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杜明兖并没有任何反应,我一度以为语音没有公放出来。我敷衍小花:怎么哪都有你啊。小花嘱咐我别忘了给他带冰箱贴,每次我出差或者旅游,他都会要我给他带一个冰箱贴,如今他们家的小冰箱已经快被我的冰箱贴占满,俨然一副世界各地民俗、风景、地标的缩影。

&ep;&ep;我曾经问过小花,他不代购、不好奇,就好攒冰箱贴,有什么用。他当时喝了点酒,表情有些迷茫:“我觉得咱俩特别像,我们都是自由的灵魂。我从来不觉得任何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能够束缚我。不一样的是,你学习好,你有本事,你能真的走出去放飞自己,走南闯北、无拘无束。可我呢,英语不会说,除了北京话,恨不得上海话都不会,我走不出去。所以啊,我就想让你把这些地方都带回来,我不想听那里有多好,等有一天我有能力迈出这一步,这冰箱上的所有地方我都要去,而且要比你走得更远。咱俩还有一点不一样,你虽然飘,你的根在这。但我不一样,我就是个蒲公英,飞到哪算哪,根儿就扎在哪。”

&ep;&ep;曾经我很害怕小花有一天一言不发就出国了,去了一个我没听说过的国家,然后再也不回来了,甚至都不跟我们道别。但是后来我不怕了,因为他没有护照。

&ep;&ep;我思绪飘回来,随口问杜明兖:“明兖,你父母在美国吗?”他点点头道:“在美国,他们移民过去了。”“那你想过去美国念书吗?或许在那里,除了杜子轩,你更能够做杜明兖。”他学我盘着腿,塌下腰放松双肩:“其实不是没想过,在美国念书对我来说要比参加高考容易一点。”我停下手里的活儿,看着他,等他的转折。

&ep;&ep;“原来父母也劝我回美国念书,但是我拒绝了。我觉得我属于这里,我喜欢中国多于美国,我想在这片土地发展。我从不觉得只有在美国才能有好的前途,我也不相信只要在美国就能成功。我12岁开始在这里打拼,辛辛苦苦积累了现在的一切,我不想放弃。虽然说我想学的跟现在做的事前差之千里,可我有点贪心,我都想要。”他平静的看着我,不似他参加那些访谈节目那般拘束和谨慎,他很少会说这么多话。

&ep;&ep;我问道:“即便网上那些不好听的声音这么吵,你没有动摇过吗?”如果是我,可能早就哭着逃跑了吧。他轻松的说:“动摇了,其实我很动摇,但我不想掩耳盗铃。做什么都不是一帆风顺的,而且我有这么好的团队,还有你,我觉得我比别人幸运多了。”

&ep;&ep;噗通噗通。

&ep;&ep;我清晰地听到我的心跳,擂鼓一般捶着我的胸口。他年纪不大,却有令人意外的沉着,总是能冷静的思考,像是历经风霜的老者,满腹哲理。令人慰藉的是,这样一个少年,迎风而立,茁壮成长,并且依然能够充满正能量的带给别人信心。眼前这个人,让我欣慰,让我心疼,让我感动,让我勇敢。不知不觉,我被这个孩子吸引,而那些令我心动的点,早就不是他的外貌、舞技,而是他心里住着的那个叫“杜明兖”的男孩。

&ep;&ep;“怎么这么看着我?”他发现我盯着他出神,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想什么呢?”

&ep;&ep;“没想什么。”我笑着说,“这次去夏威夷,是不是可以顺便回下家?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说着说着我唱起来,他立刻嫌弃的白了我一眼,继续看电视去了。

&ep;&ep;第二天出发,我和老板跟着工作人员一起提前去,杜明兖团队由胖哥带队,晚些的飞机。到了经过了漫长的转机、飞机的折腾,到夏威夷的时候我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了。好久没有坐这么久的飞机,我睡睡醒醒,迷迷糊糊的,没等缓过来,提着行李就要去酒店先把所有信息核对好,接待美国这边的团队,联络司机、器械等。在跟各部门联络人核对行程的时候,只感觉眼前的字变成双影,还时常看串行。

&ep;&ep;这次来美国,杜明兖的小姨夫给我配了个小助理stephanie专门帮我负责杜明兖的事宜。她在跟我说话的时候,耳朵里大部分都插着耳机,隔着耳机都能听出是杜明兖的歌,她还能分分钟入戏他演过的电视剧,假象自己生活在那个世界里。

&ep;&ep;我让stephanie在一旁帮我看着行李箱,等我在酒店大堂和所有团队负责人沟通好,勾兑了明天的行程之后,大家纷纷回去休息。我看着对面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行李箱的stephanie,叹口气,跟她说了下明天早上需要她预定所有工作人员的早餐,并且将人员表给了她,要她一定不能出意外。我把自己的信用卡交给她,可总觉得不太放心,而她一再承诺一定不会出差错之后,我放她回家了。

&ep;&ep;我摊倒在大堂的沙发上,把脚搭在我巨大的行李箱上,只想安安静静的坐两分钟。“到了美国,还是这副样子吗?”杜明兖在我没留意的时候已经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在等胖哥处理房间的事情,刚好看到我跟stephanie说早餐的事情。

&ep;&ep;“我很累的好吗,这一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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