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立春这天刚好是周五,我接到小花的电话,他喊我们一起上山踏青。我鄙夷,他就是好久没跑山了,随便找的借口也太不像样了,明明山还是光秃秃的。我没有拒绝,说起来这段时间和赵默也没怎么联系,我还拖着不知道“分手”要如何开口,正好借机跟他好好谈谈。

&ep;&ep;杜明兖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我们要上山的事情,要跟我同去。他告诉我的时候,已经自作主张的推了当天的通告,是要任性到底。我坚决不同意,他就搬出夏威夷的事情,我酒精中毒他送我去医院,我答应为他做三件事。他说这是我没有兑现的第三件事,我只好同意。而当天张闷儿得知我和杜明兖都要去玩,也闹了我半天也想凑这个热闹。

&ep;&ep;我们几人工作的地方不一样,下班时间不同,就直接约在山上的民宿见面。这次宇子和美美也会去,这个民宿就是美美特地找的,是有几个清华美院的设计师改造的一个农家院,4间屋子一个小院,简约而温馨。

&ep;&ep;下班的时候,我和张闷儿在写字楼外找到杜明兖的保姆车。我们走过去,他敲敲保姆车的门,黑乎乎的窗户摇下来,带着墨镜口罩的杜明兖看了我们一眼,便打开门背着一个双肩包下了车,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袋子。张闷儿忙不迭的接过来,“热情”的跟他打招呼。

&ep;&ep;杜明兖在外面偶像包袱很重,即便武装成这样,他也要保持形象,只是迈开长腿大步走来,拒绝跑步,而他偏偏要走出街拍的感觉。张闷儿小跑着跟在他身后,我无奈的翻个白眼,他的掩饰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如今这样反而引得很多人驻步议论。

&ep;&ep;我们来到地库,杜明兖将东西放在后备箱之后,打开副驾驶的门,看着已经坐在里面的张闷儿,也不说话,就是歪歪头示意他下来。他“哦”了一声,立刻下车,屁颠屁颠的上了后座。杜明兖坐上副驾驶,系上安全带对我说:可以出发了。

&ep;&ep;杜明兖的出现无意点燃了张闷儿的兴奋,他像打鸡血一样亢奋,叽里呱啦喋喋不休。我喝住张闷儿说:“现在坐我的车,要遵守我的规矩。你,不许说话。”

&ep;&ep;“啊?为什么呀。”张闷儿不满意的嘟囔。

&ep;&ep;杜明兖摘了口罩,笑着说:“没关系,你可以听我们说。”

&ep;&ep;对于杜明兖这种冷幽默,我习以为常,但是看到张闷儿垮着脸觉得很有意思。

&ep;&ep;“哎呀,子轩,原来你是这样的子轩啊。”张闷儿抱怨道,接着他想起什么八卦,立刻两眼放光的聊起来,“对了高兴姐,今天我去沐言那开会,听小秘书说,是沐言执意要把项目给咱们,为咱们争取的时间。”

&ep;&ep;“那是因为他信任我们的能力,不对么。”我狡辩说,“也是我们把他培养的很好,他才能去甲方得到这样一个职位。所以啊,这件事情告诉我们,要善待实习生,保不齐哪天就变成了我们的衣食父母。”

&ep;&ep;张闷儿撇撇嘴:“小秘书说了,他是空降的,因为他妈妈和老总是同学。他明明就是以权谋私,想给你开后门。”

&ep;&ep;我赧然道:“你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

&ep;&ep;张闷儿急忙摆摆手说:“不是,高兴姐,你的能力肯定是很好的。不过就是最近有些太大胆了,比如子轩那个方案,你二话不说给张经理从头到尾改的面目全非,还自己一个个的去求他们接受修改。这不是你以往的作风啊。”

&ep;&ep;杜明兖闻言看向我,有些震惊,有些欣然,有些感动。

&ep;&ep;我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责怪张闷儿多嘴:“我也没做什么,你别夸大其词。我只是想帮他,而事实证明我做到了。这不是一举三得吗,我们挣钱了,客户满意,他也转型了。”

&ep;&ep;张闷儿探身凑过来,拍拍杜明兖的肩膀说:“你可不知道那两天我高兴姐累成什么样,她最不喜欢求人了。虽然干了这么多年公关,她很会跟客户保持友好关系,却不喜欢低三下四的求人。我第一次见她低眉顺眼的,就是为了苏沐言,第二次就是为了你。以后要是你有什么金主爸爸想要找公关公司,别忘了我们啊。”他夸我夸得眉飞色舞的,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

&ep;&ep;我被二人看得局促:“张闷儿,我是不是说上车闭嘴来着?”

&ep;&ep;张闷儿话说完了,如释重负一般坐回后座说:“反正我说完了,不说了不说了。”

&ep;&ep;杜明兖侧着头,看我的一双眼睛里快要漾出来的柔情,匆匆一瞥就差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我干咳一声,目视前方,“专心”开车。

&ep;&ep;一路开车上山,因为堵车,到达约定的院子时天已经黑透了。因为在山里,周围人烟稀少,只有窗户里透出来微弱的灯光。我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特别抵触,觉得心里不安。我打开远光灯,小心翼翼的开着,杜明兖发现我紧张,他的手覆在我握着档把的手上,温热的手心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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