百米的高架快速路,根本没有留纳行人的通道。车辆高速飞驰着,危险的发生随时有可能。

&ep;&ep;陈应月什么都顾不得了,拉开了门就往外飞奔。

&ep;&ep;醉酒后的陆亦修一瘸一拐,但依然走得很快,陈应月赶不上他,跟在他的脚步后头大叫:“陆亦修你给我回来!”

&ep;&ep;他没回头,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背对着她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ep;&ep;呼啸而过的车辆摩擦着流动的风,鼓动着人的耳膜。陆亦修的声音穿透风声而来,他说:“你别过来,我会干干净净地走,再也不回头。”

&ep;&ep;“陆亦修你回来。”

&ep;&ep;他头也不回,陈应月继续追。

&ep;&ep;碍事的高跟鞋,在奔跑中断了一根,她索性直接把鞋脱了,赤脚往他那儿奔。沥青路面尖锐地扎着稚嫩的脚底,每一步都是扎心地疼。

&ep;&ep;终于终于,她追到他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背。

&ep;&ep;“你站住。”她声音委屈。

&ep;&ep;他冷漠:“我说过不回头的。”

&ep;&ep;两年前的那一幕仿佛重演,陈应月这才知道,她有多害怕,他像陌生人一样地对待自己。

&ep;&ep;她解释:“我刚才捂你嘴是因为你爆了名字,担心你名声。”

&ep;&ep;她又说:“之前吴帆在宴会里说你配不上我,我也没当一回事,你这么好的人,从来都是我配不上你。”

&ep;&ep;“还有还有,这么多年不愿意承认和你的关系,也不过是因为怕爸爸的事情暴露,让居心叵测的人以为我是故意接近你,怕你质疑我的感情。”

&ep;&ep;她一股脑地跟他说着话,说着说着,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陆亦修,我到底爱不爱你,你自己不知道吗?”

&ep;&ep;他闻声一震,长久伫立的身影终于动了动。

&ep;&ep;四目的路灯,疾驰的车流中,他缓慢地回过身来,托起了陈应月的脸。看见她满脸的泪,一下就心疼了。酒意一下子从脑袋上褪下去,他下意识地低头,去吻她的泪。

&ep;&ep;陈应月哭得声音都在抖,她怨怨地睁着眼,看着他,“你这疯子,我没一秒是想离开你的。”

&ep;&ep;她说:“两年前你走后,我后悔了整整两年你知道吗?”

&ep;&ep;他吻她的唇定住了:“真的吗?”

&ep;&ep;“那你收回那句话吗?”

&ep;&ep;“收。”

&ep;&ep;他心满意足地抱住她,把脸埋在她肩头,轻轻吻她的侧脸。

&ep;&ep;于此同时,他听见她坚定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ep;&ep;“你知不知道,十年前你在走廊偷吻我,我的心跳得可不比你慢。自打那刻起,我陈应月就对天发誓,这辈子跟定陆亦修了。”

&ep;&ep;第50章

&ep;&ep;042

&ep;&ep;或许是因为两年的分离,让彼此明白了对方的重要性。陆亦修和陈应月的和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甜蜜,连看惯他俩腻歪的大灯泡田悦也看不下去了。

&ep;&ep;《夜火》剧组里,两人重合的身影无处不在。

&ep;&ep;历时四个月,戏快杀青了,天气也渐凉了下来。

&ep;&ep;拍摄日历里,还有几场夏天的室外戏份。陆亦修光着膀子,八块肌肉的模样固然好看,但这么大冷天的,还是流感季,让陆亦修这样拍摄,陈应月打心眼里有点舍不得。这一场拍了几次没过之后,陈应月坐不住了。

&ep;&ep;作为整部剧的主编剧,陈应月是有主导权的。她冲上去,各种举例说明这一幕美感度不够,坚决要求改稿。

&ep;&ep;导演听来倒觉得她的话有几分道理,留给她改稿的时间,补其他戏份去了。

&ep;&ep;中场休息时间,陆亦修刚下戏,就看见陈应月坐在休息棚,穿着单薄的开衫,埋头在剧本上写写画画,时不时还拿手挠后脑勺。

&ep;&ep;他走过去,握住她伸往头顶的手:“快别挠了,都快秃了。”

&ep;&ep;她这才抬起脑袋,跟他笑笑:“这一场结束了?”

&ep;&ep;“一次过。”

&ep;&ep;“厉害了啊。”

&ep;&ep;他拿手揉她的脑袋,看见厚厚的一沓剧本上,全是红色的纠正段落:“还在改呢?”

&ep;&ep;“嗯,还差一点就结束了。”

&ep;&ep;他把手摁在剧本上,不让她继续:“要不就别改了吧。”

&ep;&ep;“别。”陈应月揪走他的手,继续涂写:“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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